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眼眸深处蕴含着一丝怒气:“手拿开!” “好!” 辛卓放开右手。 “左臂!”公孙璃又道。 她此刻枕着辛卓的肩头,身贴着身。 辛卓好奇道:“你只要往里面挪挪就可以了。” 公孙璃愣了一下,仔细想想是这个道理,忽然一跃而起,身边青光琉璃剑“噌”的一声出鞘,逼住了辛卓的脖子:“你这小子……岂可如此辱我?” 稍微扭捏了一下,似乎屁股不太舒服。 辛卓轻笑一声:“我还以为像你这种境界高明的大宗派女子,都是知道是非好坏的,刚刚若不是我出主意,现在结局怎么样你想必知道,怎么能怪我呢?” 明明沾了便宜,还可以这么义正严词? 公孙璃冷冷的看着他,虽然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心中还是不太舒服,不知该放下剑,还是继续保持。 辛卓上下打量她,心中好奇,脱口而出:“你活了这么久,莫非从未有过男女之事?” 这公孙离76岁,说实话,面对一个和老太君年龄差不多的女子,即便驻颜有术,犹如少女,辛卓从始至终内心毫无波澜。 “修行之人最大的乐趣便是追逐武道巅峰,儿女情长那种俗事有什么意思?” 公孙璃冷淡的说道,终于放下剑,盘坐一旁,运转心法尝试着逼出毒气。 辛卓看了眼窗户,正琢磨着远离一些,把望月井中祭灵的攫取能力收了。 房门忽然“嘎吱”一声又打开了。 辛卓立即躺下,公孙璃也连忙扔了剑,瞬间挤入他的怀中,拉上被子,身贴着身,脸贴着脸,熟练的让人心疼。 “客、客官……” 店小二的声音还有些心有余悸,小声道:“那三人抓了七名女子,已经走了,这是热水和饭菜。” “呼……” 两人盘坐起来,轰走店小二,草草吃了点东西。 公孙璃看了眼天色,已经近黄昏,道:“歇息的也够了,体内死气更盛,我们连夜赶路,正南方二百里,好像有座大城!” 辛卓其实还想再拖一拖,或者趁机跑路,只是公孙璃在长寿村杀先天九转地仙跟儿玩一样,此刻一脸不容拒绝,也不敢赌,只好点头:“可以!” 两人稍作收拾,出了门。 雨停了,云开雾散,东方天际隐隐出现一轮弯月。 公孙璃虽然身体受死气困扰,但轻提真气半空飞掠不算难事,抓着辛卓,一路向南。 结果刚行出三四十里,前面一处草丛中忽然闪出三道身影,挡住去路,身周裹挟强大的先天武韵,凌厉霸道,正是那“孤男宫”三人。 脸上有痣的汉子大笑一声:“如何?我就说这两人不对嘛,他们根本不是夫妻,我老郭这些年成了九次亲,何等女人没见过? 这女人尽管收敛了气势,还是露出了极高的武境波动,但气息紊乱,又没和我们动手,怕是受了重伤,这等女子掳了去,宫主该如何奖赏我们?” “二弟心思缜密,动手吧!” 领头的大胡子大笑一声,手中弯月刀裹起九道武韵,一跃到了半空,一刀劈出,四周山风起伏,片片刀影,威猛绝伦。 其余两位汉子,一左一右,犹如鬼魅,一刀横斩,一锤斜砸,刀影锤影十丈长短,沿途草木四溅。 上、左、右,三路被封死。 “下贱东西,待我伤势痊愈,定将尔等宗派满门全部诛杀!” 公孙璃咬了咬银牙,抓着辛卓,身形急掠,直奔远处。 “轰……” 身后百丈方圆的官道彻底崩坏,狂暴的武韵涟漪直奔四面八方。 “孤男宫”三人打了个空,那领头的大胡子汉子怪笑一声:“猫捉老鼠的游戏,在下最是喜欢,给我追!” “嗖……” 公孙璃带着辛卓在前,踏着草木飞掠,瞬息百丈,后面三个汉子的遁术也非常玄妙,闪闪烁烁,紧追不舍。 中途飞刀、暗器裹挟着极致的武韵咻咻而过,参天大树、巨石不停炸裂。 就这样你追我赶了一个时辰,不知跑了多少里,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辛卓边百无聊赖的招出望月井补充月华,边忍不住道:“你堂堂阴虚境高手,就没什么底蕴反手杀了他们?受这鸟气?” “你们村中的死气是何等霸道,你心中不清楚?什么底蕴不需要消耗大量的三宫真气?我公孙璃何必与几个臭虫拼死搏命?” 公孙璃冷厉的呵斥,似乎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挥舞青光琉璃剑,强行施展宗门秘术:“玄天剑遁,急!” 拉着辛卓一闪而入。 再出现时,已经到了一片陌生的山林中。 辛卓看向来处,这一遁至少四五十里,这奇怪的遁术,比自己的“它马的”遁术,要强得多,而且沿途毫无痕迹。 “噗——” 公孙璃忽然一口鲜血喷出,迎着天光,发现那血液竟是黑色的,她再抬起头时,气息微弱不堪,脸上泛起了一层淡青色。 “你……怎么样了?” 辛卓口中担忧,眼神微冷,若是此刻暴起杀人,能不能趁机斩杀她? 却见公孙璃抓住他的手臂,身形飞掠,片刻后钻入一处奇怪的冰窟窿山洞。 山洞不深,只是三丈左右,但口小腹大,像是一个房间。 “先歇息一下,我劝你别打歪主意,帮我去了死气,我自会放你离开……” 公孙璃盘坐,轻弹青光琉璃剑,“嗖”的一声插入洞口处挡住去路,擦拭着嘴角的血液,“不然……我必杀你!” 辛卓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