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部将听了郭德海的吩咐,神情都严肃起来。 赵泰现在名气太大,又喜欢玩阴的,让各人心里十分不安,甚至开始怀疑身边的同袍,是不是有人投靠了赵泰,打算开城投降。 这让各人内心有些惶惶,很没有安全感。 郭德海目光深邃的远眺金营,“赵泰,你到底耍什么花招?” 郭德海见金军不急于进攻,分析出赵泰打算智取郑州。 不过对于赵泰会采用什么手段,郭德海则无法猜到。 因为不知道赵泰有什么奇谋,所以郭德海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命人加强城上防御,同时严密监视各门,防止有人叛变,为金军开城。 城外金军营地,一队骑兵疾驰来到营门前,飞身下马,“有紧急军情,要禀报相公!” 金军大帐内,赵泰正指着沙盘,对武仙说着作战计划。 “地道挖到城下后,我会在下面埋下火药,等火药爆炸,你们便趁着敌军被炸懵之际,立刻发起攻击。”赵泰拥木杆,在城墙上戳了戳,“若是运气好,城墙被炸出缺口,我们一鼓作气,就能杀入城内。” 武仙道:“这火药真能炸塌城墙?” 赵泰沉声道:“炸不塌,也没关系。这么大的动静,也足以让守军恐惧。届时你们继续冲,我再让抛石机,抛射震天雷,轰击城内,将士们定能一举破城!” 赵泰对于自己的计划,还是颇有信心。 蒙古人在西征时,遇见匈牙利国王纠集十万欧洲联军,双方在赛约河的一座桥上激战,蒙古人忽然使用火箭,欧洲联军没见过火药,以为蒙古人会巫术,顿时一哄而散。 那一战,蒙古人砍死七万欧洲联军,整个匈牙利几乎落入蒙古人之手。 蒙古人使用火箭,被欧洲联军认为他们会巫术,赵泰要使用的炸药和震天雷,比火箭动静大得多,怎么也是大魔导师的级别,肯定能够把蒙古人吓懵。 届时夺取郑州,应该不在话下。 武仙见赵泰信心十足,便问道:“既然如此,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赵泰忽然有些尴尬,“还得再等两天,将士们经营不足,地道挖偏了,眼下正往城墙下挖,应该快到墙根下了!” 赵泰正说着话,帐帘忽然被挑起,一将进来禀报,“相公,虎牢关传来消息,蒙军援兵抵达关隘,正出关勐攻都元帅大营!” “来得好快!”赵泰与武仙不禁对视一眼。 武仙道:“国瑞,咱们的动作必须加快啊!” 赵泰重重颔首,沉声道:“我会亲自督促,尽快挖好地道!” 此时,金军各种攻城器械都已经准备就绪,士卒都摩拳擦掌,准备啃一啃郑州这块骨头,不过由于地道还没挖好,金军士卒只能等待。 郑州城内,自从郭德海分析出,赵泰准备用奇谋,来夺取郑州后,他整个人就陷入不安之中。 因为不知道赵泰会用什么阴招,所以郭德海整天都是寝食难安,整夜整夜的想着赵泰会怎么攻城。 几天下来,金军依旧没有动静,可郭德海却被逼得有些神经衰弱了。 这天清晨,郭德海顶着黑眼圈,来到城墙上例行巡视,一名将领急匆匆地跑过来,“大帅,我们发现金军的计谋了。” 郭德海带着血丝的眼睛瞪大,当即问道:“怎么回事?” 部将一脸兴奋,“那天大帅不是说,金军可能想要智取郑州,让我们加强防备么?” 郭德海点点头,部将继续说道:“卑职等人按着大帅的吩咐,加强防守和巡视,并于今早在城内埋下一口大缸,想看看金贼会不会想着挖掘地道攻城。” 郭德海喜道:“怎么,发现动静呢?” “大帅英明!”部将手舞足蹈道:“卑职刚把缸埋下去,就听见了地下传来动静,金贼确实在挖地道。” 郭德海大喜,当即挥手,“走,带本帅去看看!” 当下郭德海跟着部将,下了城墙,来到城墙背面的墙根下,看见一群士卒,正围着一口大缸。 “大帅,您听一听,他们正在挖理。”部将道。 郭德海随即蹲下去,耳朵贴在大缸上,果然听见一阵有节奏的响动,应该是金军正在地下挖土。 “哈哈哈~”郭德海忽然爽朗大笑,“本帅还以为赵泰有什么奇谋,原来不过是挖地道攻城。这个赵泰名声传得很邪乎,把本帅搞得紧张的要死,原来不过尔尔。” 众多蒙军将领听了他的话,立时一阵哄笑。 郭德海颇为轻松道:“之前不知道,赵泰准备用什么奇谋,现在知道他准备挖掘地道,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说着话,郭德海又蹲下去,听了一阵,然后笑道:“听动静,距离挖进城,还有段距离。传令下去,十二个时辰派人监听,另外其它各段城墙,也都要埋下大缸,看看赵泰有没有挖别的地道。” “是!”部将当即行礼,转身就准备去办。 郭德海还却叫住他,“慢着,安排人手,给本帅在金贼的地道出口位置,挖一条沟来。一旦金贼将地道挖通,本帅要给赵泰小儿一个惊喜。” 碍于赵泰名声,郭德海起初对赵泰将要智取郑州,心中多少有些担心,现在知道赵泰所谓的奇谋,就只是挖掘地道,郭德海立刻就放下心来。 这赵泰也不过如此嘛。 这时部将领命而去,郭德海在大缸旁听了一个上午,下午便回到州衙,美美的睡了一觉。 是夜,金军帅帐内,赵泰同武仙、陈忠等人聚集在一起,一将进来帅帐,行礼禀报:“相公,弟兄们挖到城下了。” 正商议攻城细节的三人,心头立时一喜,赵泰问道:“确定挖到城墙下呢?” 汤亮道:“相公放心,我下去看过,已经挖到城砖了。” 赵泰大喜,赞道:“好啊!弟兄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