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过。
诸伏景光沉默了很久。
久到她快靠在他怀里睡着。
他伸出手,敲敲她的脑袋,她睡眼惺忪的眼对上他满是认真的视线,
“小悠,你从来都不是废柴。”
“再说了,就算真的是,也来不及了。”
浅川悠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猛地起身,整张脸贴近他,一双眼瞪的溜圆,“什么?什么来不及了?”
诸伏景光却怎么都不肯再说一遍或者做出解释。他只是低声笑了笑,笑声低沉。
“嗯……总之就是那个意思。”
他的眼像大片大片蔚蓝的海,平静的海面折射出晶莹的光,海浪交叠,浪花四起。
海底却是波涛汹涌,像是要拉着她不断地下沉,沉溺其中。
“……真是狡猾的回答啊,景光君。”她凝视他漂亮的眼,不禁喃喃道。
她舔舔有些干的唇瓣,喉间都干得发痒。
“……景光君,我想亲你。”
话毕,也没有再看他此时的表情,她闭上眼睛去找他的唇。
耳鬓厮磨,呼吸交错。
两个人的呼吸有酒的醇香,在狭小的空间内发酵。
浅川悠感觉到腰被用力搂住,耳畔忽然响起熟悉的嗓音,带着含混不清的沙哑,“……小悠,你没喝醉吧?”
这是现在该问的问题吗?
呆子。
她觉得好气又好笑,张口就咬上他的耳朵,“聪明的景光君,告诉你一件事。”
浅川悠伸手去解他和服的腰带,“那瓶红酒……没有酒精。”
诸伏景光闻言不由得失笑。
她觉得腰间一松,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搂着压进柔软的床垫。
上方的他偏头含笑道,“原来是早有预谋。”
他语气顿了顿,又笑道,“你到底是预谋了多久?”
她挑眉,双臂攀上他的脖颈,歪着脑袋笑得很无辜,“从第一眼看到你的皮带扣我就想解,谁让它看着那么碍事。可惜……到现在也没解成。”
“……”
浅川悠的表情带着十成十的遗憾,“不过,腰带也凑合吧。”
卧室的灯被关上。
昏黄的落地灯被打开。
身体距离拉近,呼吸空间逼仄。
白色的窗帘扬起,带起一抹凉风。
两幅白皙的躯体相互交缠。
火热旖旎的气息不断蔓延。
最后她累得快昏睡过去,诸伏景光抱起她去浴室清洗,恍惚间浅川悠仿佛听到他说话,嗓音含着熟悉的笑,“小悠,你好像忘记我是个男人。”
浅川悠动动唇下意识就要反驳,却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于是便干脆放弃,任由自己在温暖的胸膛中坠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