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着玉鼎真人。 玉鼎真人败阵来，把酒坛往地上一放，挥了挥衣袖：“算了，算了，就随他吧。这家伙决定的事，谁也不通。不就是补魂嘛，晦气就晦气咯。万一将来真着了这家伙的乌鸦嘴，总好临时抱佛脚。” 太乙真人没办法，只好道：“补魂这种事情，我也只是，没实践，都快要忘了里面的细节了。你们等等我，我去把记载的卷轴找出来。” 着太乙真人了洞，玉鼎真人狐疑地把杨戬上打量几遍：“你真不是学了补魂，去救那狐妖？” 杨戬：“忘了告诉师父了，我近日才得知，她的魂魄一千六百年前便已被姜师叔打散了。” “嚯，姜师弟竟有如此铁腕，来他对她所作所为，很是耿耿怀啊！”玉鼎真人道，“怪不得你好久都没来师父了，肯定是发现自己做了一千六百年的无用功，一个人偷偷躲在府里伤心吧？” 杨戬：“……师父。” “好了，好了，不开你玩笑了。”玉鼎真人摇着扇子道，“你也别觉得为师冷酷无情，为师都没见那只狐妖，当然对她没什么感情。她死得彻彻底底，在为师来，对你也不无好处。杨戬啊，早日收心修炼，才是正途。” “我知道，我会的。” “别人可以自满，可以止步不前，可能即使功力倒退个几百年，也还是可以在人群中横着走。但你不行。”玉鼎真人似乎还什么，了嘴唇，又咽了回去，“罢了，老生常谈的话，你自己心里也明白，为师就不继续讨嫌了。” 杨戬：“即使是当年布阵聚魂，弟子也未敢有一日懈怠修炼。” 玉鼎真人举起扇子，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其实为师并不反对你找个喜欢的姑娘，甚至只要这姑娘是个好人，能一直陪在你边，你与她结心契，为师也不会多什么。但谁知道你光这么独特，一找就找了个//麻烦……” “唉——”玉鼎真人幽幽道，“幸亏这心契后解了，要不然，在咱们都不知道她会干什么的情况，你岂不是日日活在危险中？万一她哪天惹了尊，被打死了呢？万一她哪天突然不活了，要自尽呢？那你陪葬得多冤哪，是不是？咱们阐教上，都会疯掉的。” “那心契……”杨戬苦笑了一，“若我早知她是妖，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与她结契的。” “那心契就是个陷阱！她故意利用你罢了。” “即使她不是利用我，即使她是真心爱我，与我生共死，因为她是妖，所以也不行。”杨戬轻轻摇了摇头，“当年是她提出要结心契的，我一开始不意，我，我要做的事很危险，不牵连她。可她非要坚持，加上那时候我以为她是凡人，所以才……师父，那时的情形，若我不答应结契，她便要与我割袍断义，我不能接受，所以我答应了。” “我知道，师父疼我，所以才会与普通人结契也无妨。可结契便意味着风险，意味着这个凡人女子会极程度影响我的生死，教中长老们必不会意。所以我那时还了很多辞，着等商周之战结束后，如何服长老们，把这个凡人女子留在我边。如果怕凡人的生老病死影响我，我可以给她很多灵丹妙药，助她长生，给她很多法宝，护她周全。我以为，是她作为一个凡人，需要这份心契，来验证我的真心，所以我愿意把能给的都给她，但就我自己而言，我并不需要这份心契，因为我迟早会拖累她。” “我那时候，多一千五百年吧，与她结一千年五百年的心契，然后就办法解掉。虽心契得双方时自愿才能解开，但她只是个凡人，若我入侵她的识海，她岂能抵抗我半分？我硬解也能解得掉。”杨戬笑了笑，“谁知道她压根就不是凡人。” “听姜师弟，她用结了心契一事来威胁他们，不许姜师弟他们对她手。”玉鼎真人皱眉，“姜师弟也定是因为她这般跋扈，为了永绝后患，后才将她赶尽杀绝的。哎，这样也好，你是众望所归，你结心契的事情，姜师弟也不可能一直替你瞒着，若是拖上几个月还没解决，只怕后她还是会被抓起来，搞不好，就是师尊亲自操控她的识海把契解了。那样的话，啧啧，不死也得残啊。” 凡人因为没有一丝法力，所以对入侵识海之事没有半点抵抗力，只要入侵者不做什么，那凡人便不会有什么事。但修行者不一样，识海是每个修行者私密的地方，即使外来力量并没有恶意，本能也会排斥所有的入侵行为，程中就免不了受到伤害。也正因如此，除非双方相差力量悬殊，否则入侵别人的识海，就是一个两败俱伤的行为。 “我有个题之前一直不敢你。”玉鼎真人轻咳一声，“那就是，你觉得，她对你有，哪怕一点点的真心吗？” “师父何故有此？” “你喜欢她毋庸置疑，但为师挺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喜欢你。”玉鼎真人，“感情这种东西嘛，肯定是在不断地相处中加深的，倘若你从头到尾都体验到的是虚假的感情，那你也……嗯……挺可怜的。” 杨戬垂眸了一会儿，道：“我不可怜。” 他抬起头，注视着玉鼎真人：“我曾经觉得，她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蓄意接近我，只是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我现在明白了，是我错了。她也许真的喜欢我，但这种喜欢，是有限的，她可以利用我的信任，让我险些成为通敌的罪人；也可以利用我亲手结的心契，反来挟制我的师门。就像我对她的喜欢，也是有限的，我喜欢她，我也不可能让她越我的师门。” “但即使是我痛苦的那段时间，我也没要她死，我只是要和她一刀两断，要把心契给解开。我以为把心换了就可以了，换个心而已，还不至会死。”杨戬轻声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