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招术这种东西,就像你的家学不传之秘一样,我为何不能有,没有意义的。」 辛卓缓缓说着,又看向慕容雷一群人,「一起来吧!」 一挑一百! 并非狂妄! 他有种打的不爽利的感觉,似乎是刚刚突破武学,融合心法的后遗症,想再打一架,缓解血气的浮躁与波动。 慕容雷和陈归雁一群人面色更加惨白,缓缓后退,并非不愿,而是不敢。 差距太大! 慕容哲老爷子仍旧死死的看着辛卓:「告诉老夫枪法名,老夫一生醉心武学,最是痴迷,只是限于天赋不尽人意,你这个年纪……老夫心中实在不甘!」 这是武者的通病,总想知道自己如何败的,败在什么招术之下,当初的慧芯是、宋东席是,如今慕容哲老爷子也是。 辛卓无心回答。 慕容哲老爷子见实在问不出,不由面如死灰,喃喃了一句:「老夫着实活到狗身上了,没什么意思,动手吧!」 「累手!」 辛卓有想过真的把这四个老头子打死,但最终选择止杀,拔掉了枪,在草地上擦拭了一下血迹,轻咳两声,转身回去,上了马车,「走!」 「你……」 慕容哲身上血迹斑驳,艰难的爬起,满脸颓然、羞辱之色。 山沟中的元好宗三人,终于缓过气来,捂着胸口,嘴角含血,无比艰难的走出。 四人对视一眼,再无之前世家家主的风范,只觉心中悲凉。 只有切身的体会,才可以感受到辛卓的掌法、枪法和身法的恐怖、诡异和无解,完全不似人间该有! 世上哪来的这种武学?要打通多少根经脉? 想不明白! 还是想不明白! 早知如此,何苦来这一遭?真如辛卓说的那般幼稚了,脸面丢到了山沟里。 「叮铃铃……」 马车的风铃声响起,崔莺儿和慕容休等人脸上带着兴奋与疑惑的复杂之色,驱赶马车,沿着路边的坑坑洼洼,驶向远处。 前面的慕容雷一群人自行让开道路。 此时,元好宗老爷子身体颤抖的厉害,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双眼明亮,冲着马车抱拳,大声道:「辛大王,何苦再去他处奔波劳苦?不如留下,我元氏女儿随你挑选,共同富贵如何?」 陈氏家主和宋氏家主眉头一皱,也跟着抱拳:「没错,不如留下,我等共同富贵,扶风一府钱财资源,任你挑!」 「咳咳……」 马车渐行渐远。 原地只留下坑坑洼洼的官道和四大家发呆之人。 「活到狗身上了……」 辛卓前面说过的话犹在耳边响起。 真真是脸面丢尽! 但,输在辛卓这般逆天的武境奇才手上,好像也没有那么丢脸了。 「阿休,好生跟着辛大王,想必是条出路!」 慕容老爷子似乎终于想通了一些事,眼神闪烁,苍老的嗓音喊道,虽然慕容休可能听不见了。 随后看着元好宗等三位家主投来的诧异目光,轻叹一声:「终究是老了,倒没有阿休那般有眼光,这辛卓才十六岁,竟如此可怕,将来怕不是要晋升大小宗师? 宗师何其难得?我扶风府已经一百多年没出过宗师了,我孙儿跟着他倒也不错!我慕容家将来事有可为啊!」 「老东西,你倒是占了大便宜!」 元好宗忽然满肚子怒火,「老夫孙女沫儿回来时,老夫就有意让她再去伏龙山一趟,老夫一早猜到这辛卓不会死,是你这老 . 匹夫说,秋宫阁和水月庵要杀辛卓,会连累四家。 现在怎么说?连累个屁!这辛卓小贼武道更强,成长到这般可怕地步!他本该是我的孙婿,我元氏如何不兴?」 此刻已经全然不顾脸面和门风了。 慕容哲老爷子脸色也不太好看,重重一挥衣袖:「你那孙女尖酸刻薄、心高气傲,长相也算不上出众,辛卓就看得上了?说个袖头!走!」 带着家族子弟转身离去。 「老狗别走,我与你誓不罢休!」 元好宗强忍伤势,不依不饶,大吼大叫。 「罢了!罢了!」 陈氏与宋氏家主连忙拉扯。 事情忽然从正家风、教子弟,不可抑制的向着现实与利益倾斜。 世上的事,本就如此! …… 马车穿过杜门口镇,戍时末亥时初,到了扶风府边界的最后一座城,灵宜县。 福来客寨是县城最大的一家客寨,有马车停靠的后院,有吃喝住一体的上等房间。 辛卓等人停下马车,不差钱,要了三间上房,叫了一堆饭菜,送入房间。 一群人齐聚,可看着满桌琳琅满目的佳肴,崔莺儿和慕容休几人一点胃口也没有。 几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大当家,由崔莺儿开口询问:「大当家的,你经脉未断?武境如此可怕?」 大当家的好像总能创造奇迹,让人感到说不出的……未知。 「没错!」 黄大贵忍不住的插了一嘴,激动的独眼泛光:「大当家的太狠了,四大家的家主,俺虽然看不出深浅,但俺知道他们好像都是六品,你一个人半柱香全部打趴下了,你是不知道,俺当时脑袋嗡嗡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俺也是!」韩九郎立即附和。 这个问题其实很难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