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不怕,今天不是没有人刁难他,一个个说她的主子狐狸精转世,迷惑陈五公子为她违抗家族,又迷惑三皇子,还在她跟挑唆,说她四处奔波,另一个婢女却在主子身边享乐,甚至有人讲这样的话直接拉着她说闲话,拉拢她。
可她不是傻的,孰轻孰重还是能够分的清楚,而且她对这里的生活充满的上进,如果这次好好的立下功劳,也许她以后的生活就不一般了。
她必须把握这次机会,放过了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陈博裕看着江问渔,并没有什么神色,但是江问渔就是看懂了,“虽然这个时候不是打听的好时间,可是总想听听消息,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她死了,那也是因我而死的。”
对此陈博裕没说什么只能够点点头,将桌案上的纸张都给收了回去,丢在火盆里,看着纸张化成了灰烬。
几天后麦穗脸色极差的进来,几乎是踉跄着进来的。
江问渔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扶起麦穗,“这是怎么了?”
麦穗几乎是跑着回来的,被江问渔扶着还在喘气,说不出什么只字片语。
缓了好久,眼睛依旧布满了恐惧,她颤颤巍巍地拉着江问渔的手臂,“姑娘...姑娘,我去打听王妃的事情,被三皇子发现了,三皇子说不用打听,邀我去看了,王妃她...”
她说不下去,整个人软塌塌地摔在了地上,根本没有力气支撑起自己的身躯。
“王妃被三皇子养在狼笼里。”她强打着精神,却还是泣不成声,“全都是公狼,三皇子没有...没有饿着狼,却给狼下了发情的药。”
可王妃没有被下药,那场面真的让人恶心,麦穗是不想经历第二次的,可是三皇子让姑娘去。
麦穗将这事情一说,陈博裕脸上一遍,果断摇头,这次他也不装了,“不可以,这样污秽的事情,还是不要过去了,找个理由拒绝了吧。”
他将头埋得很低,声音也压得很小,嘴也几乎不动,几乎看不清,而如今他猜想监督的人肯定有,可是力度只怕比之前少些。
“可三皇子指明了要姑娘过去,这能拒绝吗?”
如今的三皇子如同爆发的火龙,看谁不爽就冲着谁喷火,要是不去,姑娘会遭更大的罪过,如今姑娘是她的依靠。
江问渔目光投向陈博裕,“你有法子?”
陈博裕轻轻抿嘴笑,他对阿渔的信任感到欢喜,“嗯,来之前我找了大夫,将他那里的药都讨要过来了,其中有一味药,可让你看着病恹恹的,你食下去,不出半刻就会有效果。”
说着他将纸包掏了出来,看了一眼确认东西后又掏了两下拿了别的物件合着递给江问渔,一切行为动作隐晦,纸包压在梅花糕下面,根本看不出。
只是这样警惕实数不易啊!得要早点解决了这其中的是由才好。
“只是这会伤些身子,你...如果...算了你还是别吃了。”陈博裕上手欲要夺回东西。
他如今只恨现在宫中认识的人少,同样也没有拉拢人,不然这事情完全可以避免,不过他既然让江问渔别吃,那就有计谋了,可这计谋不成熟。
江问渔虽然不知道陈博裕想要做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她死死的压着对方的手,不让他夺回东西。
“我心中有数,你别担心。”她看了一眼四周,“我这种事情想来做得顺溜,你安心好了。”
之前她为了让陈博裕心软,亲自给自己弄了一身的伤,所以她不怕。
可当她真正躺在床榻时,连抬手都费力的情况下,心中不安无比,那种无力感,让她无限滋生惧怕,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半死不活,吃了那药以后她的神色灰败,整个人的精气神无比的差,大多数的时候只能够睁眼,说话都累,甚至有时候神志不清晰。
以前她也有这样的情况,可是那时候都熬过来了,如今却越发的不能够熬,可能是因为身边有一个亲近的人。
江问渔紧紧握着陈博裕的手,双目泛红,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心中泛起涟漪,不好的思绪一圈一圈的在里面化开。
陈博裕紧紧将江问渔给拥入怀中,拍着后背安抚。
屋子内除了两人以外,没有其他人,十分安静,到最后江问渔双目周围都泛红,浑身热汗,不过陈博裕并没有嫌弃,只是轻轻的哄着。
“三皇子快要来,阿渔不哭了好不好。”看着她这么流泪,陈博裕心中也不好受,一个本鲜活的小姑娘,如今躺在床榻上气息弱,要不是睁着眼,都怀疑没了气息。
以后再也不让他的阿渔做这样的事情,怪遭罪的。
陈博裕再怎么心疼江问渔,也不得不放手,因为三皇子快要来了,要是推门而入见到这样的场面,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他将江问渔的手放在薄被里,用手帕擦干她的泪,轻轻两下,就没了痕迹,唯有红肿的眼眶显示她哭过。
“没关系的,总会熬过去,以后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你别怕,怎么样我都在。”
江问渔迷糊着,缓了好久才反应了过来,应了一声,“好!”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