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好,李燕安成天在她面前卖乖,唤她柔桑,房予舒自然是心烦的。
终于,忍不住了:“吟光,你别无理取闹好吗!”
李燕安帅气的脸庞大大的问号:“我怎无理取闹了。”
“你整日在我眼前碍来碍去的…”
碍来碍去?
一听这些心中可是慌乱:甚?爱来爱去?我别无他意,是不是她心会错了?还是我的做法太过于明显……
“那好,我不在你面前就是了,柔桑莫气。”
还好两人言语声量较小,否则依着房予舒的秉性,怕是真生气就要联合同窗对付他了。
事后,房予舒将此事告知于韩若元“蔷缨,你说李燕安整日在我面前唤我表字,今日我与他说明,你说往后他会不会真的不理我?”
对方道:“这倒不用愁,毕竟你两家相知,往后定有交集。只是,你知他为何整日缠着你吗?”
房予舒摇了摇头,答到:“不知。”
“我听这意思,大概是真把你当知根知底的朋友了,不过只对你这么‘亲热’…”
话不过半晌,韩若元便不正经了:“他许是被我们柔桑的才情与美貌所吸引了?”
房予舒靠在她肩上的头猛的抬起来,伸出一根手指,顶走了她的头,“你…不要这么说嘛,矜持一些。”,“哼!”
“好啦好啦,走一步看一步罢。”
李燕安自回长安名声大噪,有不少年龄相仿的高门贵子前来巴结。当然,若李小郎君交到知心朋友也倒不难。在外头,是桓王小儿子周廉,其字蒹期。在书院,是赋辰侯二子江栢,字盎之。
夜晚李燕安同这两位行至东市,思绪万千。万人似乎察觉了什么。
盎之说:吟光今日为何如此闷闷不乐,不消时我们便能至永康坊,至那儿烦恼便抛之脑后。”
“无碍,还请盎之勿言。”
冷漠一怼,使得盎之吃瘪。
蒹期在旁捂嘴笑。
当然,这二人都在想:“竟如此冷淡?往日在东市可不若如此。既然他不说(算了?)…有的是机会让他说。”
行至金茗楼,三人开了雅间,请了一位歌妓前来助兴。点了茶,这茶有西湖龙井、云南茉莉二种。
盎之与歌妓一同奏乐吟唱,蒹期与吟光下棋。
吟光手执白旗,蒹期手执黑旗。
白旗先行。
阴阳两道。
李燕安虽心烦,但落子依旧干净利落,招招致命。
这却也是对方能扣住他之处。
终的,李燕安输了。
“蒹期好技艺。”
蒹期答到:“不是某技术高,乃吾友心焦气躁,方才,成败早已成定局。”
听至此,李燕安心中仿佛懂了甚些:“成败早已成定局?我对她,不也是吗?”
片刻,脑海里想到 在上元那日相撞,那日她手执红彤彤的糖葫芦…后来她脸红了…“我的心好像也在猛烈的跳”
夏州时她英姿焕发,浑然瞧不出钗粉气…
“那日落天兄将我的手和她的手搭于一起…莫非?”
他立即顿悟,端起龙井茶杯与蒹期对饮,以表谢意。二人看他这表情,都觉他已癫疯。
蒹期起身对盎之说:“你瞧瞧他这个样子,像甚?”
“怕是日后他讨了娘子也没如此乐啊。”
二人相视一笑。
虽没炸出他方才为何冷漠不堪,但是经此一遭可为二人找了事干。盎之在内监察他一举一动,蒹期在外使计策炸他。
天已完全黑,三人各自回了各府。
行至父亲书房发现屋中未点灯,便径直开门走去。
熟练的点起灯,朝内屋走去。
正巧自己的阿耶瘫坐在地,抱着一幅女人的画像痛哭流涕,画像中的女人美丽动人,放在当下也是倾国倾城的存在。一旁案桌上还摆着排位,上面还刻着“先妻之位”四个字。只是没表明此人姓甚名谁。
瞧见自己儿子进来了,哭的更厉害了。
说来也怪,偌大的定北侯府几乎瞧不见一位女人,就连婢女也少。
定北侯教子有方,不像别的将门之家,父亲整日对儿子拳打脚踢。
李嘏…他对李燕安是鞭打,从来不直接碰他。
当然,也不是三天一小罚五天一大罚。
如此看来,李嘏哭的人儿就是李燕安的生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