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根本上说,她去了四公子那提供了消息,四公子也会觉得她是五公子的人呢,等没有利用价值了,她就会被弃之,这一刻江问渔是慌的,况且整个府中四公子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主子,有传言他性子不好的时候可能会折磨下人。
要是有时间,她肯定不会选择去四公子那,而是选择在基层慢慢爬上去或者离开,因为二哥的物件让她心中躁动,她不想等下去,至于嘴里说的那些要呆在这里的话半真半假,她确实是受了很多苦,要是重新来过那之前苦都白受了,但她不是一个守死理的人,该怎么取舍她是知道,不能在一个树上吊死,要及时转变。
而那般话不过是说给陈博裕听得罢了。
“你啊你啊!”陈博裕最终也只是无奈地叹息道,“这般固执怎么能行啊!”
不过他心里却安稳下来,江问渔来他这里总比在外头好,外头谁知道会遇到什么,遇到好人便好,遇到不好的人,那受累的可是她。
陈博裕指了指桌子上的药膏,“这个药膏是太子赏的,你先用不够了我再想办法给你弄过来,女孩子可不能够留疤。”
他站起来打算走,“我先走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停驻下来,“问渔,这段时间我就能将你带回去了,你安心,你那两个朋友.....那两个朋友也能够安排,不过安排的差事就有些差异。”
府中的嫡妻姨娘公子小姐等等都有规定伺候的人数,当然而已有除外的,比如受决策者的喜爱就能破了这个规矩,陈博裕现在是有这个权利的,但他不愿意破这个规则,以后也能用这个规定堵住他人塞人的行为,前提是他先不破这个规矩。
“没关系的!五公子!”江问渔立刻反应过来,她笑着应到,“秀谷她喜欢厨房的差事,至于麦穗她......”
她有难言之隐,反反复复地说不出什么来,到最后还不断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十分为难。
“怎么了?”
“麦穗她......”江问渔吞吞吐吐,犹豫好久才说出来,“她说我攀上高枝就忘了她们......她说我是忘恩负义。”
这话说得很有针对性,搁在别人身上,陈博裕很有可能怀疑他人是装无辜陷害人,可江问渔他信,之前江问渔被人欺负成这样了都不知道反击,之前的干练只是装出来的,不是实心的,遇到大事情慌乱了手脚,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陷害他人。
要不要让她好好地呆在他的羽翼之下呢?陈博裕又想起了这个念头,紧接着又生出了一个更加荒谬的想法:要不干脆如了问渔的愿,纳她为妾,这样他也能护着点了。
不过很快他打消了这个念头,纳妾这个概念他一直定义在娶妻之后,现在不合适,另说江问渔虽然依旧没有自保能力,但她心中有不甘,绝不会就此屈服,这从她眼神能看出,以后...慢慢教就好了,之前看江问渔挺有灵气的,教的东西都能够学会。
“如此便罢了,此般人不必深交。”他顿了顿,“不必理会,以后莫交了。你也莫担心,过段时间我来接你。”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又陈博裕再三的保证,江问渔才能够如此安心,他说过会让她回去的,应该不至于失信于她,她信他。
对此秀谷就有些不认同了,“本来外头都在传你是五公子的婢女,也是最有可能成为五公子的婢女,可......”她气得有些哽咽了,“你可知道外头的人怎么说你吗?”
她慌乱的走了两步,心脏伴随着她的走动跳动地更猛烈了,她怎么都平复不下来,江问渔被她转悠地头疼,不由将手头的事情放开,轻轻推搡了一下秀谷,点了点她的头。
“莫担心了,大不了我走便是了。”江问渔其实不知道往哪边走,怎么找到二哥,想到二哥她又轻轻扶了一下鬓发,在插在发间的簪子停留几息又无力地放下去。
“罢了罢了!”
秀谷也无奈,她着急可该着急的人根本不急,毫不怀疑江问渔还能够清清淡淡地安慰她,虽然她是真担心江问渔,但本人根本不着急,她也犯不上愁,未来的事情风雨绸缪,怎么发展谁也说不定,走一步算一步吧,只是江问渔这个人的状态让人看着有些干着急。
江问渔扶着鬓发的动作秀谷也看到了,她瞧着江问渔经常对着簪子发呆,时不时拿出来擦拭,很仔细很宝贝,可这支簪子的款式不是当下流行的,上面什么花式都没有,样式旧做工粗糙,她曾瞧江问渔首饰盒中有好几件比这款式新颖,做工精致的,偏偏那都比不得这一支。
“这个是谁给你的?”秀谷也不多想那件事情,她一想就心烦,“不会是你的心悦之人吧!”她想不到什么人能够让江问渔这么喜爱这支过时的簪子。
江问渔轻笑拍打着秀谷,“怎么会,赠与我簪子之人他才不是我心悦之人。”用簪子定情的人大有在,也不怪秀谷多想,“是我的至亲赠与。”
她也不愿意过多解释,笑了笑便沉默下来。
秀谷点了点头,也不再问了。
“我当差去了,你自己长点心吧!最近你身体刚好了,他人还定不下什么差事给你,等五公子不照应你了,可能会给你找一个中规中矩的差事,可那也好不了多少,比起大婢女的差事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要是正如同这样发展,背后指不定有多少人看你笑话。”说道这个她的声音尖锐了起来,指着外头,“现在有些风声了,过两天你还没有被五公子安排,就会有人会传你被五公子放弃了,什么待遇你自己掂量着。”
江问渔沉默不语,一言不发地看着秀谷,眼底浅浅的笑容慢慢浮现。
这人是真的对她好啊!秀谷刚开始是心善,不忍心她身上的伤痕累累,更是不赞同他人的压迫,不过这个前提都是同情,可现在秀谷眼底可不只是心善这么一回事情了,那副着急模样,让江问渔更加确定秀谷是真担心她的,而不是因为同情。
多么美好的情谊啊!怎么能够忍心破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