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手掌一动,伸缩棍在手,玉臂一抖甩出棍子狠狠的砸在老道的头上。 老道立即眼冒金星,用手捂着额头,脚步都乱了。 宫千钰眼神闪了闪,脚下一蹬就要上去。 水灵抬手止住他的动作,“我来!” 宫千钰,“……”他没穿衣服,翘起的凶器太丑陋。 当下他眼神一凛,长剑在手直接一伸一切…… “啊……”老道用手捂着要害,可是伤口处不停的往外冒着黑气和血液。 水灵挑了一下眉毛,自己的小相公好凶残,直接把人给废了。 外头的人是相互瞪眼,谁也不敢去开门。 老道想跑出去,宫千钰却拿着剑站在门口。 水灵扛着伸缩棍往前压了两步,“你就是所谓的邪修吧,真搞不懂你们这些能修炼的人为什么要做邪修。” 宫千钰淡漠的回答:“灵气枯竭,他们只能走旁门左道。” 水灵脚步一顿,原本无所事事当咸鱼的心理发生了变化。 她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难怪自己一开始就觉得怪怪的,为什么保护好炎国不灭就能让这个世界步入正轨? 其实并不是让自己保护好炎国,而是清理掉邪修,只要有邪修在,这个世界早晚会被覆灭。 来到此时空这么多年,水灵第一次想明白自己的任务。 想通了,她惬意的说道:“我就是邪修杀手,你可以去死了!” 伸缩棍狠狠打过去,上面居然出现了一把剑的虚影。 老道腾出右手去抓,脸上带着狰狞和鄙夷,“就凭你……” 谁知那没有杀伤力的伸缩棍竟如利剑一样将他的手掌劈开,紧接着是身体! 他被那把虚无的剑从肩膀到侧腰给劈成了两半,倒地时他眼中都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水灵也愣了一下,她没给老道喘息的时间,大步窜上,去手中伸缩棍直直戳向老道的额头,将他一击毙命。 老道的尸体迅速干瘪下去化成骷髅,一团黑雾浮现,形成一个黑色的鬼脸,“居然敢伤我肉体,我要吞了你!” 黑雾扑向水灵将她笼罩住,水灵后退两步却没有甩开,黑雾开始顺着水灵的毛孔往她身体里钻。 忽然水灵身上泛起金光,那黑雾在金光里消失殆尽,只留下绝望的惨叫。 水灵有些头晕,身体晃了晃,宫千钰立即上前扶住她。 “你怎么样?”宫千钰担忧的问。 水灵摇头,“没事,有点累,刚才的金光不知道是什么。” 宫千钰咬了咬牙,“走,回去问我师父。” “嗯。”水灵看向那女孩,“你别怕,坏人死了,你就说那老道追着妖怪去了。” 女孩吓得缩成一团,听了水灵的话猛点头,啊啊啊的也不知道说什么。 宫千钰拉着水灵翻窗离开,他背上水灵用轻功往家里跑。 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水灵说道:“明日再说吧,我先回去休息。” 宫千钰看着她满脸疲惫,心疼的点头,“好,你能自己走吗?” 水灵嗯了一声,摇摇晃晃的走进主屋去。 宫千钰站在院子里,直到看见她屋里亮了灯才回到厢房去。 他进屋,发现师父居然没睡,也没点灯,一脸严肃的坐在窗边的木桌那里。 “杀人了?身上血腥气很重。”施信丰凝重的问。 宫千钰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将今日的遭遇讲述了一遍。 施信丰皱眉说道:“原来这里也有邪修,京城已经被邪修搅的一团糟。” 宫千钰沉默片刻问:“师父,我很没用。” “嗯?怎么这么说?你不是伤了那个道士吗?”施信丰问。 宫千钰颓废的说道:“跟那个道士打,我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能力只能用出来一半。对上那黑雾,我居然无法靠近,心里又慌又害怕,我是不是一个废物?” 施信丰叹口气,“你只是个凡人罢了,即便是我对上那种家伙我也跟你一样。” “可是……”宫千钰抿了抿唇,“水灵并不会。” “嗯……那丫头一家人都有功德,是功德之光抵消了邪气的压迫,你有功德吗?你只有煞气。” 宫千钰被噎的差点背过气去,自己在战场三年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怎么可能有功德,煞气又是什么? 施信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煞气重了会压制邪修的法力,而你媳妇不怕邪气压制,能打他们,所以说你们是绝配啊!” 宫千钰忽然侧目,盯着施信丰说道:“师父,你总说我只能学你一半的本事,现在是不是可以教我另外一半了?” 施信丰郑重的看着他,“宫千钰,你是否愿意成为月皇!” 宫千钰一怔,月皇? 施信丰解释道:“人间皇帝有明暗,明君从阳,掌管百姓,暗皇从月,掌管魑魅魍魉,如果你愿意从阳到月,那么我就教你如何做一个月皇。” 宫千钰毫不犹豫的跪在施信丰面前,“弟子愿意!” 施信丰沉默一瞬问:“你要知道,你娘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让你当皇帝,你真的愿意放弃吗?” “师父,我早就说过对那个位置没兴趣,我只想守着水灵,与她一起自由自在。”宫千钰无比认真的回答。 施信丰眼中浮现满意,“很好,起来吧,接下来我会教你如何做一个月皇。” “是……”宫千钰磕头后站起来。 这时候的水灵并不知道宫千钰的决定,她回到房间艰难的点燃蜡烛就去空间的浴室里泡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