身体突然膨胀,变成了一只和那大鸟一模一样的鸟,速度瞬间提升了一倍不止,也抬爪就往大鸟处抓去。大鸟飞高,他飞得更高,变化的鸟喙猛地往下一啄,就在对方脑门上啄出了个血洞,而后再翅膀一扇,一股狂风将大鸟煽飞出去,随即他变为人形,手执长剑,一把砍断了大鸟的喉管。
在大鸟喷着血掉下去的时候,风无释轻巧在大鸟翅膀上一拍,大鸟就被收到了他的储物袋里。
“走吧!”风无释高兴得抹了抹脸上的鲜血,冲夏从心招呼。
夏从心微微挑了挑眉,这小子,变幻起来越来越有声势了,很容易让她想到孙大圣,“喂!你好像弼马温啊,封你个齐天大圣做做怎么样?”
风无释用了个净身诀,“又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孙悟空?我不要当猴子,我要当老虎!”他“嗷呜”学了一声虎啸。
“老虎算什么?老虎皮只能给大圣做个屁兜兜!”
“那你给我也炼制一个屁兜兜”
“我还给你炼个肚兜呢,想得美!”
……
两人飞了一整天,快到傍晚才到西边的矿场,路程基本是从密林到草原再到裸露的矿山,跨度十分之大。
两人在草原边缘收起了翅膀。这翅膀还属于夏从心的独家法宝,还不想大张旗鼓的给人看见,自从她三年前夸下海口,谁都能来和她交流之后,她的独门秘技一旦被看到,就很难保留,主要是她也是个爱分享的人(不是),人家一问“这是怎么做的”,她就噼里啪啦不停歇的给人讲解,希望听点不同的看法。
还没走近矿山,风无释就动动耳朵,拉住了夏从心的小手,“有人,打架”,他动了动嘴,用口型告诉夏从心。他们还没有神识,也无法传音入密,危险的时候只能这么告知对方。
夏从心点点头,拉着风无释蹲下,借用半人高的草的遮掩,手里抛出一把黑色小阵旗,荧光一闪,他们已经隐藏在了了起来。
“安宁!别以为你进了内门,献媚于金丹真人,就当真无人敢惹了,今日你若不交出潇瀛晶金我就先划了你这张漂亮脸蛋,再斩了你的头颅,看你还怎么妖得起来!”那边的打斗渐渐传来,听声音,是往夏从心两人这边来了。
“是不是安管事?”风无释动了动嘴唇。他说的安管事,就是他们引气入体那天、莽兽奔袭时前来相救的绿衣女子,后来与他们前后脚进了内门,还来找夏从心定过法宝,也给她隐性的撑过腰,这次怕是也来崇源山场历练了。
夏从心看着从那边打斗着挪过来的一群人,点了点头。
“何秀,休得污蔑李真人!我又何尝献媚于他?他对我有师徒之宜,岂容你污蔑?你夺宝就夺宝,自己立身不正,还要给他人泼脏水,如此可笑!”安宁不愧是在外门做过管事的人,一边披帛舞得风生水起,一边还嘴皮子利索的将事情说清。她身边还有个白衣修士,手里祭出了一个阵盘,替安宁抵挡着另外一个人。
“哟~这还维护上了,你敢发道心誓,你对李真人并无爱慕之心?”
何秀是个长脸女修,年纪看起来已经不小,做表情时眼角已经有了皱纹,她是木系的修士,一条手臂粗的藤蔓被她舞得虎虎生风,与安宁的披帛搅在一处,斗得方圆几里都是飞沙走石。
“你挤兑我安师妹几句,就想逼我师妹发道心誓?你也不照照镜子!”那祭着阵盘的男修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但口气却很硬。他的对手是一名剑修,连番的劈砍下,他的阵盘已经有裂纹了。
“王师兄!”安宁看到他这副情况,手里的动作更急,却脱不开身去救他。
“哈哈哈,我说怎么还有个小白脸在旁边助阵,'我安师妹',说的这么亲,看来……”
那边几人斗得正激烈,这边夏从心跟风无释说,“那个剑修也时常跟沈傲峰他们混在一起,看来这些人都是一伙的,咱们得帮安管事他们一把”。不说安宁曾与他们有恩,哪怕是为了减少沈傲峰他们的助力,夏从心也要出手的。安宁是练气七层的修士,对面的两个人和他们斗得旗鼓相当,恐怕修为也在这上下,倒也并非事不可为。又交代风无释,“毕竟修为比我们高,莫要露面,莫要惹事!”
风无释唇角一勾,露出个坏笑,“看我的!”他嘴巴轻轻一抿,发出奇怪的“嘶嘶”声响,片刻后,方圆百里的草丛都发出了“嘶嘶”的应和声,不大一会的功夫,场中就响起了惊叫声,“蛇!怎么有这么多蛇?!”何秀受惊,手上一个停滞,就被安宁逮到了机会,不顾周围几条毒蛇在飞快窜动,她挥动长帛直击何秀面门,一击即中,何秀口喷鲜血摔在了两丈开外,而后安宁又去增援王师兄,两人颇有默契的困住了那剑修,剑修叫嚣,“我师父是谁你知道吗?你敢伤我?快放开我!”
“是你欲伤我们在先……”,王师兄愤然开口,要与那剑修讲道理,安宁却一把勒住了剑修的脖子,素手狠狠一拽长帛,只听“咔嚓”一声,剑修脖子一歪,眼睛瞪大的倒了下去。
王师兄瞬间哑口,“这……安师妹,毕竟是同门……”
“他们是要来取我二人性命的,”安宁苦笑一声,“王师兄,你心地纯善,却也当知,放虎归山,遗患无穷。”
王师兄沉默片刻,“这样……不好。”
安宁叹息一声,“罢了,师兄是个好人,我却不是,”她捡起地上宝剑,走向了那边的何秀,何秀还瘫软在地,爬不起来,“不,别杀我,我我什么也不会做的,我只是一时见财起意,我再也不会做了!我刚刚说的都是狠话,我再也不敢了。”
“安师妹!”王师兄用阵盘挡住了安宁的长剑,眼露恳切,“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已然死了一个同门,再大的仇怨,也该化解了!”
那边的风无释和夏从心也面面相觑,又同时看向场中。
却见场中已经有了反转,只见瑟缩的何秀不知何时手中握了一个玉瓶,在安宁两人有了争执的时候,一把甩向了王师兄的后背,“师兄躲开!”安宁眼见于此,飞快一推王师兄,自己却迎面被玉瓶中的粉末扑了一身,这粉末竟然能穿透她的护身灵气。“啊!”粉末入眼,安宁凄惨的叫了起来,手中却自有章法,长剑准确的往何秀那边掷去,将受重伤的何秀钉穿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