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好处,绝色烟柳满皇都。
三月,长安城飘满杨花,烂漫极了。
房濡山答应女儿了,就一定不会食言,提前七日,房予舒便准备“行李”。
自然不是住在那里。
但是自己私家用的茶叶、话本、折扇之类,定是要带的。并且精心挑选。不能反锁,否则会出丑,也不能太少,显得太寒酸可怜。
弘文书院新学年开始,收录了不少新学子。
大燕最高等学府乃国子监,弘文书院次之。各州县设主学院。
相比之下弘文书院的各项规章都比较宽松。
即便大家都是富家子弟,但各先生都严于管教,立德树人。
学生的随从可陪堂学习,称学侍。
弘文书院门前有一口大钟,待大钟敲响,众学子方可进院。
“咚”
大钟,响了,响彻整个长安。
随即,众学子跟着前面的老叟进入弘文书院。
清风宴
众人集中在这里,台上站着三位老师。
“诸位静一静!”台上的发话了。
随即哗然一片静了下来。
这些学子的信息早在二月已送至弘文书院登记造册,台上的拿起小册子,准备宣读。
“今者,逢天地洪福,乘苍生之助,弘文开学。
弘中华之国志,求大道之学术
造天地之国文,报精忠之礼义
此之谓弘文矣!”
“下面,吾将念及诸位尊名,请念到的依次坐至台下固定桌前,落座观礼。”
“韩若元——”,“随从学侍青彩。”
随即她二人站出来面见师长行李、落座。
“宋承——”,“随从学侍明石。”
他二人也是照前面两人一样行李——落座。
……
“李燕安——”,“随从学侍平英。”
李燕安。是他。此时的房予舒有些许惊讶,波澜其内心,而非表露于神色。
看见李燕安及随从干净利落的行李,她竟然有些许不屑,奈何人家散发气宇轩昂的气质,确实吸引人多看两眼。
“房予舒——”,“随从学侍秋烨。”
已落座的李燕安盯着她,没有任何表情,但眼里透着光。
……
“本年弘文共收录一百二十七位学子,望各位不负师长所望,成栋梁之才。鄙人长居,乃弘文副院长。这位是弘文书院院长沛公,这位是薇洺先生。”随即指了指两位先生。
房予舒的目光投向了薇洺。充斥着敬仰。
一时间薇洺注意到了小姑娘,朝她点头问好。
片刻,一行人端来茶水,依次给每桌倒满。看样子,这些人是弘文的学子们,只是年岁比他们大。
喝了茶就是弘文的人了。
喝了茶,众人起身进入大学堂,准备戒律。
所谓戒律就是戒其诟病,律其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