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喊到:“球球会让主人记起球球的!”
睁开眼时,于兔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房子还是原来的摆设,不同的是桌子上多了许多吃食。
纵川已经回来,对于她刚刚的行为没有过多疑问,只是静静地守在她身边。
于兔低头端详手腕上的珠串,若有所思。
突然,珠串疯狂抖动,周身亮起一阵耀眼的频闪的白光。于兔还没反应过来,手串就发出不小的声音。
“社社社社社,社会摇……社社社社社,社会摇……”
手串发出的光由白光变成彩光,一闪一闪的照在屋子里,瞬间营造出蹦迪的氛围。
“社社社社社,社会摇!社……”音乐还在继续。
“卧槽!”于兔紧盯着这个突然响《社会摇》的手串,无助地看向一旁的纵川。
纵川不知什么时候单膝跪倒在地,神情痛苦隐忍。
啊啊啊啊怎么回事!!!!?这东西怎么自己会放歌的?!还会蹦迪??该怎么控制住它啊?!
于兔想摘下手串,手串却像是涂了胶水,怎么也取不下。
不一会儿,一脸惊慌的长封推门而入,一下就跪在地上,磕了个重重的响头:“请老祖息怒,如果是川儿惹怒了您,我立刻把他赶走,请老祖息怒。”
于兔顺着刚刚被他打开的门缝望过去,门口居然躺了四五个人,个个都神情痛苦。
于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也知道是这手串在搞鬼。
“球球!停下!”
手串的音乐声小了。
纵川吐出一口气,缓缓站起身。门外的弟子仍旧几近昏厥,痛苦地躺在地上。
“我说你给我停下!”于兔是真的生气了。
歌没放完,手串“叽”一声,停了。
于兔满脸歉地看着纵川:“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自己就响了,根本不受控制。”
纵川摇头,朝她指指门口的长封。于兔会意,几步来到他身边把他浮起来:“抱歉,这个手串突然失控了。”
长封大口呼出一口气:“我还以为是川儿惹怒了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重复三遍,拍拍胸脯。
于兔歉意地扶起他,走出门外,她看到了令她震惊的一幕。
门外仍旧是乌压压的一群人,只不过规模比她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少,他们大多躺在地上,或者扶着东西,大口喘着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些……都是这个珠子造成的?于兔心中燃起一丝怒火,强硬地去摘它,却发现仍旧摘不掉。她忍着怒气:“长封爷爷,请告诉我这个怎么才能摘下来?”
长封看出她的怒意,欣慰的笑笑:“老祖,您的东西虽是天枢门在保管,但我们都不知它的具体用途,我们只知道,您曾用它击退过寒诡魔尊。”
“球球,我警告你,你下次再无缘无故这样,我就把你砸碎!”于兔是真的挺生气,不明白这个珠子为什么突然伤人。
“叽。”手串发出轻轻的一声,下一刻,整个手串都蒙上一层水雾。
于兔不管它,而是看着下面的弟子问长封:“长封爷爷,他们有受伤吗?”
长封笑着伸手,一阵绿光从他手中四散开,覆盖住每一位弟子,不一会儿,弟子们全都恢复精神,齐齐下跪:“感谢老祖,感谢门主。”
于兔甚至愧对这些感谢:“你们起来吧,以后见到我都不用跪。”
长封道:“起来吧,以后见到我也不用跪了。”
“谢老祖,谢门主。”弟子们齐齐起身抱拳。
于兔面对这么多人,社恐又犯了,她问:“怎么突然这么多人在这儿?”
“听闻老祖您要用膳,许多弟子都自愿赶过来为您准备,如果您不喜欢我可以下令让他们禁止踏足。”
原来如此,看来这“荼尾老祖”魅力很大嘛。
“不是不喜欢,只是……我不太习惯这么多人,我喜欢清净些,还有,你们叫我于兔就好了,跟我说话也不要用敬语。”于兔趁此机会一骨碌儿说出来。
“好的,老祖吩咐的我都记住了。”长封点头。
“长封爷爷,叫我于兔。”她纠正他。
“不不不,”长封摇头,“这个不可以改,我们天枢门总得有天枢门的规矩,怎么能直呼您的名讳呢?”
看着他老古板的样子,于兔默默低头叹了口气,加上面对这么多人她也不自在,所以她说:“你们先退下吧,我要吃饭了。”
“是,老祖。”下面的声音仍旧是整整齐齐一大片。
于兔的社恐夹杂着愧疚,心情复杂地转回屋里。
明明刚刚还很饿,可是看到这一桌各式各样美味的饭菜水果,她却觉得没什么胃口。
她想回家……她想回学校……她想看土味视频……她失神地坐在椅子上,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滚。
她的手腕处传来一阵暖意,于兔低头,发现珠子周身不止有水雾,还变得烫烫的。
于兔不懂它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委屈的话,她比它更委屈。
“它在安慰你,跟你道歉。”纵川看着手串。
“嗯?”于兔注意到这话:“你怎么知道?”
“我听得见它讲话。”
“什么?!”于兔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