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来。”
江问渔正在经历生死关,他的情绪哪能高涨,连带着看陈博裕也不快了起来,冷眼看了一眼后就盯着产房,一言不发。
林氏安抚了一声,“有力气喊,等会没力气生。”
两人蹲在门外等着,心里的石头没办法落到实处,只能等待。
“啊~”
伴随着里面的一声尖叫声,产房随后发出了一声欢呼,里面的人断断续续走出来。
“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产婆笑着出来将好消息告诉了外头的人。
“好,赏!”
陈博裕刚落下话音,江薛岳也说了一句赏。
“二哥,今天是我大喜之日,你还抢我风头。”
“什么叫我抢风头,这是我替妹妹赏的。”
说完让底下小厮给的钱财更加厚实,陈博裕在一旁看着直摇头,随后欲要跟着林氏一起进入了产房,却被林氏拦在了门口。
“别进了。”
自古产房是肮脏之地,女子生产男子不得进去,刚刚陈博裕想要进去就被一众人拦住,不得不在外面等着,他可以不忌讳里面的肮脏,可是还得要忌讳外面的嘴,圣上的眼,最后打消了进去的念头,可妻子生产完了,自己还不能进去,这叫多憋屈了。
“你当官,身上一点污点都不能够有。”江薛岳随着陈博裕一起坐在了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初不仅仅是因为心中的心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不喜欢拘束,以前被困在宫墙内是因为自己心甘情愿,带有目的性的心甘情愿,可是如今他不想了,他想要自由,不想要被关在一个地方出谋划策。
这两年虽然都在京城,心中还不稳定,预备着过两年四处走走,看看四周的风景,心中舒快舒快。
“人生处处是制约,做什么都要受人肘制,我也是看透了,有时候不能够感情用事。”陈博裕抱住脑袋,一脸失意,“有人爱财,有人爱权,为了这些东西肯定要付出代价的。”
“我爱钱,但是我能够衡量好这关系,可以四处跑。”江薛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呢?”
“我一心想要上爬,有权有势,将别人踩下脚底,不再让人欺负。”陈博裕目光闪烁,“欺辱我的还他报应,很早以前,遇到阿渔的时候,我还被家中的人泼了脏水,所以也只想要摆脱这些污点,等有些能力后,终于可以将查清脏水的来源,却给的交代是用一个婢女来顶替,不甘心又能怎么办?”
现在他站在高处,就没办法的往下走站,要是一辈子都没有站过高处,那也能够接收普普通通一辈子,可站在了高处,被目光焦距过,却没了光环的,那么很多人都愿意踩上一脚。
“博裕,看看你家哥儿。”下人很快将产房给收拾好,林氏在屋内抱着孩子转圈走,脸上的笑容没有减去,在隔间唤了一声。
“好嘞!”
......
人离去后,江问渔与陈博裕才有时间与孩子独处,两人抱着孩子一个劲地看,用手指拨弄着孩子柔软的脸庞。
“这么小一个。”江问渔抱着颠了下,“太轻了。”
陈博裕抱住母子两人,在江问渔额头留下了一个湿润的吻,“他会一点点长大,从孩童时期变成了盈盈少年,考取功名娶妻生子,我们都要见证。”
“嗯,见证他的成长,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平平淡淡。”
他们的前半生太过跌宕,出人头地到国家大事都经历过,可回头才发现,只有平淡安全,才是最长久的生活,也是最幸福的,希望这个孩子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