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青鱼山,只见连绵无尽的山脉从高空看去,犹如一条游动的鲤鱼,若是开春时节满山青色,便像是一条青鱼,应了地名! 只是整座山脉此刻几乎被打烂了,遍地都是白骨和塌陷的山石,触目惊心。 “祝!” 那位黑袍子“大长老”忽然吐出一个奇怪的音符。 所有人都微微弓起了腰,气势磅礴而出。 荒兽那足有一座小山大小的嘴巴张开…… 唯独姜予薇三人脸色发白,仿佛可以预见密密麻麻的十八宗弟子惨死。 而那位三圣母蹙起了眉头。 便在这时,数十位黑衣人忽然从远处山谷掠来,到了近前,挥舞长袍,面色怪异的抱拳道:“禀夫人、大长老,十八宗弟子已经、已经……” 李神通最先沉不住气,怒道:“何事吞吞吐吐?” 那黑衣弟子低头道:“十八宗弟子……跑了,跑的很突然!” “?” 李神通、韦青青一群人脸色蓦然一变。 十八宗弟子向来以名门正派自居,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或者仅靠辛卓的一封信,绝对不可能齐心协力一起跑路不提! 这荒兽的迅速瞬息千里,来时他们还在,到时跑了?区区几个时辰而已,何解? 三圣母眉心紧蹙:“具体何时?” 那黑衣弟子回道:“一个时辰前,弟子们听令拼死进攻,缠住他们,他们却突然拼尽全力的跑了,莫名其妙!” 三圣母默默看向南方,片刻后果断下令:“前往山坞!” “喏!” 荒兽调转巨大的身躯,直奔山坞。 然而片刻后,还未靠近,又有鬼青弟子前来汇报:“夫人、大长老,山坞十八宗弟子,一个时辰前离去!” 三圣母不再说话。 倒是裹在黑袍中,一直沉默的“大长老”嘶哑着嗓门道:“不出意外,万圣山和九柱河的十八宗弟子也离去了,不用再去!” “总归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如直接杀去百草谷,先灭其一!” 李神通拱手为礼。 “可!” “大长老”声音更加阴沉。 …… “咦?” 钟云山上,十八宗的老祖宗们面露不解之色。 十八宗弟子绝非轻易逃跑之辈,那小子书信中说了什么? …… “有趣!有趣!” 大周帝都上空的破船里,父子两人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 “这……你给青鱼山的书信里到底说了什么?” 伏龙山北峰,那女子从远处飞速的返回,逼视仍在嗑瓜子的辛卓。 辛卓挠着鼻尖道:“不跑死全家!” “我不信!”女子盘坐一旁,“这等粗鄙之言,十八宗弟子如何会理会?” …… “两位师叔敬上,大周出现天邪宗浑元虚境妖女,设下滔天圈套,有偷袭青鱼山四处和绝杀十八宗山门之忧! 弟子尊师傅、代理掌教师伯和各峰峰主之命,镇压三国,自知事大,不得不报! 希望你们用尽所能,劝说四处十八宗弟子,这几日在鬼青、天邪抵抗最顽强之时,不能早也不能晚,迅速撤离回宗,事关宗门生死,自己掂量掂量! 不跑死全家……” 带着大批衣衫破烂的十八宗弟子逃跑途中的玄天剑宗伫剑峰三长老马风,面色忧虑的看向后方远处荒古可怖的气息,又掏出辛卓的书信念了一遍,不由一阵后怕。 一旁的十大掌教继承人之首的白纵,蹙眉道:“辛卓这小子,此言不虚,这几日争辩了几场,差点耽误了!” “又何止是不虚?他甚至掐准了我们何时跑路的时间!” 抱着昏死过去的师妹公孙璃的南宫问天,苦笑道:“我这个小师弟,是我们伫剑峰弟子中最聪明之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其实换了一个人,根本无法取信他们,辛卓说的话,他们信,那小子是个人精,当初宗门内那四大事,拆成八瓣去分析,也令人很服气。 “不跑死全家……” 三长老马风再次斟酌了一下这句话的含义,扫视一眼四周快速逃窜的各宗弟子,问道:“是否用阴石通知宗门?” 沉浣纱道:“已通知!” 四长老桑土愁眉不展:“可是……我们逃回宗门又能如何呢?荒兽和浑元虚境,如何抵挡?” …… “该如何是好?” 玄天剑宗,风闻柱上,远在青鱼山的宗门弟子陆续以阴石传递消息回来。 大周阴虚境高手三圣母布局,召唤中古时代弑杀邪恶的荒兽,绝杀十八宗,已经杀到了青鱼山四地! 玄天殿。 一众峰主、长老愁眉不展。 老祖们未归,荒兽和三圣母都是无法抵挡的存在! 这完全是不合理的碾杀! “辛卓此子当真是酒囊饭袋,愚昧不堪,枉我等着力培养,令他镇压三国,至今却没有传回半点消息,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鱼珠玑勃然大怒,重重拍打扶手。 “你区区一峰峰主,为何对我弟子怨念如此之大?你怎么知晓青鱼山那边不是他传的消息?” 柳轻风虽然也是满脸忧虑,但仍在维护弟子。 鱼珠玑冷笑道:“师兄当知,十八宗危在旦夕,覆灭不过弹指之间,即便是他传递给了青鱼山,却没有禀报宗门,现在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