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伤应该公费出,这问题虽然是常识,可宝洁毕竟是孩子,又一直被保护的那么好,活的天真率直,不知道也正常。 此时她没有再无脑的维护陆晓棠,而是根据姐姐的提示仔细的回想了下,最后道,“她跟我说给她爸爸治腿花了家里所有的钱,确实没提到公费什么的。姐,会不会是她爸爸厂里耍赖,不愿意出这个钱?”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宝洁松了一口气,却又突然听她姐问道,“假期你俩还经常见面吗?” “见啊,有时我在家待着无聊会去嫂子那边的咖啡馆,她也喜欢那里,让我去的时候给她打电话。” 林宝悦若有所思,“所以你去咖啡馆都会带着她?” “有的时候她也会打电话约我,我想着反正没事,就带她一起了。” 纵使宝洁再单纯,此时说到这里也察觉到哪里不对了。 首先不说咖啡馆环境好凉快吧,她过去吃喝肯定是一分钱不花的,嫂子又大方,别说她带一位同学了,就算带一群也不会让她们一帮孩子付钱的。 果茶随便喝,蛋糕随便吃,有时候中午不走,还会跟嫂子混一顿午饭。 在学校时囊中羞涩,午饭又不得不吃,占她点便宜就罢了,但是咖啡馆...... 想到这里,宝洁的眉头拧了拧。 林宝悦对她道,“被同学占点小便宜其实无所谓,但如果这个人一边占着你便宜,还一边对你使坏,那就只能说明你太蠢,被人耍的团团转。当然,我这么说也只是根据这些事情推导出来的,并没有证据。 如果说她爸爸的腿是公费医治的,那一开始她就没对你说实话。但如果不是......” “我怎么确定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宝洁忍不住打断她姐。 林宝悦想了想,对她道,“这样,她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照常赴约,然后直接问她,她爸爸当时的医药费到底是公费还是自费,如果她问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你就说偶然跟我说起她爸爸,我说的这应该是公费。” 宝洁迟疑了下,但想起刚刚姐姐说的她同学的表妹,最终还是点了下头。 之后因为时间有点晚,傻丫头困了,打了个哈欠,头一歪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林宝悦在院子里碰到陈雨泽,问起他陆晓棠这个人。 陈雨泽皱眉道,“她心术不正,我跟宝洁说了几次了,她非但不听,还老带那人去咖啡馆,最近我也在想办法怎么让她看清陆晓棠的真面目。” 十四岁的男孩已经到了变音期,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不是很好听。 陈雨泽应该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说话时刻意将声音压低了,也减慢了语速,缩短了语言。 林宝悦倒不觉的有什么,她问道,“你怎么看出她心术不正的?” “她看宝洁的眼神明显是带着打算的,而且她家也没她说的那么惨,我偷偷跟踪过她两次,在学校跟着宝洁混午饭,下午放心路上还有钱给自己买炸鸡排和奶茶。但我跟宝洁说,她不信我,还说我变态,没事干嘛跟踪别人。” 说到最后,男孩的语气里还带了点委屈和气愤,也就这时候能看出他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并不是他表现的那般成熟。 兴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陈雨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还红了脸。 林宝悦拍拍他肩膀,夸赞道,“做的不错,宝洁被我们惯坏了,一点辨别能力都没有,以后再碰到她这样,你给我打电话。那个陆晓棠你也不要担心,我昨晚跟宝洁说了个办法,要是这两天她再来找宝洁,她会用我说的办法来试探她。” 陈雨泽松了一口气,问道,“需要我跟着吗?那个陆晓棠很精明,别说宝洁了,就是她们班其他女生也不是她对手,要不然怎么都被她耍的团团转。” 听到雨泽对陆晓棠的评价,林宝悦倒是松了半口气,还好,不是被一个蠢货给耍了,说明宝洁还不是特别笨。 “不用,你在陆晓棠说话肯定会有所顾忌,我昨晚已经跟宝洁分析了,再跟陆晓棠在一起她会注意一些细节的,有些真相,需要她自己去发现。” 第二天早饭后,陆晓棠果然给宝洁打电话,她说话也挺有意思,想去咖啡馆但不直接说,只说我们要不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写作业呀?跟你姐姐的店差不多的地方。 和咖啡馆差不多的地方,以宝洁的直心眼,那就直接说去咖啡馆。 因为电话是按的免提,宝洁回答之前先扭头看了看姐姐,见姐姐点头,这才跟对方说去咖啡馆。 等挂了电话,宝洁神情有些呆滞,过了好一会她才拧眉出声道,“说话这么拐弯抹角,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因为你以前大概总是被她牵着鼻子走吧,宝洁,老林经常教导我们俩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让我们随时记着何时何地都不要占任何人便宜。反过来也是同样的道理,你给陆晓棠花钱,一次两次甚至三次都可以说是帮助弱小,但是十几二十次甚至更多次之后,还是吗? 这跟家庭条件怎样没关系,心思纯正有骨气的人,家境越不好越不会占任何人便宜。即便接受别人的帮助,她也总会以其它方式还回去。 但是这个陆晓棠,之前除了帮你值日过几次,还有其它的吗?” 宝洁抿唇细细回想,发现还真没有。 同时,她还想起了很多其它被她忽略的小事。 比如两人约好出去做作业,陆晓棠似乎总是忘了带笔什么的。 再比如出去看见好吃好喝的她就总喜欢买一点,有陆晓棠在就会买两份。每次买的时候她都说不要,被她塞手里看似不得不接受,但也每次都吃完喝完,之后就说下次她请她。 说了有多少次了? 宝洁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