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群尼姑绑架了,她们对我虎视眈眈,不怀好意。 该怎么办?在线等,很急! 这是辛卓此刻的真实感受。 禅房,不大,二十几个平方的样子,一张矮塌床、一张桌子、一个灯盏;墙上挂着一个“静”字帖、一个“悟”字帖。 其余别无他物。 他正盘坐在一个蒲团上,面前坐着五个中年尼姑,四个抓自己来的,一个神色冷淡的面生老尼坐在中间位置,手上拿着一柄麈尾拂子。 五位尼姑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辛卓也静静的看着她们。 一炷香!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 辛卓有点坐不住了,他与捉自己来的几个尼姑并未动手,动手可能也打不过,本想着来坐一坐讲讲道理,横竖出家人不会杀人,然后放了自己,大家还是好邻居。 毕竟自己刚刚在扶风府助攻一波,洗白了不少,慈悲为怀的出家人犯不着对自己喊打喊杀不是? 但老这么对视,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应该有什么误会!” 辛卓冷静而温和的说着,顺便坐直了身体,准备来一通辩论。 中间的尼姑终于开口了,声音冷漠,像是逼债的债主而非出家人,只是说出的话让人错愕:“倒是生了副好皮囊!” 突然就夸人? 辛卓怔了一下,说道:“多谢!但我认为长相并不能表达出一个人的真正品质,我这个人内心其实还是很纯粹的,是善良的、是有正义感的,从某些方面来说,我与各位师太是同类人。” “山贼与尼姑并没有什么不同,是吗?” 水月庵武堂监尼普静师太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说不上是嘲讽还是觉得好笑。 辛卓眨了眨眼睛,看来太子妃和慧芯尼姑上次去伏龙寨和自己的对话,被这群尼姑知道了,笑了笑:“这么说,倒也没错!” “收了这套鬼话!” 普静师太轻甩麈尾,冷冷道:“贫尼且问你,上个月来我水月庵香积厨偷窃食物、自称冲天炮的小贼,是不是你?” 当然是我! 辛卓做出思考状:“那不能吧?在下虽然是山贼,但不至于做出这种事,要吃的,我大可以下山打劫,当然,是只抢财物、不伤人命那种!” 普静冷声道:“当时下山路被饿狼寨堵住了,山脚还有府城捕快,你们下不去。” 辛卓道:“师太的推断没有问题,但仅靠这套说辞,并不能证明是我做的,我不能打猎吗?凡事都要讲证据,对吧?” 打不到猎,我们下了驱虫散,这种事出家人说不出口,普静只好换了套说辞:“但那小贼的刀法是化境刀法,伏龙山方圆三百里内,有化境刀法的年轻人可不多见! 而你,偏偏是其中之一,你与捕头、猛虎寨、饿狼寨的火拼时用的刀法,瞒不过贫尼等人!” “难道就不会是三百里外的人跑来做的,这世上的事谁又说的清?师太着相了!” 我就不承认,打死也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样?没有把柄,你们出家人还能动手不成? 普静和几位师太对视一眼,这事儿也许对辛卓来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但因普明师太的推断,水月庵和秋宫阁为了面皮之争,们,也你来我往走了十几场。 双方都打出了火气,完全不顾其他。 若不然,哪有辛卓小贼大发神威做出那些子事的可能? 普静深吸一口气:“好吧,那贫尼且问你,太子妃之事,你作何解释?” 辛卓考虑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好像不关自己的事,不由摊摊手:“人家太子妃自己的打算,与我何干?说实话,堂堂一国太子妃,被你们困死尼姑庵做尼姑,万一那太子暴脾气上来,派遣大军征讨水月庵,倒霉的还不是各位师太? 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是我帮了你们,不是吗?”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贼!” 普静师太突然动怒,一身僧袍无风自动,真气飘荡,十分骇人。 太子妃之事,看似巧合,实则牵扯极深,事情很隐晦,水月庵向来严密守护太子妃,朝廷之人也不敢妄动,偏偏被一个小山贼搅了局。 “别发火,好好说道理。” 辛卓不由往后挪了挪。 普静强忍怒火:“太子妃那晚有没有与你说过什么?一字不许漏,从实招来!” 辛卓笑了笑:“真要我说?” “当然!” “那好,我和太子妃先是辩论了善恶,在下技高一筹赢了她,随后她便不走了,要与我促膝长谈,结果晚上并没有深谈,反而研究了半宿小书,完事了,她说她想明白了,要回去行善天下……” 辛卓眨了眨眼,这事儿他觉得没必要隐瞒,没啥意思,说的也都是实话。 “小书?” 五位师太对视一眼,神色严肃中带着一丝紧张,齐刷刷的盯着辛卓,“是何小书,仔细说说,不许遗漏一个字。” “这……不好吧?你们确定要听?” “确定!” “好!话说前朝宣贞年间,成德府有个张书生,进京赶考,途径一荒山,正逢雨夜,前面有个荒庙,便住了进去,半夜时分,有个年芳二旬的美妇也住了进去…… 两人谈到浓处,情不自禁,李三姐深情的看着张书生,张书生笑道,好个小娘子,且试小生一记独轮推,独轮推你们知道吗?……” (省略五千字……) 五位师太先是不解,然后眉头紧锁,再是目瞪口呆,偏偏又怕遗漏了什么,只好侧耳仔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