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了魏轻去办,魏轻请了黄巾打下手,难不成箱中的是……? 她觉得此事明棠恐怕更感兴趣,令他们先同自己走一趟。 拾月带着人回来的时候,明棠正在院中的鲤鱼池里洗手。 拾月眼尖,瞧见池中混有血水,明棠却不甚在意,看着她身后带回来的人,问起何意。 等明棠知晓这大箱子之中装的是什么,脸上果然有了兴味。 她让人抬到正堂之中,命拾月打开木箱。 那几个人皆一眼看见被悬在正堂之上的血浸麻袋,又见这位小郎君面不改色,心中皆有些震撼。 箱中并无异味,甚至做得富丽堂皇精致非凡,可里头的景象实在难以形容。 连拾月都视之变色,也顾不上僭越,一把捂住明棠的眼,将木箱阖上。 难怪魏轻要请黄巾!黄巾擅长验尸,更擅长扒皮剖尸,箱中景象,着实挑战承受极限。 明棠不曾看见,但见拾月都如此大惊失色,知晓效果必然出类拔萃。 “这份寿礼,放于此处恐怕比送至寿辰上还要更好。” 黄巾没甚异议,送到即可,正欲退下,却又被明棠叫住。 雪衣白衫的小郎君言笑晏晏,如同言及春花秋月一般说起接下来的打算,整个正堂之中静寂无声,连在场的锦衣卫都心底发寒。 此人,绝非常人。 大抵一盏茶功夫后,明棠返回席面之上。 先前的小郎君见她回来,忍不住问起:“你去做什么去了?” 拾月都还有些发愣,明棠却云淡风轻地说道:“不想叫人围着看,走了几圈才回来。” 她如常地吃些东西,偶尔与人说说话,未见一丝异常。 不远处几个人正窃窃私语,论及永亲王妃寿宴魏烜都不回来贺寿,言语之中多有鄙夷,一人更是说道:“他不着调也不是一回两回,方才奴仆来报,说他的寿礼到了,王妃等了半晌,到如今还没送来;且你方才难不成没瞧见,他那些个跟班都溜出去了,恐怕一伙子人又厮混在一处,母亲的生辰算什么!” 明棠一笑,忽然让拾月为自己斟酒一杯。 拾月知道她喝不了酒,明棠却不准她劝。 她是不喜饮酒,亦不胜酒力,但逢这生平从未做过的大胆事,逢这痛快事,也唯有烈酒烧喉,方能压住心中激荡。 一杯不够,再来一杯,等饮至第三杯,明棠便已醉倒于案。 她面色酡红,拾月将她扶起,与上头说了一声,打算带她打道回府。 却不料刚挑起车帘,便瞧见里头撑着头微垂双眸的男人。 谢不倾的目光落在明棠酡红的脸颊上,轻啧一声:“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