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栒呢。
马车后,夙栒一步一挪走了过来。
“小姐,你怎么——”
骗我。
没等夙栒说完话,唐南妜打断他,“夙栒,你怎么睡着了?”
夙栒一激灵,指了指自己,有些迷茫,“我,你,我睡着?”
“明明是......”
唐南妜抽出星訾手里的剑,手里摩挲着,道:“是什么?”
夙栒看着唐南妜那副模样,没敢再言语,连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是我睡着了。”
唐南妜把剑扔回星訾那里,便走上阶梯准备上马车,正推门而进时,旁边的踩雪声入了她的耳,她没有向那方向看去,进了车内。
夙栒对唐南妜不敢有怨言,只得瞪了星訾一眼,似乎在说,你怎么不护好你的剑。
星訾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
谁知道主子能拿我的剑啊,以前主子从来不动啊。
夙栒在马车外和星梁坐在一起,星訾自己美滋滋地骑着马。
唐南妜进入马车内便闭眼休息,身子有些乏累,山桃给唐南妜揉着膝盖,“小姐,疼不疼?”
唐南妜阻止了山桃继续,“无事。”
山桃收回手,眼眶里豆大的泪珠潸然落下,“小姐,你今日受了寒气,身体会不会受不了。”
她哭得有些喘不上气。
唐南妜安慰她,“好了,我休息一晚便是,今夜我们先不回府。”
“星梁,到前面客栈停下,我们在那里休息一晚。”
星梁知道主子身体不适,马不停蹄地加快了速度,“好。”
唐南妜有些累,再次睁眼时,天已黑了。马车稳稳当当地停下,“主子,到了。”
她披着斗篷下了车,脸上有些惨白,也确实是难以继续赶路。
夙栒看着那斗篷有些纳闷,“哎?我沿途走来,看到那些小姐都会和丫鬟分的很清楚,不会披丫鬟披过得斗篷呀。”
山桃瞪大颜色,叉着腰,“你懂什么?我家小姐可是极好的人,平日里便体恤我们,对我更是无微不至,如同亲姐姐一般。”
唐南妜咳嗽一声,觉得身子越来越冷,寒气入体,果真是有些麻烦,“没那么多讲究,先进去吧。”
说完便进了客栈。
夙栒看着唐南妜的背影,若有所思。
星訾已经开好了房间,一共开了四间房,唐南妜自己一间,山桃一间,本应星訾、星梁和夙栒三人一间,但客栈已没有三人间,只能开了两个房间。
唐南妜看了眼,“退一间,夙栒今晚守在我房门外,星訾、星梁你们今晚好生休息。”
山桃:“小姐,我的那间房也退了吧,我今晚在你房间守着你,别严重了。”
店小二忙得连忙跑过来,要带他们上去,但几人表示告诉他们怎么走就好,自己找得到,店小二感激地告诉了几人。
唐南妜边往楼上走去便说道:“不必,你今晚也好生休息。”
走到楼中央,上面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位站在正中央,旁边几人恭维着他,虽是刻意压低声音,但也能听到。
“元膝先生此行回去以后估摸着必是一路高升,若是有朝一日升了官职,定不要忘了我们,今夜不如,我们——”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意思已经明了。
那位被称为元膝的先生,有些得意忘形地拍了拍他,“放心,我若是升官了,必不会忘了......”
没等说完,他看到了迎面而来一位女子,身上香味沁人心脾,他闭眼闻了闻,拦住唐南妜,自认为帅气地笑了笑,“小娘子,这是去哪里啊?”
唐南妜懒得抬眸看他,星訾刚想挡在中间,夙栒离得近,一步便跨过去了。
“哎?这位大人是看不见吗?”
元膝被人打扰了兴致,有些恼怒地瞪他,“谁?谁看不见了。”
夙栒天真地看着元膝,“原来大人看的见啊,那我们这往上面走,可不就是回房间吗。”
言下之意,就是,你瞎啊,看不见我们要回房休息啊。
星訾憋着笑,噗嗤一声,又捂住嘴。
出门在外可不能给主子丢人。
不过这夙栒也太有才了。
元膝气的吸了一口气好悬没顺下来,“你,我不跟你说,我跟你后面那位小娘子说。”
他顺了顺气,又自认为和颜悦色道:“小娘子,要不你别回去了,跟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