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和庞宜之正说着什么,底下安抚城中百姓的官员来报,萧凛让人进来,就听见那个士兵说:“禀告陛下,臣在安抚城中百姓之时,见到了曾经叛逃的叶氏一族,特来请示陛下,如何处理他们。”
萧凛眼中闪过痛恨之色,本想直接处死这些叛国罪人,又想起远在国都的叶夕雾,罢了,还是让冰裳来决断他们的生死吧。
毕竟,那些都是冰裳的亲人。
萧凛安排了信任的人做景都的官员,让其尽最大的努力建立景国百姓对盛国的信任,用尽量不影响百姓的方式恢复百姓的正常生活和经济往来。
自觉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便开始着手回盛国之事。
也不知他不在,冰裳独自在盛国监国,朝中那些老谋深算的大臣们会不会为难她。若真有人敢这么做,想到这里萧凛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
“来人,把叶家人带上,随我一同会盛国国都。”萧凛嘱咐道。
手下人领命前去,庞宜之在一旁想要说些什么,却有有所顾忌,终究没有开口。萧凛若有所觉得看了眼庞宜之,见他冲自己露出一个一如往常的笑,便没有在意。
而叶冰裳在了解了朝堂之上的运行机制之后,把权力下放到了官员的手中,由官员们来处理事情。在事情的结果出来以后,再由太监向她一一汇报。
这样既解决了她不懂朝堂之事的问题,又起到了监察官员的作用。但实施过程中,叶冰裳突然想到,这样他们就只需收买这个向她汇报的太监,就可以掌握整个朝堂。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叶冰裳,马上调动了萧凛留下用来保护她的那支精兵,命他们前去调查,看事情是否真如上奏的那般执行。
不知是不是因为新帝刚刚登基,他们心中有所顾忌,所奏与所行均如出一辙。叶冰裳放心了,挥挥手,让调查的人退下。
正事做完了,那就做点儿让自己开心的事。
“来人,把澹台烬、叶夕雾带上来。”不一会儿,二人就被卸下了所有枷锁,带到了叶冰裳面前。
不知是刑罚让他们老实了还是怎么,上来之后两个人低着头沉默不语,看起来恭敬极了。
叶冰裳很喜欢他们这个样子,眼睛扫到他们那有些脏了的衣服,有些嫌弃,命人把他们的衣服换了,好生梳洗打扮一番,再带上来。
看着干净了许多的二人,叶冰裳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才像话嘛,那样脏兮兮的,也太丢我的人了。下面的人看皇后如此要求,心中也有了数。
相信之后叶冰裳再传二人,这两位都会干干净净的过来,绝不会再污了叶冰裳的眼。
“传这些人进宫,就说宫里有人成亲,让他们备上厚礼,来给新人道喜。”叶冰裳扔给伺候的人一张早就写好的字条,略带嘲讽的吩咐道。
叶夕雾和澹台烬听到叶冰裳说的话摒弃前嫌默默对视了一眼,他们很疑惑,宫中是谁要成亲,为何临时通知他们,而不是提前告知。
叶冰裳看着他们的表情,知道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好心的解释道:“这场婚礼,是为你们两个办的,而且等一下你们看到宾客会很惊喜的。”
澹台烬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叶夕雾却是急了,“大姐,你为什么要为我们两个办婚礼啊?我们两个早就成亲了,大姐你究竟想干什么?”
叶冰裳任由叶夕雾在一边跳脚,理都不理她。又吩咐人把宫殿布置一下,成亲就一定要有成亲的样子,就像她成亲那天一样。
宫中的奴才办事效率极高,叶冰裳以为起码要用一个时辰才能赶来的人,差不多半个时辰就来齐了,还带来了丰厚的礼物。
一切准备就绪,婚宴的主角也被套上了红色的喜服,一场别开生面的婚宴正式拉开了帷幕。
宴请的宾客都是跟叶夕雾、澹台烬有恩怨、有过节的,不论身份高低贵贱,统统有份,不知道盖头下的叶夕雾如何想,反正澹台烬的表情取悦到了叶冰裳。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回忆起过去的痛苦,对现在糟糕处境的不甘,还有对坐在高处亲手促成这一切的叶冰裳的恨,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愈加痛苦。
他的痛苦表露的越明显,叶冰裳就越开心。
曾经她和萧凛的大婚被澹台烬招来的血鸦搞得一团糟,满堂宾客被追得四散溃逃,而萧凛也为了救人丢下了她。说到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澹台烬而起,那一切都该由他一并偿还。
一场毕生难忘的婚宴就是对他最好的报答,至于没有搅乱婚宴的叶夕雾为何也要受到波及,当然是因为这二人是一丘之貉呀。
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婚宴的主角拜完天地后,就是拜叶冰裳。身为一国之母,叶冰裳自然是当得了二人高堂,受的起这一拜的,甚至还是对他们俩的抬举。
可在叶冰裳意识到要向叶冰裳磕头以后,直接就把盖头给掀了,指着叶冰裳就是一连串的质问:“叶冰裳,你虽为我长姐,可如今父亲还在世,还有祖母她老人家,如何轮得到你来当我的高堂,你就不怕折寿吗?”
更何况我还是仙门弟子,身负仙髓,父亲更是一宗之主,我的高堂哪里是叶冰裳做得的!叶夕雾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直愣愣地站着不肯跪下。
澹台烬似乎被这些仇人气得神智不清了,忘了自己现下不是那个高高在上、掌握人生死的景国皇上了,竟也有样学样地立在那里,不肯跪下。
宴请的宾客们在一旁窃窃私语,听着好像是在说,“叶家那些叛国贼”、“她一个叛国贼跪当场皇后真是抬举她了”、“真是不识抬举”······
叶夕雾听着周围的人说的这些话,想着自己的曾经。被宠爱的宗门小师妹,做了什么事都会被祖母和父亲捧在手中的最受宠的女儿,怎么就变成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样了?
叶冰裳不屑地冷哼一声,给了分别立在澹台烬和叶夕雾旁边的两人一个眼神,那两个抬着头傲然而立地人就被人踹了一脚,膝盖一软,猛地跪到了地上。
叶夕雾“呜”地一声哭了出来,看起来极为的伤心。澹台烬紧紧地咬着下唇,害怕自己疼的流下眼泪来,想要积攒着这些力量,图谋一个报仇地机会。
叶冰裳听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