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心理有些打鼓,那刘都头他认识,不过眼前这人,他却并不清楚是什么身份。 这年轻人一来,就问她满春院出不出售,确实令人意外,如果不是对方语气客气,出手阔绰,她都怀疑是故意找茬的。 赵泰听了她的话,知道她不愿意出售,微笑道:“这件事你别急着拒绝,不出售也没关系,我可以投钱帮你们扩大规模,只要你们按着我的方式来经营,我保证你能够比现在多赚一倍。” 老鸨心下怀疑,她干这行多年知道行情,怎么可能赚那么多。 这位公子哥明显就是个外行,她方才说能赚一万贯,纯粹是希望他知难而退,不想他居然口出狂言,要让满春楼利润翻倍。 她这满春楼一年除去开销,其实也就能赚两千贯左右,一万贯就连城里最好的丽春院都赚不到,他不是开完笑么。 老鸨心理怀疑,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哎呀,官人有这么大能力,为啥盯着我们这满春楼哩?” 赵泰知道他不信,摆摆手,“明天我再来,你让你们幕后当家的同我见上一面。这对你而言反正没什么损失!” 赵泰说完就站起身来,看了眼还杵在那里的胡贞,“老胡,还站着干啥,跟我回去!” 胡贞闻语看了眼满春楼,似乎是勾起回忆,有些不舍的追上赵泰,“公子,我们就这么走啊!” 赵泰看着他,“怎么你还想过夜,想干点啥?酒色最能消磨人的意志,大业未成,少沾这些东西。” 虽然赵泰准备搞黄色,但他却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东西。 当下赵泰与胡贞回到码头,上了船后,赵泰回到船舱内,便开始提笔构思起自己的商业计划。 次日,日上三杆,赵泰才从船舱出来,他刚活动一下筋骨,胡贞便上前道:“公子,刘伯贤方才来找你了。” 赵泰点了点头,“哦,他们在码头吗?” 胡贞道:“在赌钱哩。” 赵泰颔首,“我正有事情找他!” 语毕,赵泰洗了把脸,便往码头上去,完颜承麟却叫住他,“赵兄弟,你干嘛去?” 赵泰道:“临安那边的消息,一时半会到不了,我去向宋人了解一下宋国的情况。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完颜承麟心中感动,“赵兄弟为大金真是操碎心了。” “这都是应该的!”赵泰说了一句,便下了官船,来到刘伯贤等人的面前。 “赵员外!”刘伯贤连忙起身。 赵泰却笑道:“怎么一夜过去,兄弟之间还生分了。” 听了赵泰的话,几名宋军立时露出微笑,都笑了起来。 刘伯贤笑道:“昨天让赵兄破费了。” 赵泰在他们赌钱的桌子旁坐下,刘伯贤问道:“赵兄也玩几把?” 赵泰摇了摇头,“这有什么意思。刘兄在楚州有地位也又背景,应该干一番事业啊!” “谁不想干一番事业呢?只可惜囊中羞涩!”刘伯贤坐下,叹了口气。 赵泰道:“刘兄我有个计划,你有没有兴趣参与?” 刘伯贤有些顾虑,“什么计划?事先说好,兄弟我可没钱。” 赵泰笑着摆手,“不需要刘兄掏钱,你知道我虽是汉人,但毕竟还在金国为官,在大宋做生意有些不方便。因此我希望刘兄到时候能够帮我看着点生意。” 刘伯贤试探问道:“赵兄准备做什么生意?” 赵泰问道:“刘兄知道满春楼幕后的东家是谁吗?我想把满春楼盘下来!” 刘伯贤眉头一挑,“赵兄要盘下满春楼?” 几名宋军听见他们的对话,让各人都激动了。 赵泰点点头,“最好是盘下来,如果不行的话,便看对方愿不愿意让我参股。” 刘伯贤道:“据我所知,这满春楼幕后的东家,可能是县里宋主簿宋珲。” 赵泰问道:“你可与他相熟?” 刘伯贤道:“主薄虽不入流,但人家是文官,与我们这些当兵的交集不深!” 赵泰想了想,“今晚刘兄陪我再去趟满春楼。” 满春楼内,主薄王珲坐在房间内,老鸨红姐站在他面前。 这红姐原本是扬州青楼里的小姐,早年被王珲买下,养在家里当小妾。 几年前,红姐年老色衰,王珲身边有了更年轻的,便让她在楚州城内开了这家妓院给他赚钱。 “官人,奴诓骗那公子,说我们满春楼能赚万贯,本想让他知难而退,可谁知他却说,能够让满春楼的利润翻翻,那不就是两万!”红姐一边给王珲倒酒,一边娇笑道:“这真是笑死奴了。” 王珲皱起眉头,“估计是哪个大户的公子,想买个青楼自己玩玩!” 红姐在王珲旁边坐下,“是啊!奴本来不欲惊动官人,只是奴看他与刘都头一起来,怕得罪他们,所以才告知官人。” 王珲喝了口酒,“难道是刘伯贤的亲戚?他们刘家是刘光世的后人,若是被他们盯上,要夺我的满春楼,倒也有点麻烦!” 正说着话,屋外有人道:“姐姐,昨天那公子和刘都头又来了!” 王珲闻语,看向红姐,随口吩咐,“你去把他们请进来!” 红姐行了一礼,便匆匆下楼,“哎呀,刘都头和官人又来了!” 赵泰问道:“你们东主到没?” 红姐一边把他们往上引,一边道:“在楼上等着二位哩!” 不多时,房门推开,赵泰走进来,便见房间内摆着一张桌子,一名四十左右的清瘦男子站在桌前。 “刘都头!”王珲只是微微拱手,然后看向赵泰,“这位是?” 刘伯贤抱拳,“王主簿,这位是我兄弟,姓赵!” 王珲心头一凛,“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