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吼声如雷,将自己手里夺自党项人的锐利长剑连环挥舞。党项人擅长铸剑是有名的,这柄长剑寒光如电,仿佛一个个光圈绽开,瞬间逼退眼前敌人。但他身边两侧的蒙古将士都在后退,于是他暴露在了阵线外头。 一杆长枪从侧面贯入他的脖颈,枪尖撕裂骨骼和血管,从脖颈另一侧透出半尺多长。这百夫长眼睛暴瞪起来,竭力想转身看一看是谁干的。但是,当刺中他的定海军士卒把长枪一拔,他立刻就四肢僵硬,栽倒在地不动了。 另一名拔都儿本来藉着百夫长的掩护,持弓失不断射击。百夫长一死,好几名定海军甲士冲上前来,有人挥着铁棒,“砰”地一声将这个拔都儿的战马头颅砸烂。 拔都儿落马之后,立遭一名定海军的好手迫到近处,挥动长枪连连戳刺。这人的枪法真是不错,眨眼就在拔都儿身上造成了十几处贯通伤口,鲜血狂涌,染红了一片地面。 持枪的士卒浑身浴血,也不知在阵上几进几出了。 他杀得性起,大笑着踏过拔都儿的尸体,继续向前迈步。才走几步,忽见前头人影晃动,待要再刺,却发现那人影穿着自家熟悉的、定海军的戎袍。 士卒收回手里的长枪,愣了愣,转眼往四周看看,想要再找其他的敌人。 过了会儿,他愣愣地问:“没有了?” “没有了……”张信迈步上来,有些得意,又有些佩服:“这些蒙古人倒也真是死硬。一直到最后,才有几十个人嚷着要投降……结果将士们手滑,把他们全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