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军下游的防线被齐军水师摧毁,齐军水师的炮船,让守卫浮桥的蒙军士卒心生恐惧。 窝阔台听说南宋水师败给齐军水师,不过草原上的汉子,对于炮船实际没多少概念。 这次属下的禀报和描述,让窝阔台知道了齐军炮船的犀利。 眼下蒙军庆幸的是,北方河流水量普遍较小,许多河流都无法航行大船,所以蒙古无需担心,齐国炮船的威胁。 若是在南方,遇见这种炮船,那对蒙军来说,将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麻烦。 齐军水师成功将粮食,送进郎山城,无疑让窝阔台下定了在河北和山东消灭齐军主力的决心。 眼下齐军水师炮船虽然犀利,但是被河流限制,炮船不能上岸,对于蒙军的威胁并不大。 不过齐军火炮和火铳,却再次引起了窝阔台的重视,他下令蒙古工匠一定要制造出蒙古的火炮和火铳。 蒙古与南宋一样,都很重视齐国的武器,不过赵泰对工坊管理很严格,蒙古和南宋的细作,都没有挖到能够制造火炮的工匠。 现在南宋那边只是猜测,齐军的火炮是铁、铜或者青铜制造,他们只能一边猜测,一边尝试制造。 蒙古这边在东安城缴获了被齐军炸毁的铜炮,知道齐军的火炮是铜制的,掌握的资料比南宋要多,但是蒙古冶炼工业落后,加上蒙古缺少铜矿,所以彷造的进度,还比不上自己研究的南宋。 蒙军营帐内,窝阔台注视着地图,注视着河北和山东之地,内心颇为激动。 “贵由、拔都、蒙哥,什么时候才能进入河南,本汗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窝阔台本就不大眼睛,眯成一条细线,“赵泰你确实是个人才,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打下山东、河北、淮南为基业。若是没有本汗,或许你会统一北方,但有本汗在,有我蒙古铁骑,你便只有死路一条,终究如冉魏一般昙花一现!” 这时杨惟中进来禀报,“大汗,将士们已经在东安城北的浅水区打下木桩,保证不会再有齐贼船只给郎山运输粮食。” 窝阔台满意颔首,“郎山城现在什么情况?” 杨惟中道:“很安静,没有什么异常!” 窝阔台皱眉,“本汗让人在城外大声宣告,城内齐贼也没个反应。这不像是武仙的作风啊!” 杨惟中道:“臣也觉得反常,守军居然没打上几炮。” 窝阔台沉思片刻,然后说道:“今天齐贼水军运粮进城,武仙应该从他们身上,得到了一些外面的消息。你传令下去,让各部打起精神,不得松懈。本汗不希望出什么纰漏。” 杨惟中道:“大汗怀疑武仙会逃?” 窝阔台颔首:“你若是武仙,会死守郎山孤城吗?” 杨惟中行礼,赞叹道:“大汗英明!臣这就去安排!” 语毕,杨唯中出帐,窝阔台则重新将目光投向地图,目光深邃,“赵泰你知道,如果你率兵北上,本汗必定会如上次般避战,等待西征大军进入中原。届时,你兵马在河北,被西征军包抄,你便死路一条。因此你只能选择回防山东,在西征军抵达前,提前做好防备。不过,你如此选择,只不过是拖延败亡的时间罢了。” 随着西征军距离河南越来越近,窝阔台开始信心满满,睡梦中时常都会梦见,赵泰战败被俘,被五马分尸的场景。 是夜,窝阔台早早睡下,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他做起美梦时,帐外一阵喧哗。 窝阔台瞬间坐起,他被扰了美梦,面带愤怒的出帐,询问道:“怎么回事?” “大汗,好像是郎山城的守军,想要从水路突围!”帐外怯薛侍卫说道。 窝阔台嘴角露出微笑,“果然不出本汗所料!武仙这样的军头,怎么可能甘愿在城内等死?” 窝阔台当即带上侍卫,前往东安城,登上城头察看,不过等他赶来,突围的齐军被木桩阻拦,已经又退回了郎山城。 】 窝阔台来到东安城头时,战斗已经结束,齐军丢下上百具尸体,几艘破船,匆匆撤退。 这时,速不台来到城头,行礼禀报:“大汗,武仙那厮想熘,被我们提前发现,把他赶回了郎山城!” 窝阔台笑道:“干的不错!哈哈……赵泰送粮给武仙,想要让他坚守城池,可武仙却想着突围,便说明在我蒙古的压力下,齐国军心已乱!” 武仙突围,将窝阔台的注意力,集中到郎山城,防止武仙突围上。 “传令下去!武仙这次没成功,但他一定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再寻机会突围。速不台,你们一定要加强防备,不能让武仙跑了!”窝阔台沉声嘱咐。 “是!”诸多蒙古将领,纷纷行礼领命。 在蒙军注意力,被吸引到郎山,各部蒙古军都关注着武仙的动静,防着守军突围之际,在郎山之西,绵延的太行山脉中,赵泰率领着只带十多天干粮的齐军,正飞速在山林中穿行。 这时齐军在山林中走了八天,已经抵达郎山之西,不过长时间的山地行军,即便是齐军的精锐之师,队伍也拉成面条,绵延几十里。 “大王,往北二十里,便是倒马口!”张柔拿着地图,一边看一边说道:“大军出了倒马口,往东三十里,便是郎山!” 赵泰闻语,停下脚步,喘息道:“传令大军就地休息,等一等后面的人马,再派遣斥候往倒马口察看,是否有蒙古驻兵!” “是!”李璮当即扭头吩咐,让前进的士卒,停下脚步。 这时连续跋涉八天的齐军士卒,得到军令,一个个直接找地方躺下,整个山谷遍布或趟或靠的齐军身影。 在士卒休息时,赵泰则召集部将,围坐在一起,对着地图研究策略。 赵泰看着地图,沉声道:“此战关键,就是从倒马口,到郎山的三十里地。出了倒马口,便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