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璮原本想假戏真做,削弱一下赵泰的实力。 毕竟赵泰击败蒙古东路军,斩杀阔端,展现出来的实力,令他有些忌惮,不想看着赵泰太过强大。 他现在的心态就有点像,孙刘联盟中的东吴。 孙十万看见刘皇叔占据荆州大半,夺取益州,又在汉中击败曹操,心中有些嫉妒和忌惮,李璮现在差不多也是这个心态。 因此李璮想好了,打压一下赵泰,等赵泰找他麻烦时,他便声称演戏没把握好力度,不小心才把邳州打了下来。 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偷袭居然没有成功拿下邳州,而赵泰却已经击败塔思,赶回了邳州。 这让李璮有些尴尬,他急忙撤军,退回到临沂境内。 赵泰是个不愿意吃亏,睚眦必报的主,他见李璮不守信用,同他玩小心眼,立时就开始了自己的报复,派遣兵马进攻李璮的地盘。 忠义镇刚取得胜利,全军上下士气高涨,孙礼接受命令后,便领着兖海军,向东杀入海州。 赵泰与李璮达成秘密协定后,两军之间一直相安无事。 去年入冬,赵泰与阔端激战,李军信守承诺,并没有趁机攻击赵泰,而是继续做着生意。 因此兖海军进入海州,驻守海州的李军,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许多李军直接被孙礼缴械。 六月初十,孙礼率领一万人马,抵达海州城下。 此时城内的李军首领彭辉祖,一脸的震惊,他看着出现在城下的忠义镇人马,不明白赵泰的人为何会进犯海州。 彭辉祖是李军高层,又是当初海州事件的经历者,知道李璮与赵泰之间有协议,而且是协议的拥护者。 他坐镇海州,靠近东海岛,通过与东海岛贸易,赚了不少的钱财。 “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忠义镇为何忽然进攻我们?”城头部将不解询问。 彭辉祖皱着眉头,拉胯着脸,“估计是与大帅进攻邳州有关!” “不是说,那是演戏吗?”部将惊讶道:“怎么变真打呢?” 彭辉祖黑着脸,“这肯定是大帅没有轻重,把他们惹毛了。” 城上的李军将领听了这话,脸上都流露出不快的神情,有胆子大的,直接便抱怨道:“将军,不是我无礼,咱们这位小帅,比老帅差远了!” 彭辉祖瞪了他一眼,训斥道:“你瞎说啥呢?给老子闭嘴!” 赵泰和李璮同为军阀,不过两人却又有些不同。 赵泰能够掌握自己的属下,而李璮对于自己的属下控制力,却不是很强。 李镇的情况,更像唐朝末年的藩镇,节度使表面是一镇长官,可实际上却被牙兵控制。 彭辉祖虽然训斥属下,但他与李璮父亲李全同辈,对于属下的话,其实是认可的。 他在海州好好的,同东海岛的关系处得极好,可这个李璮偏偏给他惹麻烦,坏他的财路。 弟兄们推举他李璮接任李全的位置,是为了让他带领兄弟们吃香喝辣,不是生活越过越困难。 在城上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抵达城下的孙礼,正目光凌厉的远眺城池,身边部将徐二柱沉声道:“统制官人,是打还是招抚?” 孙礼道:“这海州城内驻扎的军队不多,且一向与我军交好。大帅的目的是要海州城,打通与东海岛的联系,没必要伤了和气。你派人过去,告诉城内守军,只要他们放弃海州,本将便放他们离开。” 徐二柱颔首,“我这就让人去下通牒!” 孙礼则扭头吩咐汤亮,“传令下去,让弟兄们把阵势摆开。若是守军不同意,便让他们知道我兖海军的厉害!” 徐二柱吩咐几个嗓门大的,前往城下喊话,汤亮则指挥一万大军,在城下摆阵。 彭辉祖没想到,忠义镇会进攻海州,所以没有准备,他看见城外兖海军摆阵,眼见他们列队准备进攻,心头便把李璮大骂一遍。 这时一队骑兵奔驰到城下,为首的骑兵开始大喊,“城上的人听着,我家统制官人,限你等立刻离开海州,我军保证你们安全离开。如若不然,打破城池,严惩不贷!” “将军,咱们怎么办?”城上李军将领,脸上都慌了起来。 彭辉祖脸颊鼓动,“敌军有近万人马,是我们的三倍,打起来我们肯定会落下风。可是,我们在海州经营多日,家卷和财物都在城内,也不可能轻易放弃!” “将军准备如何做?”部将们忧虑询问。 彭辉祖道:“派人去东海岛,本将与他们有些交情,让他们派人联络敌军将领,看能不能从中周旋,与他们谈谈条件!” 在孙礼兵临海州,下达最后通牒时,赵泰和陈忠领着兵马,也抵达了临沂城下。 此时,在临沂城外,一座小镇子内,赵泰和李璮各领十余人,秘密相会。 “哈哈~”李璮离得老远就大笑道:“小赵兄弟,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赵泰冷眼看着他,“托李老兄的福,我好得很。” 李璮脸上有些尴尬,不过还是道:“小赵兄弟,咱们不是说好,只是演戏吗?你怎么带兵追到临沂来呢?你不会是想对哥哥我不利吧?” 赵泰笑道:“怎么会呢?我是觉得李兄说得有道理,担心蒙古人看出我们在演戏,为了追求真实,迷惑蒙古人,兄弟我决定勉为其难,拿哥哥两个州。以后沂州、海州,就由我暂时替兄长管理!兄长以为怎么样?” 李璮闻语,脸立时黑了下来,知道这是赵泰给他的教训。 对于赵泰的要求,李璮内心愤怒,不过却又很无奈。 赵泰击败了张柔和史天泽,李璮现在肯定不是赵泰的对手。 因此赵泰要强占他两个州,他打肯定是打不过,除非请蒙古人出手,可若是请蒙古人参与,便等于撕毁了他与赵泰的协议。 届时赵泰肯定会告知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