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冷冷一笑,“朕自有主张,下去。” 另一个大臣也要说什么,锦瑟狠狠一拍龙椅扶手,冷冷的盯着那个要冒头的大臣。 那大臣立即缩了缩脖子,当乌龟去了。 一个老臣看见了苏勤等人,立即皱眉说道:“皇上,宫里有闲杂人,一并关起来吧。” 锦瑟一怔,他不觉得苏勤等人是闲杂人,所以就没往他们身上想。 大长公主立即上前跪在地上说道:“水哲然一家护龙有功,老侯爷被冤枉惨死,虽然案子还未查清,但恳请皇上给予水家补偿,恢复水家爵位。” 锦瑟这才知道那老臣说的闲杂人是苏勤他们,当下就沉着脸说道:“大长公主所言极是,朕跟他们一路回京,路上惊险重重都是他们出手化解,大长公主所求之事准了。” “谢皇上。”大长公主磕头,甚至还扭头瞪了宫千钰一眼。 宫千钰立即领着苏勤和水灵去磕头谢恩。 大长公主说道:“你们先回去吧,这里还会乱一阵。” 苏勤点点头,“多谢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微微一笑,又凶巴巴的对宫千钰说道:“快送回去,让她们好生歇着,圣旨会尽快到。” “是!”宫千钰委屈的扁扁嘴,娘亲很双标。 可有人不希望他们离开,一队数百的银甲士兵将他们围住。 那老臣说道:“穿成这样就等于藐视皇宫,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押入大牢。” 锦瑟阴沉着脸,“右宰相,朕的话不好使吗?” 右宰相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臣只是按章办事,臣手中有先皇御赐银甲兵令牌。” 左丞相站出来,说:“臣有金甲兵令牌,臣此刻便交于皇上,从此金甲兵只听皇上调动。” 右宰相面色一沉,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是先皇御赐,你敢随意送人?” 左丞相呵呵一笑,“怎么说是随意?臣可是非常郑重的交于皇上!” 右宰相心里一肚子火,高举银色令牌怒道:“银甲兵,抓住他们。” 那些银甲士兵立即往苏勤等人身边扑去,那凶狠的样子根本就不是以抓人为目的,而是要杀人。 就在这时,一群身穿黑色紧身衣,带着白色描红花面具的人出现,他们三下两下把银甲士兵都撂倒在地,但并没有伤了他们性命。 所有人都傻了眼。 右宰相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这不是暗皇的影卫吗?” 左丞相也很吃惊,但他一身正气,什么都不怕的喊了一声,“暗皇何在?您老可否承认皇贵妃之子继位?” 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暗皇一定在房顶的某个角落看着,所以视线是往上看的。 导致所有大臣都抬头往上看,可天上别说人了,连飞鸟都没有。 宫千钰走过去,淡定的说道:“别看了,别看了,我不就在这儿?” 大臣们齐刷刷看向宫千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宫千钰说道:“锦瑟本就是正统皇子,他不继位谁继位?本皇准了。” “谢暗皇。”左丞相立即跪地。 锦瑟都站起来弯腰九十度一礼。 宫千钰摆摆手,“你们忙,我要带媳妇回去了,对了,别暴露我的身份,不然我的影卫就有可能出现在你家里。” 所有人都齐齐打了一个哆嗦,那影卫是皇族里的影子,杀人不眨眼且神出鬼没,他们想杀的人绝对活不过明日。 本以为暗皇早就消失,谁知这一代的暗皇居然是大长公主的儿子,难怪大长公主不要皇位,也不让儿子继位,这当暗皇比当皇帝舒坦多了。 所有大臣只能眼睁睁看着宫千钰带着苏勤等人扬长而去。 右宰相气的直咬牙,锦瑟趁机夺走他手里的令牌,邪气的一笑,“多谢两位重臣的贺礼。” 左丞相立即站起来恭敬的将一枚金牌双手递到锦瑟面前。 锦瑟接过来,轻声道:“谢谢。” 左丞相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欣慰的眼神,自己的外孙终于当上皇帝了,右宰相你机关算尽也算不到是一场空吧。 锦瑟坐上皇位,沉声说道:“举国哀悼一日,六月初六登基大典照常举行。” 毕竟前皇帝没有举行登基大典,所以不能太隆重,但这一日也少,可也不能说锦瑟凉薄,这登基大典一日不举行就一日不能正式接管国家,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只能这样做。 更重要的是,如果举国哀悼,那么就不可以有成亲、开业等事情发生,苏勤的铺子开不起来,宫千钰还不得半夜找自己聊聊? 大臣没有反对,现在新皇手里捏着金银两道令牌,就等于已经掌控了京都的所有军队,他们敢反对吗? 而离开的水灵,在出了皇宫就扭住宫千钰的耳朵,“你是……怎么没告诉我?” 宫千钰龇牙咧嘴却不敢反抗,乖乖的说道:“媳妇你没问过,而且师父就是那个身份,你难道没想过我作为他的徒弟会是什么身份吗?” 水灵扁扁嘴,放开手,“我哪儿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是个糟老头子,见面差点气死我。” 宫千钰立即柔声哄着,“别气别气,现在他不是很乖吗?当初我就不赞同他那样做,他非要逗逗你。” “是么?等他来我也要逗逗他。”水灵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 宫千钰闭嘴不吭声,心里想:“师父,您老人家保重,徒弟帮不了你了。女人翻旧账很快也特别狠,自求多福吧。” 苏勤回头看了一眼皇宫,感叹道:“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对了,什么时候下葬?” “明日晚上,急着带出来吗?”宫千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