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生不出那么好看的孩子。”
小孩长得那么好看,她父亲长得肯定更好看。
他知道有钱人家的女君都是结婚早,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室友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孩子都那么大了,最重要的是,小孩的爹爹是怎么容忍得了她那么坏的脾气。
贝贝见娘亲凶完自己还凶小哥哥,肉乎乎的小手拽着她衣领:“娘亲,你别凶姐姐,姐姐对我很好。”
“是,是姐姐带我回去的,要不是姐姐…娘亲可能就见不到我了。”她本来是想要抄近路去她们说的所谓学堂,没有想到半路迷路了,周围黑乎乎的她什么都看不清。
要不是哥哥好心的收留她,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林宜臻可不信她的说辞,冷笑道:“是他带你回去的,还是你自愿跟他走的。”
贝贝小朋友很明显地看出娘亲是生气了,脑袋蔫蔫地垂下:“是,是我自愿的。”
又担心娘亲会对哥哥发火的抬起头,很认真的绷起小脸:“娘亲,你一直都和贝贝说,知恩图报当涌泉相报,哥……是姐姐救了贝贝,娘亲不应该凶他。”
林宜臻眉心一跳,也不知道他给贝贝灌了什么迷魂汤值得她那么维护,唇瓣微抿,冷眼扫过穿得比第一次见时还要狼狈的女人:“你救了贝贝,说吧,你想要什么。”
涨红着一张脸的穆白摇头摆手:“我什么都不要,贝贝能找到自己的娘亲,我也很开心,”
“还有贝贝很想你,我希望你有空的话,能多陪下贝贝。”穆白本来想要问孩子的父亲在哪里,谁知道肚子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不只是他的肚子叫,连贝贝的肚子也跟着叫起来。
林宜臻指尖摁了摁眉心,抱着贝贝往前走:“你跟上。”
“啊,好。”
走到一半,正好遇到寻了衙役来帮忙寻人的核桃。
核桃见小小姐找到后,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跟着往下坠。
来到镇上的穆白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畏缩得连眼睛都不敢乱抬,生怕下一秒她的剑又会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先前的那一瞬间,他能感觉到她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可是当穆白发现自己正站壹蝉居的大门时,差点儿要一口气撅不上来。
要知道在拢月镇上最出名的饭馆有两家,一家是味美价廉的食悦阁,也有以贵扬名的壹蝉居。
前者吃的美味,后者吃的是身份象征。
而他们来的,就是素有一茶一金的壹蝉居。
连食悦阁都不敢靠近的穆白又怎么有胆子靠近壹蝉居,几乎是在靠近的一瞬间两条腿就跟长了翅膀一样叫嚣着要往外跑。
还没跑远,后衣领先被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拽住:“跑什么跑,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脑子在看见壹蝉居就烧成糊糊的穆白疯狂摇头:“不是,只是这个地方太贵了,我,我来不起。”
他连镇上五文钱一个的馒头都嫌贵,别说是这种贵得把他卖了都进不去的饭馆。
窝在娘亲怀里的贝贝探出小脑袋,笑靥盈盈:“姐姐你不用担心,是娘亲请客的嗷,所以你想吃什么放心点就好。”
“不用不用,我还不饿,我回家吃饭就好。”拆台的是穆白的五脏庙抗议声,惹得路过的人都不禁发笑。
林宜臻挑了挑眉:“怎么,我请你吃饭你还推三阻四,是看不起我吗。”
“没,没有。”说得太快,穆白险些要咬到自个舌尖。
话到说到这个地步了,穆白清楚他要是在拒绝,怕是真会惹恼了她。
从踏入店里的那一刻,穆白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贵”字,两只手两条腿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这里的装潢看起来都那么的贵,那些饭菜会不会是金子做的,他捏了捏自己兜里的三文钱,更沮丧难过了。
林宜臻不喜欢人多嘴杂之地,便选了三楼雅厢。
很快,穿着轻软细薄花笼裙,梳飞仙髻的貌美侍郎为他们引路,并端来果脯,茶水后才退离。
坐下后的林宜臻将菜单递给想要把自己缩成一团装鹧鸪的穆白,骨指半屈轻扣桌面:“想吃什么自己点。”
穆白看着这果然是镶了金边的菜谱,憋红着脸,说出了他认为天底下最贵的菜:“我要小鸡炖蘑菇。”
说完,他又有些后悔地想要把头埋进桌底下:“我点的这个菜会不会很贵啊。”
要是真的很贵的话,他,他可以留在这里洗碗的。
“为什么你会得出这种结论。”正给自己斟了一杯碧螺春的林宜臻疑惑道。
“因为这道菜,只有我过年的时候才能偶尔吃上一回,所以这两样东西肯定很贵。”话越到最后,穆白的声音越小,脑袋就差羞愧得埋进地缝里。
又为自己的无礼,羞愧的伸出两根手指捏住林宜臻的衣角,怯生生道:“这里的菜那么贵的,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吃吧。”
她虽然答应请自己吃饭,但他也不能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