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泰再次挥出一棍,勐砸在被撞得后仰的蒙古人头上。 “卡”的一声,木棍断裂,直接给那蒙古人开瓢,他身体晃动两下便栽倒于地。 几乎同一瞬间,承虎拿起短刀,扑向被踹倒的蒙古人,骑在他身上,便短刀勐刺,将其捅成了血葫芦。 这时蒙古人的惨叫,引起了其他杀手的注意,十多名汉子从各个方向赶过来。 “大人,您怎么来呢?”承德有惊又喜。 赵泰道:“我不放心,所以赶了过来!” 说着,赵泰瞥见远处几人冲过来,他立刻捡起掉在地上的包袱,便对两人喝道:“快走!” 三人不敢久留,拔腿便往街上冲。 这时一群汉子跑过来,看见地上的尸体,不禁咬牙切齿,为首的一人怒吼道:“给我追。不能让他们跑了。” 赵泰三人迅速在街上乱窜,看见身后有人追来,他一咬牙,从包袱里抓出大把交子,往天上一撒,街道上的人群愣了一下,等看见散落的交子,瞬间一涌而上。 街道陷入混乱,追击的杀手被人群阻隔,只能看着赵泰三人消失在街道上。 这时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春雨,赵泰三人来到码头附近,大雨让码头空无一人,苦力和旅客都在屋檐和棚子里避雨,船上的人也躲进了船舱内。 赵泰四下打量,看着烟雨蒙蒙的画面,问道:“会游泳吗?” 北方人许多都不会游泳,不过两人却点了点头,承德道:“会游,不过水性不算好。” 赵泰随即道:“找个没人的地方下水,咱们游过去。” 趁着四下无人,他们找了码头附近没人的角落,三人悄悄下水,看着眼前密密麻麻各种船只,却犯难了。 这么多船,都停在码头附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 赵泰带着水性不太好的两人,泡在冰冷的水中观察一阵,最终看见一艘正掉头准备远行的客船,悄悄游过去,然后爬上甲板,又伸手将两人拉了上去。 三人爬上船尾,望着烟雨朦胧的临安城,繁华码头,雄伟的城池,白墙青瓦的屋宅,慢慢远去。 ~~~~~~ 阔端在礼部衙门等来郑清之,双方进入会堂,拍桌子放了一通狠话,便不欢而散。 阔端提出让郑清之交出赵泰,并立刻签到联蒙抗金的条约,这都是郑清之不能接受的。 郑清之尽力拖延,最后阔端还是丢下一句,三天内不给答复,他便率使团北返,而由此造成的后果,都由郑清之承担。 阔端离开后,郑清之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得知消息的赵昀,叫入宫中询问,蒙古人闹事一事。 因此他根本不知道赵泰的遭遇,便又匆匆进宫,去安抚赵昀,让他别被吓住。 阔端回到驿馆,得知属下不仅没有抓住赵泰,还被对方捅死一人,重伤两人,不禁暗暗恼怒,可这里毕竟是南宋,史弥远也只派些人暗中配合他,不可能直接调兵大肆搜捕和谋杀赵泰。 阔端无奈,便准备与史弥远道别后,就带着使团气愤北返。 赵泰三人上了船,疲惫的坐在船尾,看着慢慢远离的临安。 这时船舱内,一名少女却打着油纸伞出来,皱着眉头在船上查看。 原来是船不大,三人上船,让船舱内的人察觉到了动静。 “没人呀!是不是听错了!”说话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穿着戏班练功的劲装,纤腰极细,玉退老长,身上带了一丝江湖气,她打着伞往船后走。 忽然,一个身影闪出,赵泰一伸手,便直奔她细长的脖颈,谁知那姑娘尽然后退躲开,然后一脚就向赵泰踢来。 赵泰愣了下,可反应也快,身体一侧,一把抓住他的脚踝,一条大长腿,便呈现在他眼前。 “登徒子!”姑娘娇怒。 赵泰松开手,她又一伞向赵泰砸来,赵泰又是一把夺过,直接把他逼到墙角,来了个壁冬。 “姑娘!我没有恶意!”赵泰一手捂着她的嘴,盯着她清澈的眼眸,一脸真诚。 这时那姑娘才看清赵泰的脸,眼睛不禁有些直了。 英俊的脸庞,近身后压迫到她身上的男子气息,让小姑娘身体一酥,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怒目相视,“不是坏人,为何鬼鬼祟祟,摸上我们的船。” 赵泰解释道:“我们被奸人追杀,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谅解!” 赵泰松开手,后退一步,真诚作揖。 人长的英俊,有时候确实有好处,这话换做别人来说,小姑娘肯定不信,可是赵泰说,她却信了。 这是船舱内,又出现几人,为首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身边还跟着几名汉子。 女人皱起眉头,“琼儿,怎么回事?” 少女弄了下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走过来对女人道:“母亲,他们遇见麻烦,想在船上避一避!” 女人皱起眉头,打量赵泰三人,见赵泰一表人才,身后两人虎背熊腰,知道肯定不是一般人。 女人是戏班的班主,她不想惹事,不过见三人已经上船,出于江湖义气,也怕得罪赵泰,便冷声道:“我们船到嘉兴,届时你们立刻离开,另外船上不养闲人,你们要么付钱,要么工作来抵旅费!” 赵泰闻语连忙感激作揖,“多谢夫人,多些小姐!” 那女人却道:“我是孙家班的班主,大家都叫我孙二娘,不是什么夫人,你们叫我孙班主,孙大姐都可以!琼儿也不是什么小姐!” 赵泰闻语才注意到,船头一杆被雨水打湿的旗幡,依稀可见上面写着“孙家班”几个字。 孙二娘打量赵泰三人一眼,见他们身上湿漉漉的,而天空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雨,于是便道:“先进船舱吧!琼儿,你给他们三人找身干净衣裳!” 赵泰看了看,孙二娘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