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所以即便想退缩还是下意识地点了头,雀田学姐兴奋地把手里的材料一股脑塞给我,对我道:“交给谁都可以!木兔也行,赤苇也行,赤苇你认识吗?唉算了,给任何一个人应该都可以,教练不在,我只能祈祷他们别随便扔在哪儿就好。”
看我点头,雀田学姐给我举了举拳头加油鼓劲,接着转身风一样地奔去办公室。
我想,认识也不算认识吧,赤苇京治,IH时候看到过的二传手,应该是隔壁班的男生。
木兔,木兔光太郎,男排的主将,是那个极为瞩目的王牌选手。
我于是抱着东西往男排训练的体育馆去了。
通往学校体育馆的路绝对不止这一条,但我运气不太好,不偏不倚,刚走到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时,一颗球从体育馆大门中飞出,朝着我迎面一击。
酸痛感从我鼻子一直蔓延到嘴巴,血腥味很重,我还没来得及把地上散着的各种资料都捡起来,有东西已经从我鼻子里开始滑落,我连忙捂住,再拿开往掌心一看,果然是鼻血
完了。
我单手捂着鼻子,用右手努力去捡材料,而体育馆里也有人跑出来去追刚刚的球。
“抱歉!”声音听起来很洪亮,我抬头一看,正是那个主将,叫木兔的王牌。
他正边挥手边朝我跑来。身后跟着的正是赤苇京治,他们的二传手。
“呜哇!血!同学你没事吧!我刚刚明明只用了七成的力啊!怎么回事!同学你怎么样,不会死掉吧,喂,赤苇赤苇,怎么办啊!”
木兔学长显然是到了跟前才发现我可能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我也能想象那个画面,一个跌坐在地上的女生,脸上手上都是血,估计看到他的时候脸上茫然一片,看起来和被砸傻了没什么区别。
赤苇看到我一副惨样,赶紧走上前问我有事没有,我摇摇头示意他地上的材料。
“这是……雀田学姐让你帮忙送来的吗?”
我点头,用一只手捂住鼻子,稍微抬高一点头,又用另一只手去摸兜里的便利贴和笔,结果掏了半天,纸和笔又一起掉了出来。
“诶?这是什么,”木兔学长替我捡起来,“话说,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啊,刚刚也没听到你的声音……我还以为没什么事来着,结果哇!真的太抱歉了!木叶他们被我打到会‘哇!’或者‘啊!’的叫出来来着。”
“等……等一下木兔学长,”赤苇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不确定地问我:“同学你是女排的经理夏汀绘树吧,我好像听雀田学姐说起来过,女排的经理最近好像因为生病不能说话,对吗?”
我一愣,没想到赤苇竟然是认识我的,木兔学长这时也“哦!”了一声,大声说:“好像有听说过!但是……”
但是?
我和赤苇都有些好奇地等着他的后半句话。
只见木兔学长一脸痛苦地说:“太痛苦了!不能说话超级痛苦的……”
……啊,确实是这样没错。
“总之,麻烦你了,你的鼻子怎么样,要不然还是我们陪你去一下保健室吧,木兔学长的扣球……力道有些过分。”赤苇无视还在痛苦的木兔学长,认真地问我。
虽然鼻子还是很酸,但应该只是毛细血管破裂了所以鼻血一直流,骨头没什么事情,而且男排的训练……比我的鼻子重要太多了,对他们来说春高肯定已经是开始准备的事情,我不能因为我耽误他们的时间。
所以我坚定地摇摇头,用口型说“我没事的”并鞠了一躬,从木兔学长手中接过我的笔和便利贴就想离开。
但我还没走出两步,一只掌心很烫的手忽然拽住了我的小臂。
我听到木兔学长说:“赤苇!劝一下她啊!鼻子一直流血也很痛苦吧!”
“啊……对的,夏汀同学,还是先帮你止住血吧,今天女排那边……”说到这里赤苇刹住了车,意识到一些事情闭上嘴。
但木兔学长显然不在状况内,奇怪地问:“女排怎么了?”
“木兔学长,先不要问了。”
我很难拒绝别人,即便我内心中坚持认为打扰男排的训练帮我处理鼻血简直是罪大恶极,但木兔学长的手,很大,很烫,抓住我的时候,几乎很轻松就能环住我的手腕,那是王牌的手,感觉击中球的面积也会比女生多,也一定能更好地掌控力度。
“诶?”木兔学长收回手,抱臂认真思考片刻,恍然大悟地说道:“夏汀,女排最近好像都没在训练啊,晨跑的时候也没有见到。”
我僵住了身体,隔了几秒才缓过来,赤苇的表情有些尴尬,他正仔细观察我的脸,估计是担心我露出什么受伤的表情,可我其实已经麻木了,我指了指体育馆,示意先进去吧。
男排的体育馆里人声鼎沸,队员都在训练,教练今天不在,只有另一名经理白福学姐站在一旁记录一些信息,我走进去的时候她也刚好转头看到我,瞪大眼睛说道:“小夏,你和木兔打架了吗!”
“没有那种事!”木兔学长赶忙解释,“是我的球不小心飞出去,又打到她啦!”
白福学姐递过来她的手帕,我有点不好意思,但她大大咧咧地直接上手给我擦脸上的血,还说:“你现在太恐怖了小夏,满脸都是血。”
她又找了纸巾来,最后塞住了我正在流血的鼻孔,用水打湿了手帕把我脸和手都擦干净。
“嘶……该说不愧是木兔吗,看起来真的好痛……”
“对啊,而且又是女孩子……”
“但她好厉害,一声都没吭。”
“她生病了不能说话。”赤苇无奈地解释。
有几个队员也停下训练围了过来,木兔学长给我做了介绍,都是我在IH看到过的正式队员。
木叶秋纪学长起初一直站在旁边,隔了一会突然问道:“你是女排的经理夏汀吧,能告诉我们女排最近是怎么回事吗?”
“女排?”
“女排怎么了?”
“我们学校还有女排吗?”
唉。
我没忍住叹了口气,犹豫半晌,最终还是点点头,拿出来纸笔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