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是舒坦了,家里破产对你有什么打击呢?”领头的说,微微抬眼瞥了一眼后视镜中的她。
车开出市区,他们大概是没有什么顾虑了,另外一个转过身来,将许湮嘴上的布“撕”一下扯出来。
许湮有些吃痛地皱了皱眉,却一声不吭。
“大小姐还真是一点苦都吃不了。”领头冷哧,“我可听说了,大小姐现在成为了富家太太。”
许湮冷静道:“你们想说什么?又准备做什么?”
“大小姐这么聪明,难道会不知道么?过去一年多的时间,我们可被大小姐您害惨了。”
“……你们想要什么?”许湮问。
光听这几句无头无尾的话,她实在是琢磨不出来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许是原主在家里破产后的那一年和他们发生了些事故。
“大小姐皮肤柔软,现在又当了富家太太,恐怕也没有吃过什么苦吧?”
许湮后背沁出薄汗,觉着身体也要打寒颤了。
人烟稀少的郊外,车子停在一间木屋前。
“大小姐,你一定忘了我们当初共患难的日子吧。挤在三十平的小房子里的日子我们都很怀念了,可惜大小姐您又重新飞上枝头变了凤凰,就忘记了我们这些人了。”
他的手抬起,缓慢地抚摸上许湮的脸,许湮看着陡然逼近的脸泛起一阵恶心,却又知道自己不能兀自喊叫起来免得激起他们更大的怒意。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许湮压着颤意问。
她知道自己不乖乖顺着他们的意,后果恐怕会不堪。她觉得自己运气背到一个极端的点上了,逢出门必遇事。
“我们想要你……品尝和我们一样的滋味,和我们一样堕落。”他阴鸷地笑。
当初许湮向他们求助,他们大发善心挽留了她,谁知大小姐的心比他们还要冷漠,攀上高枝了之后轻而易举地又将他们抛弃,毫不犹豫地践踏他们的尊严。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对她当初行为的报复。
*
危复从研究所出来,夜里微凉,他抬手看了眼时间,九点半,不算晚,也不算早。大抵许湮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思及此,又突然愣了一下,好端端地记起许湮的时间。
手中的手机屏幕忽然发红,发出警报声,危复蹙起眉头,看到定位在郊区的地址,皱起眉。
许湮,她又出事了。
他驱车前往手机中的地方。
*
许湮死命地抵在胸前,可终究被捆绑住身体的她压根不是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对手,只一会,胸前的衣服就被撕烂。
出于恐惧,许湮死死咬住嘴唇,身体颤抖得厉害,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她知道,自己怕得要死。
以前报复她的夏凛,要将她拐卖到山野的司机……他们都没有给她带来如此巨大的恐慌。
那时候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有离开的机会,现在被人这么对待,她恐怕真的要在这里被人羞辱了……
看许湮这样,面前的两人突然没了兴趣,不管她已经褪到一半的衣服,挟持着她,将她扔进那间来时看到的木屋里。
“好好享受吧,大小姐~今天过后你这凤凰还能不能当呢?”
他们将门从外面锁住,将许湮隔离在里面。
许湮抱着胸口,胸前破碎的衣服让她身体不禁发冷,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想到什么,又提起心,小心翼翼地环顾起四周。
一间破败的木屋里,木桌,木椅……七零八散,有一束光从没有紧密的木板中间射过来,她看清了攀在墙上的东西。
“啊——”她闷闷地喊了一声,又捂住了自己嘴巴,惊恐万分地看着那些东西,怕惊扰起它们。
屋内都是蛇!许湮的背后已经湿了大片,身体颤抖得猛烈,小腿上突然一凉。
“我们送你的礼物还满意吗?大小姐。”
许湮极度地让自己保持冷静,不做任何声音,小腿上阵阵凉,阵阵痒,直至消散。
一束更加强烈的光投进来,许湮无暇思考到底是什么的光,外头的世界和她因着这一道墙隔离开了。
外面的人噤声了,半跪在执枪的男人的面前,吓尿,湿意从裤兜里流露出来。
“你——”
危复皱起眉头,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手,弹无虚发,面前的两个人痛苦不堪地捂着流血的胳膊。
危复冷然扫视了他们一眼,兀自再一次用枪打开了门锁,踹开板门。
许湮反应过来,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和他当初的关系是好是坏,扑到了他的怀里,正是她扑过来的那一刻,一直蛇猛地扭曲爬了过来。
“砰——”一声闷响,精准无误地射在蛇头上。
又一次……两次……
许湮的腿完全软了下来,不足以支撑她走路。
危复打横抱起她,许湮埋头,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失声痛哭。
她的眼泪打湿了危复的肩头,他五味杂陈,沉声道:“不准哭。”
许湮没有回应他,因为她实在忍不住,就是要哭出来发泄情绪。
“我丢你下去了。”危复警告她。
许湮还是哭,但是没趴在危复的肩头,而是仰起头,用一只手捂着脸。
许湮在木屋里的冷静,让她没办法在见到救命稻草的时候还能泰然自若,她心里知道她害怕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