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到这样的进步,可能早就冻死在某个地方或者是被饿死了。”
她目光暗淡,被过往的痛苦回忆给按住了头,让她根本没办法挣脱。
但她还是很感谢陈博裕,要是没遇到陈博裕,她要么继续流落街头,要么死在某个地方,要是没有陈博裕,她就算是活下来了,也只能落得很落魄,或许在没有陈博裕,她过得平庸,一辈子被道德折磨,也许熬不过选择自缢了结此生。
虽然陈博裕曾经让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她也憎恨过,可是等现在回头发现那段时日带给她的成长不是一星半点。
“你既然......”
陈博裕没说出口就被江问渔给截断话语,她说,“我心悦公子,公子该当如何?”
江问渔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一时间让陈博裕没办法回答,心悦这词汇实在是陌生,在太师府是不允许有的,只有合不合适应不应当,如果他没有挣脱太师府,那便是要永远被他们给控制着,亲事肯定也成了筹码,他们一辈子吸他的xue。
“等娶了妻,我纳你为妾。”他也只能这么回答,因为他现在是没有机会做主,可是对于妾室他自然是做的了主的。
不过总有一天他会挣脱这束缚的。
江问渔十分低落,她轻轻道,“公子,我们江家一直坚守着绝不做他人妾室,我爹他没有妾室,只有我娘一人,我随不求嫁给我爹那种风采的人,可我也有我的骨气,我宁成为平庸之辈的嫡妻,也不愿成为妾室,妾室终究是妾。”
妾室终究比不得正室,正室能够外出见人,可是侧室就不行,一辈子在宅子,想要出去得禀告正室,当然也有侧室权利重大,她们可以不禀告正室就外出,但是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家中老爷会被冠上宠妾灭妻的名声,说出去也不好听。
江问渔爱自由的人,虽然如今收敛了很多,但是她骨子里还是那样子的,她不愿意被约束,连出门都得将行踪禀告他人的人,这样还不如让她了了痛快。
“你......”陈博裕一怔,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确实是很喜欢江问渔,没办法舍弃江问渔,可是当初他答应过江问渔,要是对方想要走就放对方走,“你决定好了?你要去哪儿?”
“我找到我二哥了,过段时间,我就要走了。”江问渔脸上展现了笑容,原本的暗淡都散了,“我跟着二哥,二哥在我总有一处容身,二哥不会不要我的。”
陈博裕心中的不舍慢慢的溢出来,他突然有一股子的冲动,“要是我娶你,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台大轿,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明媒正娶,你可愿意嫁给我?”
如果江问渔跟了她的二哥,按常规走,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与他人定亲,这是他不敢想的事情。
不过他说的明媒正娶这个事情目前看来也比较的遥远,他得设计很多事情才能做到,但他还是想问。
“如果是明媒正娶,问渔是愿意的。”江问渔眉目多少有些忧愁,因为她知道这很难,“可是问渔二哥乃商贾之辈,只怕......”
当然心中也欢喜,至少陈博裕有想过明媒正娶,这让她欣喜万分,可是心中还是有忧心的,如若他真的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明媒正娶,那她自然是愿意嫁给他,可是有些事情得事先说明,哪怕这件事情很悬,她也想要对方一个态度。
他们商贾自古地位不高,虽然有钱财,但难免会被人低看。
“我既说出口,就不会顾及这些。”
陈博裕虽是这么说,但心中也有些迷糊,自己到底是在这种氛围冲动说出明媒正娶还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过往他对江问渔是有些喜欢,但是那喜欢只是浅浅的,并不浓烈,可当江问渔说离去,他是真心慌了,感情也逐渐浓稠了起来,很舍不得。
这到底是真的喜欢还是别的感情,陈博裕不知道,但很快他想通了,他的亲事要么和有权有势的人家结亲,要么娶一个喜欢的,可前者他真的不愿意,比如顾明月,因为种种缘故没办法与他成亲,可是要说真成亲,没有感情,他心中还是有些隔阂的,而这条路被堵住了,而其他的千金看上他,可是那都是家庭背景一般的,对他仕途没多大用途。
与其这样,他不如寻一个喜欢的,这很任性,但相比自己父亲后院那些人人都有自己小心思的女人,他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江问渔不欲多问,直说,“好,等我及笄。”
“嗯”陈博裕点点头,“你等我,等我摆脱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