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狻猊(2 / 3)

想当年海然护送你和魏妃回到东宫,这恩情你全然忘却?今夜百般刁难,意欲何为?”

魏林泰本来还打算退让一步,再听此话,他便决意为难到底,冷笑一声,“知南师父,何必又提什么浴血奋战呢?我今日见你与护卫大打出手,已是大吃一惊,待我如实禀告陛下,你且到京都去诉说你的赫赫战功吧。你说方丈法源持有御书,我等自当有尊他之理,那其他僧侣倒是不妨碍我问上一问吧,一并带走,回京都待审。”

两行护卫一齐拔刀,准备冲到清水岩庙。知南眉头紧锁,双手握拳,魏林泰笑道,“知南师父,我知你骁勇无敌,你若是把我和这三百护卫全部打倒,我等就地认输。不过,我一定传信于萧庭,等陛下裁决。还有海然大人,孟谦都尉,你们如果纵容知南同我京都护卫对抗,我也会一并如实禀报。”

孟谦举手施礼,“魏大人言重了。知南师父不过是不想波及无辜之人,哪里能与护卫对抗。方才知南师父出手,只因他担心我儿受伤,上前保护,我也会一道上书禀明萧庭,还请魏大人放心。”

魏林泰走到孟谦身前,耳语一句,“孟都尉,陛下此番赐下口谕,让我将皇甫少卿带回萧庭。我劝你最好不要用护卫跟三皇子动手一事来威胁我,否则此事连累的不止你们一家,还有赵皇妃和赵括大人。你知道云州查出了什么吗?南嘉国主杨生的遗书。他所托之人正是皇甫少卿,南国主的一子一女正是由他掩护而逃,至今下落不明。”

孟谦闻言失色,孟镝不知发生什么,担心爹的安危,生怕是魏林泰要对爹行不轨之事。

“韩青!去将僧侣们缉拿归来!”魏林泰厉声高喊,喝得孟谦心中一紧。护卫们齐声称道,再度出发。

孟镝捡起刑棍,跃到门前,举棍向天,对峙三百护卫,“得寸进尺,欺人太甚!”

孟谦厉声喊道,“孟镝,你住手!”

“爹!他们哪里是奉命查案,分明是仗势欺人!”

魏林泰走到护卫身前,指着孟镝说道,“我劝你不要替你爹惹麻烦,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们。”

孟镝还举着刑棍不为所动,孟谦走上前握住他手,“你回家去,孟然,带他回去!”

“爹,你也被他吓糊涂了吗?”

“你给我住口,你回去……”孟谦冲着孟镝摇头,耳语一声,“此事非同小可,你冲动行事只会害了更多的人……”

苍林小心翼翼走上前,准备掏出救命金银再度息事宁人。但事与愿违,这一回魏林泰看都不看他一眼,挥着袖子扬言闪开,讥讽他这点伎俩丢人现眼,少在这自找不痛快。他知道,金银不是每次都有效。他扭头看了先生一眼,古庸望着他满眼失望。苍林埋下头,蹲在角落里缄默。

古庸被护卫一举擒拿,白发苍苍垂首跪地。苍林慌忙起身,看着先生挣扎不得,前尘的绝望和失落此刻再度汹涌澎湃。果然是英雄失时,拱手于小人身前。他仰望长夜,暗自神伤。不过就是一顿该花钱的酒饭,不过就是一句吃饭付钱的实话,一个心胸狭隘的魏林泰就能因此将一众僧侣和文人迫害到如此地步,人间无道啊。他躲在暗处望着先生灰暗苍老的面颊,无意间碰到口袋里的那支狼毫,心中悲凉,满眼泪水。此时此刻,他失望地面对着苟且的自己,只剩一缕悲情和满心恐惧交织在橘色灯火里。

孟镝猛然间挣开孟谦的手,跃至庭院,手转刑棍,棍如雨点,挥洒而去。护卫尽数与他挥刀相向,孟然见状,不能袖手,抬腿提起地上的刑棍落入左手掌心,他紧握长棍,一扫而出,虎虎生风。孟谦急忙拔剑,准备制住他们兄弟二人。

忽然间地上白烟滚滚,耳边风声呼啸,阵阵狂风吹得众人睁不开眼睛。再听门外一声轰隆震吼,犹如狮虎咆哮山林一般壮阔。众人停下刀棍,屏息凝听,那吼声越发刺耳,临近院门。正对大门的韩青指着门口大叫,五官都快要搬家。孟镝猛然回头,只见门口出现一只狮身龙面神兽,浑身烈焰如火,口中吐着白烟,奔涌入门,随行如风。他盯着那神兽,看它飞入庭院中央,张开血盆之口吞云吐雾,就地拨弄四肢,前爪忽然抬起,飞速追逐那帮持刀护卫,好似一团熊熊烈火随风飞舞。护卫们见神兽奔来,魂飞魄散,哭爹喊娘地抱头鼠窜。魏林泰呛得一阵干咳,看见神兽冲着书案飞来,瞳孔瞬间扩大,犹如阔刀弯曲,他高声喊着韩青的名号,叫骂不断。护卫恍惚间拖着他的衣领叫道,“大人,不知这是个什么东西,咱们先跑吧。”

三百人马簇拥着彼此落荒而逃。那神兽还在狂奔,吓得苍林面色惨白,转身要逃。孟镝和孟然急忙拉住他,“你看……”苍林顺着他们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神兽吸走白烟,按下疾风,就地蹲坐,静望留下的人们。

苍林见烟云骤然消散,只剩地上散落的阔刀和刑棍,方才静下心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觉得有点丢脸,“吓一跳啊!”他看了一眼孟然他们,“你们怎么这么淡定,为什么啊?”

只听身后一声哈哈大笑,“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善良平和的护法瑞兽,只不过来驱赶那一帮凶恶之徒罢了。”

苍林回头,见布幽笑意盈盈,“这是什么神兽?”

“狻猊。”

布幽挥手,那烈焰狻猊轻声跑出门外,如一道火焰照亮漫漫长夜,撑起正义之光。那道红光愈来愈远,直至花丛里消失不见。

知南对着布幽顶礼说道,“多谢。”

“师父何必谢我呢。那狻猊喜好烟火,乃是佛前护法神兽,盘踞香炉之上,今日有难,自当相助。”

孟镝和孟然终于将刑棍放下,孟谦一边抬手检查他们是否受伤,一边张口责备,“告诉你们切莫冲动,怎么还这么鲁莽。”

“爹,先生被按在地上,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孟镝满心委屈,“如果见到这等凶人,还要忍气吞声,那我学这武艺又有何用?”

苍林听闻这话耳熟,忽然想起丹房里的玉如明。他看布幽抬腿要走,急忙跟上去,“你先留步。我请你喝一杯吧。”

“喝什么喝啊。今天累了,我得回去睡觉了。”布幽伸着懒腰。

苍林想起他们那日在酒馆雅座里关于人间是喜是悲的言语,又看到今夜狻猊神兽的突如其来,直觉这布幽不像是凡夫,好似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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