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大人些许怜悯,是当真不知三弟在何处。” 明宜筱为着今日的勾引,早已经做足了准备。 先是买通了守门的侍从,叫他们一得了谢不倾进宫的消息就先报到她这里来,她便立刻将东西都备好,只待那前去引他的小太监先将催人助兴的药物吹到他的身边。 在此之后,便通过这所谓的冷檀香丸,将心系公主的谢不倾引过来。 按说到此时,那催人助兴的药物也应当已然起效,但面前的谢不倾面上几乎不见一丝欲色,只有深切的怒。 “来人。” 谢不倾已然懒得听她在多说什么,径直叫人先将她捆了起来。 这会子他没多余的时间同明宜筱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他也得尽快找到那小兔崽子。 他一出了门,更是急忙寻找。 但他越是着急,身上的内力催动浑身血液流动,面上的薄红之色更是越发浓重。 谢不倾亦察觉,自己不知何时中了旁人的招了。 亦不知这究竟是何药物,谢不倾本有意用内力冲开,却不想因运作内力,那药效甚至瞬间加倍涌入,谢不倾只觉得浑身五脏六腑似乎有烈火灼烧。 眼前的视野甚至有些迷蒙,竟不知这究竟是何药物,起效如此之快。 谢不倾却不知道,在他转身离开大殿之后不久,先前空空如也的桌案后,便又坐上了那金雕玉琢的小郎君。 明棠方才觉得有些气闷,到外头略略走了走,吹了吹外头的冷风透气,这会儿才回来。 宴席之中依旧一片歌舞升平,似乎方才无事发生。 只是明棠似乎闻到了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冷檀香气,一点点影影绰绰的,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些日子她换了另一味香料熏衣裳,并不曾用这冷檀香丸,这香气并不是从她的身上传来的。 那…… 全大梁朝最喜爱用冷檀香丸的,莫过于九千岁谢不倾——难不成这厮方才在她不在的时候来了一遍? 只是心里头才刚刚这样想的,明棠便甚是讽刺地勾动自己的唇角。 来与不来,同她又有何关系。 她只等着这百无聊赖的元宵宴速速过去,赴飞来观之约,瞧瞧里头究竟是个如何情形。 如此硬等着,终于等到宫宴散去。 紫衣侯刘体不知喝了多少酒,站起身来的时候甚至有些颤颤巍巍,但他仍旧记得自己是来做什么的,颇有些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明棠身边走去。 姣好的面容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明三郎君,且同我走一圈吧。” 明棠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外头走去。 飞来观所在的位置并不算绝佳,只在西南角的一个僻静之处,一路上无宫女引路。乃是紫衣侯刘体亲自提着盏小灯笼在前头开路。 明棠并未说话,那紫衣侯也不知是不是喝了太多的酒,酒意上涌,也不大说话。 这静悄悄的夜色里,谁知其下究竟藏了多少肮脏之物。 明棠跟在后头,心中颇有些细致的想起自己今日的计划,却不知是什么时候,仿佛不过只是一刹,身前似乎没了动静。 明棠才抬头一看,便瞧见方才还被人提在手中的小灯笼,这会儿正落在地上,里头的蜡油淌了出来,将外头的纸都打湿了。 “侯爷?” 明棠试探性的喊了一身,细嫩的嗓音却融在风里,周遭并未传来任何回应。 紫衣侯刘体不见了。 难不成,这正是计划之中的一环? 明棠暂且立在原地的墙根边,不敢随意走动,心中正想着这些事情,只觉得今日的事情一件比一件不合常理,身后忽然被人搂进滚烫的胸膛之中,按住双手,压在了旁边的墙面上。 明棠大惊,用力推拒:“放开,可知我的身份,怎敢如此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