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手因着巨大的痛意微微颤抖。
“许湮。”危复难耐地开口。
许湮侧过脸:“怎么了?你的……身体怎么了?”她发现了危复的不对劲,他的脸色十分苍白。
“会开车么?”危复问她。
“会……你没事吧?”
“换位置。你来开车。”
许湮毫不犹豫地和他换了位置,又有些犹豫,“你……要不折回医院做个检查。”
危复喑哑着声音:“不用。”
许湮没说什么,危复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她不敢多耽误,以很快的速度开回别墅。
危复阖上了眼,眉毛并没有舒展开,许湮余光瞥了一眼,第一次见到危复这样的模样,她不免会心慌,又很快镇定下来。
把车停好,许湮伸手想要去扶危复,询问他:“还好吗?”
危复没有给她这机会,她的手刚伸出去,就被人掐住,像是用尽了全力,许湮惊觉再这么握下去她的骨头怕是要碎在危复手里,忍着痛忙叫道:“危复,停、停下来,松开我,手快断了!”
她喊得大声,危复这才睁开眼睛,手中的力度小了下来,却没有松开,许湮看向他的眼睛,眼眶微微发红,蒙上了一层雾似的有些迷离,她登时有些紧张。
“你……”
危复的呼吸沉下去,胸腔的起伏好似能看得见,他打断她:“再一会……”
他又闭上了眼睛,许湮抿抿唇,看着自己被危复抓着的那一只手果真有点红了。
他说再一会,也完全没有要松开的趋势。握就握一会吧,许湮不觉得有什么损失,可在这种情况下难免多想起来,难道危复有重大隐疾,现在发病了吗?作者没说啊。
危复不知道究竟是为何,许湮的手伸过来的那一刻,他下意识警惕地握住,只是想警告她不要乱来。
可是握上时的触感,让他心上酥麻,身上不觉那么痛苦难耐。他并非没有碰过许湮,救了她多少次,又抱了她多少次,以前都没有出现过的感觉。
那是一种疯狂却不能够餍足的,让他起了欲望,贪婪地渴望索取更多。
不知在车里坐了多久,许湮的手放在他那边,自己靠在车的椅背上,困意席卷而来,昏昏欲睡。
手上忽然轻了。
“回去吧。”一道冷漠平静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差一点就入梦的许湮惊醒,目光直直地停驻车窗外三秒钟,反应过来自己被危复叫醒了,偏过头,看到他的神态已经十分自然,和平时冷冽淡漠的模样毫无差别。
她把自己的手伸回来,垂放在大腿上轻轻地转动了一下手腕。
“你好了吗?”她不太确定地问。
危复点头。只要不再打雷下雨,他身上就没有什么感觉。
许湮调整了一下呼吸,拉开车门下了车,站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屁股都坐酸了。
回到房间才发现自己的手淤青了,许湮盯着那环绕着手的大片淤青,居然这么用力……
她实在太困了,没有余力去多想,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
梦到了木屋里的那一条条恶心的蛇缠绕上她的脖颈,手腕,脚踝……
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禁恐慌起来,低下了头,看见缠绕在手腕上的那一条毒蛇毫不犹豫地咬了下来。
“啊——”
许湮摆脱了噩梦,从中醒来,身上竟也跟着出了一层薄薄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