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说大京日后也要更重视些舞文弄墨的事情,免得外人来了都要说大京朝没人。”说着,边看向了沐德,随后又看着恪贤贵妃说道:“皇上说,要着手准备颁布道律令下去,说是要在民间开办上百间学塾,位置用度都要在当地衙门府里记录,还要举办科考来选择教书先生。”
沐德目瞪口呆的听着静安王爷带来的消息,一时间脑子里一团乱麻。
“皇上说,在地方科考秀才或以上者,才能参加学塾科考,日后衙门府里除了县令以外,还要再添一位学士之职,就职者需得科考皇榜有名,与县令大人一起负责审阅考卷,并可协助县令大人断案。”静安王爷说着,却是笑着问道:“说起来,这我还真不太明白,县令大人本就该是文采出众的人物,怎的还要一位学士了?原还想着若是三哥儿在,他这做皇子能给我说道说道,只是如今却不在,只怕是姐姐也不能为我解惑了。”
恪贤贵妃白了他一眼,随后说道:“怎的我就不能为你解惑?你且不知,这大京朝的地方县令们,鲜少有从科考中选过去的,就算是跟着圣旨过去的人,用不了几年也会被朝中人参奏下台,随后从皇室宗族中选出一位去做。”
恪贤贵妃这话说的明白,早之前沐德也听御守说过这些事情,那时候就觉得皇叔宗族还真是手握着大京朝的命脉,一点都不能分与别人去。
当然也是因为这样,朝中百官均是与皇室沾亲带故之人,或就是为皇室宗族鞍前马后而得了信任的可用之人。因着皇室宗族里面分支众多,因此也可说是形形色色的人应有尽有,只是到底没有一人可视作清流,除非他身后所依仗的人是位清流人物。
“原来是这样,那这般看来,想来皇上定然是早就有了筹算,才能在咱们四丫头才刚刚一露头的时候,就借着这阵热乎劲儿将这律令给推行了下去。姐姐是没看见,若不是因着昨日有了四丫头的事情,今日那朝廷百官的嘴可是不能堵的上的了,可不就是为着咱们家这姑娘在外人面前给长了脸,如今若是有人硬撑着不让皇上颁布这道律令,可就是要让皇上抓住把柄,被说成是仅顾自己的利益,而不理会大京的未来之人了。”静安王爷说到此处,满眼含笑的看了一眼沐德,又对着恪贤贵妃说道:“如此看来,姐姐日后这日子不会变差,像是还有好的在等着,我也就心安了。”
恪贤贵妃听了,却是没立刻回话,先端着杯子喝里一口茶,随后才慢悠悠的说道:“我本也料着是皇上看上了这丫头的势头,才一直没反对着她这点爱好,如今果然是给用上了。也罢也罢,什么好日子坏日子的,我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能盼着些的,也就是将来能嫁个顺心些的婆家,别受人欺负了去,我这心里也就能安定下来了。”
“哈哈!这事情姐姐大可放心!”静安王爷听了哈哈大笑,“就凭昨日咱这四姑娘能临场做出一首诗来的本事,那许多来的人都看着,想必待来日议亲之时,更是有比昨日多上几倍的人来抢着来递帖子的,姐姐尽可着喜欢的挑就是。且不知今日我一起床,坐着马车来宫里的路上,就听见路边的茶水铺子有人在说咱们四姑娘的故事了,这才一夜的时候,待多过几天,定然全天下都会知道咱们大京有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公主了,姐姐还愁什么找不着驸马,怕是明日就要被人家踏破了门槛了!”
“去——胡沁的什么?!”恪贤贵妃听着欢喜,面上却依旧嗔怪的挥了挥手,“你可别在这儿瞎说,回头要给这小妮子夸的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再看沐德,此时因着听了静安王爷刚才的话,正羞的满脸通红的低着头,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看人了。
那日静安王爷一直到用了午膳才走。中途御守下学之后也过来作陪,等到静安王爷离开了,念嫔娘娘便也带着御守回了自己的寝殿去,想是急着要看那封信。
说到信,除了给念嫔娘娘带来的这一封,静安王爷还交给了恪贤贵妃两封,一封是来自恪贤贵妃的亲母——顺和太妃的,还有一封,就是润月当朝国君的亲笔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经由静安王爷的手给带来,也可能只是图个便宜,不过接到恪贤贵妃的手里之时,却也是让恪贤贵妃显露出了激动来。
尤其是那封顺和太妃的信,待到这珍宁殿里又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的时候,便避开了下人,一同回了恪贤贵妃的侵殿里去。沐德看着恪贤贵妃才一将门关上,就将那封信迫不及待的拆开看了,一边读着一边落下眼泪来,一边用手帕擦拭着,却不一会儿又高兴的笑起来,看着真是瞬息万变。
待到恪贤贵妃的情绪平复一些了,在一旁等候着的沐德才开口问道:“皇姥姥可是写了什么让母妃觉得开心的事情?”
恪贤贵妃一边又将那封信折好了,一边笑着回道:“也就是话话家常,说是不久前搬到宫外的一处园子去住了,有几个太妃陪着一块儿,这一出了宫门,整日里需要顾及着的事情也少些,你皇姥姥整日都觉得全身上下的松快极了。那园子带着十几亩的良田,请了农民来耕种,今秋已经收了一批粮食上来,又在地窖里囤了几斤白菜,这会儿冬日了,正是拿出来吃的时候,说是这自己眼看着长起来的东西吃到嘴里,觉得格外香甜呢。”
沐德听了,也笑了起来,“皇姥姥这话说的,好像这东西是亲自种出来似的。”
“可不是的吗。”恪贤贵妃一边心不在焉的说着,一边又拆出了润月国君主季风的亲笔信。沐德在一旁看着,反倒是对这封信更上心些。
她原来也常给这位伯伯写信,还因此得了许多书籍。尤其是他观念开放,给沐德的回信里所提及的那些文韬武略的事情,一直都让沐德心生敬仰。满溢着对一位贤明的长辈的崇拜之情。这会儿看着恪贤贵妃细细读着,便忍不住又问道:“伯伯又写了些什么?可是提到女儿了没有?”
“自然是提到了。说是前些时候那位中了举的女状元,此时已经在朝中任职了。与其打起交代来真是倍感新鲜,尤其是文章写的的确秀丽,心思细腻,与男子比起来更是别有一番风格,只是比起你来,说是看着你如今文笔不俗,想来再过几年,才学上说不准要比这位女状元还要出众的。”
这话夸的沐德十分受用,忍不住就扬起了脖子,有些沾沾自喜的说道:“女儿的确也是在这东西上下了功夫的,被皇伯伯与父皇这般栽培,又有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