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暴出来了：“凤仙郡等偏僻地，如何会有十尾狐妖现世？！” 孙悟空：“你是玉帝你都知道，你问俺？” “行了，大圣。”妲打断了他，抱着般般，望向上首的玉帝，露出一个似非的表情来，“轩辕坟，妲，参见陛下。” 嘴上说着敬辞，身上却没有一丝行礼的意思。 “轩辕坟……”玉帝皱起眉来，“狐族何时出现的十尾狐妖？” 妲唇角勾得深了几分：“这个问题，陛下妨问问身的众位仙家，他们都知道的事，怎么陛下却知道呢？” 玉帝看向门外一大群仙，却见他们纷纷心照宣地低下了头。 怎么，十尾狐妖纵然前所未见，但怎么看他们的表情，仿佛里头还有什么其他隐情？玉帝由喝道：“纵是十尾狐妖如何？在朕的面前，也敢故弄玄虚？朕且问你，你怀里这个，是你的女儿？” “错。” “为何孙悟空说她出身凤仙郡？” 孙悟空啧了一声：“玉帝老儿，你净关注些重要的事情。” “看来是故意隐瞒身份，潜入天庭的。”玉帝沉声，“狐妖妲，你女儿勾结孙悟空，伪造身份，出言逊，大闹天庭，该当何罪？” “罪？”妲挑眉，“女懂事，说了些该说的话，惹陛下生气，是她好。但陛下未免惩戒太过，一言之失，何必幽闭百年？这与凤仙郡之事有何异？” “好个牙尖嘴利的狐妖！原来这妖敢在凌霄宝殿前敬，乃是从耳濡目染！”玉帝刚压下的火气登时蹿了出来，“来人！将这两狐妖一并拿下！” “乃女娲娘娘亲自化的十尾天狐，倒要看看谁敢拿？”妲风一扫，意冷冽。 “女娲娘娘？”玉帝一凛。 “正是。” “你好大的胆！娲皇宫常年谢客，女娲娘娘更是久未入世，怎可能化你？” “此事人尽皆知，陛下却知，可得好好反思了。”妲道，“自古以来狐族有九尾，若非女娲娘娘特意化，何来十尾？” “你无功绩在身，娘娘怎会化？” “无功绩在身？”妲嗤道，“你这天庭如今人丁充盈，算起来，里面也有一份功劳。” 玉帝一愣。 “既然陛下偏要发难，君正好有一物，在此特邀供诸位仙家道友同观。”一旁的杨戬终冷淡开口。 迎着众人激动灼亮的目光，他抬起手，一卷碧色玉旨现掌中。 他扬手一掷，玉旨悬空中，无风自展。 一瞬间，华光奕奕，仿佛有清音响彻灵台，令人精大振。几行琉璃般的文字浮现在空中，孙悟空眯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出来： “轩辕坟，九尾狐妖妲听旨：成汤望气黯然，西周圣主已生。汝可奉座密令，隐去妖形，托身宫院，惑乱王心。俟武王伐商，以助成功。事成之，使汝亦成正*——咦，下面这个，是什么图案？” 有人声说道：“是娲皇宫的印。” 孙悟空恍然：“哦，原来当年封之战，女娲娘娘还下过这么一道密旨吗？唉，俺老孙就是生得太晚了，要然当年的热闹，俺也得去凑凑！省得现在都是道听途说，也知几分真，几分假。” 这道密旨确然是出自娲皇宫无疑，众人禁窃窃私语起来。 “当初是都说，是九尾狐妖假扮了帝辛宠妃，与帝辛抵抗西岐的吗？” “正是啊！来成汤灭了，阐教是还派人去抓过逃脱的九尾狐妖吗？” “她竟然是奉的女娲密令，专门去蛊惑帝辛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帝辛当年就是听了她的鬼话，冒进攻打西岐，害得老子死在战场上，现在在这里天天站岗！” “嘘，声……” “怪得杨戬要她站在一处，原来是早就知道其中内情，还以为他要为了一狐妖，叛出师门了。” “啊，这么说来，一直以来，们都误会她了？” “可为什么当时出来说呢，而且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她的动静。” 妲站在原地，望着道娲皇宫密旨，一动动。 她其实并是一次见这道旨意，杨戬从娲皇宫回来的当天，就把这样东西给她看过了。 当时的她很震惊：“女娲当年明明给下的是口谕，并曾落成玉旨！” 杨戬道：“这是娲皇宫的女使亲自给的。” “这怎么可能？”妲道，“这是捏造旨意吗？甚至还是一千多年前的旨意！以她们的行事风格，怎么可能同意？” “事情是真的，说辞是真的，过是没有留下实物，如何算是捏造？”杨戬波澜惊地道，“多磨一磨娲皇宫的女使，便有了。” 妲觉得这是“多磨一磨”就能做到的事，但杨戬坚持这么说，她也能信了。 此时此刻，她听着身人的嘈嘈私语，看着面前的娲皇宫玉旨，闭了闭。 她以为这个时候应该如释重负，但其实，竟然什么感觉也没有。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流程水到渠成，也许是因为所有人的反应都在意料之中，此刻的她明明身处漩涡中心，却觉得自好似一个局外人，冷静地抽离在躯壳之外观察一切，既快乐，也难过，既痛苦，也舒畅。 她的心，平静得像是一面镜子，透过镜子，看到对面同样平静的杨戬。 杨戬瞥了一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