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释说要是有机会,他要去看看中世界,想让师父带他们去,荀有酒却苦笑,“我当年来此界,乃是因缘际会,想要去往上界,为师只怕没这个能力带你们去了,只看你们日后机缘。不过,就算不能去,小世界的天地也够你们畅游了,等为师有了突破,便带你们去往其他几个大陆,增长见识。”
夏从心抓住了重点,“师父你要突破了?”她当真十分惊喜,她曾多方对比师父的状况,觉得师父怕是也快进入天人五衰的境地了,毕竟一般修士哪怕年迈,但只要筑基后,也不会白头发一日比一日多,身躯一天比一天佝偻,她暗自着急过,但每次提起,荀有酒却浑不在意,说她小小年纪乱操心,他够活到他们长大的了。
她曾去问过薛青松,薛堂主告诉她,她师父曾被暗算,受过重伤,最重要的是迷了心障,走不出来,所以一直修为毫无寸进不说,反而还倒退了。要知道,荀有酒刚到宗门的时候,他是筑基后期,这些年修为退了一个小境界,这才青丝变白发,成了筑基中期,依靠灵酒丹药强撑身体。之后荀有酒不仅迷在心障,身体还堆积了大量丹毒,想突破更是难上加难。
而如果荀有酒还能突破,那就证明他突破心障,日后修炼也能顺遂了!她师父才不过七十余岁,还有大好年华呢!
“那太好了!师父!”看着荀有酒微笑着点点头,风无释扑进他怀里,荀有酒一手搂着风无释,一手摸摸夏从心脑袋,“还要多亏你,我一直以为自己钻进了炼器的犄角旮旯出不来,这才困住自己,有一段时间甚至后悔自己选了炼器大道。但自从你告知了我显微镜,自从我能看见灵力,自从我发现了灵子,我就感觉自己豁然开朗,有种发现了天地之奥妙的感觉,近期随着研究愈深,越发觉得瓶颈松动了,怕是等再有进展,就能一举突破了。所谓教学相长,为师要多谢你啊!”
“不客气!师父你可以多向我学习!”夏从心摇头晃脑的嘚瑟。
几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错不错,你也会开玩笑了,看来跟你师弟相处也益处多多,心里放松了,人也开朗了。”
……
知道师父即将突破之后,送师父进洞府闭关,两只都十分高兴。
愉快的瓜分山场所得之后,他们更是高兴。噬灵蚁只认风无释,自然给他,噬灵蚁新蚁后也不好分,还是给风无释,其他所有东西都归了夏从心,价值相差不大,夏从心很满意。
宗门内的敌人也被消灭了干净,他们两走出醉云峰,都觉得空气清新,天气晴朗,无一处不好啊。
钱二传信过来,他们师兄已经回了宗门,暂时无碍,于是两人决定去看看钱大和小宝。由于他们几个都要进崇源山场,而荀有酒又是个炼起器来半个月不喝一口水的,别指望他能照顾小宝,所以两人将小宝托付给了钱大,钱大能照顾小宝生活,小宝也能护钱大安全,两全其美。
他们来到外门时,钱大正在灵田浇水,虽然搭建了引水竹桥,但是还是要提水分浇。一个他们眼熟的人正亦趋亦步的跟在钱大身旁,夏从心辨别了下,这人是许久不见的季洪。
说起季洪,他的遭遇比钱大还难,钱大是一直无法引气入体,但他一个四灵根,本来三年内引气入体的希望也不是很大,只是有他弟弟和风无释二人做对比,才显得钱大一直无法引气入体的状况有点惨。本界八十几个新弟子,如今也才五十几人引气入体,钱大其实不算特殊。
而季洪就是真的特殊了,他入山门时测的是双灵根,一入门就如同天之骄子一般被收入了内门,但是他偏偏三年都没有引气入体,最后听说他祖父找人借了高阶测灵根的法器,才发现他不是双灵根,而是至少四灵根的杂灵根。原本宗门的测灵盘只能测五种属性的灵根,分别为金木水火土,但是极少的人会有其他灵根,比如冰、雾、雷、雪、风等等乱七八糟的灵根,这些灵根不容易测出来,这才导致他的灵根被误判。
既然是误判,自然要各归各位,季洪被迁出了内门,成了外门弟子,如果再不引气入体成功,说不定要成仆役弟子了。当然,如果他老祖能开后门,直接将他收到自己或者他徒弟名下做弟子,季洪也能混成内门,只是听说季洪自尊心极强,竟然并不愿意。
风无释耳朵动了动,拉着夏从心躲在了一旁的林子里,他们是修士,只要想躲,哪怕收敛声息从凡人旁边经过,他们都只会觉得刚刚过去了一阵风,不会注意是个人。
夏从心满头问号的看风无释,风无释嘟起嘴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别说话。
“听说他们进了崇源山场,你竟还给他们养妖兽?你倒真是大方,他们拿你当仆人,你就心甘情愿作践自身。”季洪出口的竟然是挑拨之语,这里的'他们'指的就是夏从心和风无释。
离得近了,凭夏从心增强过的耳识,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哦?那我应该怎么做?”这是钱大的回答,他如今已经十三岁,这几年习文习武,已经是沉稳的大人模样,加上面相浓眉大眼面相憨厚,看着十分好说话的样子。此刻他用扁担挑着水桶,已经忙完了,正收拾着要回精舍。
“既然你们是朋友,你自然是应该要求他们去求他们师父旬峰主,将你也收入旬峰主门下!不然日后你做了仆役弟子,难道你还要向他们下跪行礼?”季洪这话不可谓不扎心,钱大果然面色难看了几分。
“这样不好吧,我又没有炼器的天赋……”,钱大放下水桶和扁担,甩甩手,指节捏得噼里啪啦响。
“有什么不好?你只当他们是好友,他们何曾当你是好友?这话本就不应该你来提,应该他们主动来提收徒才是。你想想你为他们在外门赚了多少钱?你又分到了多少?”季洪故作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捏起钱大发黄的短打,“啧啧啧,他们锦衣华服,你却破衣烂衫!”短打里窝着的小宝不舒服的动了动,调整了下姿势,继续睡觉,它是不懂挑拨这一套的,听到这些话也是过耳不过心。
“是啊,我是外门,他们是内门,他们就该比我多出力,少分报酬才是!我付出了那么多,他们得到什么都该分我一分,师父自然也应该分我!我在外门受苦,跟你这种人混在一处,他们竟然也不来拉拔我,简直就不算朋友!”钱大危险的看向季洪。
季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