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想要......”说道这个事情他有些气短,“灭口?”
“我就知道你嫉妒我的才华,想见我灭口,哼!我偏不如你愿。”这人越说气势越上升,到最后竟然得意起来。
江问渔没去过私塾,所以不了解私塾的情况,更不了解私塾里的人,她只知道陈博裕所在的私塾是整个汴京城最好的私塾,天下能人能被拉拢的都聚集在这里,说起来陈博裕能进去还是托太子的福,不然要太师府可没那资本。
她原本以为能够进入这样好的私塾,里面的人都是严谨的,整天板着一张脸,念叨着学识,她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是这样的好玩,也是,虽然这是顶级的私塾,难免会混几个背景悠然的纨绔子弟。
眠生凑近江问渔小声和她说道,“问渔姐,你瞧着没?这人好玩不?”他靠近江问渔,将声音压得很低,“我之前和你说,你还不相信呢!你现在见识到了吧!有趣吧!”洋洋得意的神态不言而喻了。
“眠生,不得失礼!”陈博裕的听力很好,他敏捷听到了眠生的笑声嘟囔。
张书平日里有习武,耳力比寻常人好些,所以陈博裕书童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到了他耳中,瞬间,他的脸涨红了。
“你嘲笑我!”张书指着陈博裕的书童,“你一个书童居然嘲笑我,陈博裕,你管管书童。”
陈博裕无奈摇头,眉目间的温和一往如前。
“张兄,我家书童人小见识微,你莫和他过不去。气坏了都是自己的。”
江问渔憋着笑,双眼尽是往上弯了去,最后无可奈何只能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无声无息地笑着,可是那也只遮住了她半边脸,眉眼皆没被遮住,飞扬的程度一看就是笑着。
张书一眼望去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他的脸色一沉,从红变成了紫,甩开大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在笑我,陈博裕,你真的是......你看你,教出来的书童婢女怎么都是这个德行?”他反复的横渡两圈,一幅恨铁不成钢,“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仆,我瞧着你是没救了。”
陈博裕上前制止他的暴躁,“张兄,此话不能这么说,你看看我的婢女,她多么的贤良,害怕你不好意思知道捂着嘴笑,我的书童亦是,都知道小声说话,怕刺激到你。”他转言到,“况且两人还小,张兄啊!你一个翩翩君子不该和这样的小童置气,伤身!”
这话气得张书再次横渡两圈,反复的走着,他最后停下来咬着牙齿指了指三人,目光凶狠地道,“贤良?小童?你眼瞎还是气我,你瞧瞧他们这样,还算小?”
眠生这段时日吃得好,身高也猛了窜不少,与张书相差无几,更别说被养的圆润的身子了,这比起寻常人家都不知道肥胖了多少。
至于一旁的江问渔,倒是有几分瘦弱的滋味,可那身高不像是小童,反而与及笄的姑娘无差多少。
这叫小童?
张书说完甩袖离开了,独留下主仆三人在原地目送,等他走远后才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