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儿慌里慌张地收拾起家当。
药粉……银针……还有什么
算了,还是先跑吧。
被抓住了,就没命了。
刚到院子门口,李曼儿就被人拦住了去了路。
“你想往哪里走?嗯?”
“我不往哪里走,往回走。”李曼儿哆哆嗦嗦地回答,转身就想进院子关门。
没成想,却被男人的一只脚给故意卡住,她怎么用力也关不了。
“山上设这么多阵法,你在防我?”男子低气压十足。
“没有,我只是怕太多人来求医了,我忙不过来。”李曼儿语气弱弱地说道,“你来,我欢迎都还来不及呢,怎会防你。”
“既然如此,就让我进去。”
李曼儿挡在门前,不为所动,她知道,让他今天进去那她就是九死一生。
“不好吧,天都太暗了,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不妥。”
李曼儿绞尽脑汁想了个破地不能再破反而借口。
男子也忍不住气笑。
“你以前没和我处过?”
”不行,你在这样我就喊人啦!救命!有人擅闯民宅。”
李曼儿扯起嗓子喊起来。
男子毫不在意,直接用戴着手套的手推开了李曼儿,跨步走进来。
李曼儿在院子里搞那么大的动静,就是聋子也听到了。
时清走出来揉揉困倦的眼睛,出声询问。
“怎么了?”
谢寒星和落雪也出了房门。
见人多势众,李曼儿底气硬气起来。
“我劝你不要再往前走一步,我的朋友们会打得你亲妈都认不出。”
“哦?”男子不为所动,又往前走了两步,来到院子中央。“你就想我把我们之间的事全数抖落出来是吧?”
看他似乎打算不要脸面,李曼儿就急忙伸手,想要捂住他的嘴,却被他反应极快,一手拍开。
“别碰我!”男子反应很是激动,像是对她的碰触厌恶至极。
此话一出,立刻便勾起了李曼儿的回忆。
“你还是这般……”
旁边的时清一直默不作声,观察着。
起初她想这是李曼儿的私事,她没有任何插手的权力。但是,这个李曼儿明明嘴上赶着客,肢体却是下意识倾向那男子,看着有些矛盾。
还有那男子,天气明明十分温暖,却戴着格格不入的手套。他的言语中,也说和李曼儿有肌肤之情,找上门的态度也是想李曼儿负责。却又厌恶李曼儿的碰触。
真是有些怪异。
“谢寒星,如今你被我治好,是时候兑现你的承诺了。”李曼儿指了指男子,意图让谢寒星杀了他。
谢寒星冷哼一声,不留情面的拒绝:“我修为还未完全恢复。”
李曼儿又目光殷切地看向时清。
“时清姑娘,你的修为也是不错,不如你帮我把他赶走吧。”
男子也跟着转头看向时清,眼神倒是没带什么恶意。
“姑娘,我这是我与李曼儿的私事,还希望不要插手。”
“我没有插手意思,现在李曼儿明显怕你的很。她又只是个医修,没有自保的能力,我难免有些担心。”
“当面说清楚也行,就是不知道李曼儿愿不愿意了。”男子冷笑出声。
“我愿意!只要你答应,把话说清楚以后不再为难于我,你可以全部说。”李曼儿躲到时清背后,探出脑袋如是说道。
“你确定?”
李曼儿咽了咽口水,有些羞耻地点点头。
“我历来洁癖,碰触任何事物都会让我感到恶心。有人告诉我,李曼儿可以治,我便花重金找她,结果病没治好,她还对我始乱终弃,让我的病更加严重了。”
听了他的话,时清心下了然,刚才的困惑也都解除了。
“你的病她自是治不了,但是看样子,我能治,如果我治好你,你和李曼儿的恩怨一笔勾销可好。”
“好。但是如果没治好,李曼儿就……”
男子话只说了一半。
“就什么!我相信时清,她一看就是个靠谱的人。”
李曼儿气焰又跋扈起来。
“那进屋子里坐着聊吧。”时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男子颔首同意。
*
谢寒星和落雪一左一右地跟时清也进了屋。
“你俩跟着我干什么?”
“我担心你。”落雪率先开口。
谢寒星没说话,但是他的略带关心的表情也暴露了他的心思,他也不想时清卷进李曼儿惹出的祸事。
见两人如此维护她,时清不由心中一暖。
“我有分寸,你俩无需担心。”
“我可没担心。”谢寒星十分嘴硬。
“好好,我知道了。”时清轻笑一声,看破不说。只是吩咐道:“你和落雪出去,有事我叫你。”
谢寒星没答应,只是转头戒备地对池淮说道:“李曼儿得罪了你,她没有。你最好做事有分寸!”
而后转身扯着落雪一起离开。
看着窗户上的走不开的两个人影,时清叹了口气,语气无奈:“走远点儿!”
那么近,她和男子的谈话会被听得一清二楚。
作为合格的心理咨询师,需要保护来访者的隐私。
闻言,谢寒星和落雪这才彻底离开。
时清示意男子坐下,男子掏出怀里的手帕,将凳子来回足足擦了二十次后,又将手帕用灵力烧得一干二净后才坐了上去。
时清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并没打断他的行为。
“你来了这么久,我还未曾问你叫什么,我叫时清,你呢?”时清语气像和煦的春风,吹散了些许男子心里的烦躁。
“池淮。”他惜字如金。
“你能再仔细说说,找李曼儿是因为什么事吗?”
“我自幼就有爱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