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安婕在旁边默默地拿起一块砚台,“以后你写字的话,我给你磨墨吧!”
老板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和蔼的老人家,他在长桌上铺开一张纸,“来,年轻人,写写看.”他们俩走过去一人拿起一支毛笔,照着旁边的字样写起来,水平就……都还有很大的发展进步空间吧,老人家慈祥地笑着,“买了笔墨,回家以后多练习写一写吧.”
晚上,他们来到了黄山脚下的一家小小的民宿,古朴雅致,在小院里吃了当地地道的农家徽菜,臭鳜鱼端上来,安婕一边喊“好臭好臭”,一边吃的满嘴流油,最后反馈给民宿的老板“好好吃!”
吃完饭跟着老板一起拿钥匙去房间,安婕开始扭捏起来,跟在后面磨磨蹭蹭的.老板走上楼梯在二楼打开了一扇房间门,安杰径直走了进去,安婕在门口踌躇着,对进门还是不进门犹豫不决,民宿老板往前走了几步又打开了一扇门,冲着她说:“小姑娘,来看看,房间可还满意?”
原来是两间房!居然是两间房!!她没有看错,她的安记者果然是正派又磊落的人!!!她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是稳稳地落了地,兴高采烈地大步走过去,随意瞟了一眼屋里,“满意,满意,肯定满意!”
说话间走进房间放下了双肩包,这是一间干净清爽的屋子,她打开窗户,外面是几棵粗壮的大树,清凉的晚风吹进来,很舒服。她打开包,随意地收拾着东西.
安杰放完东西也跟过来,“房间还可以吗?能不能住的惯?这里离景点很近,方便我们明天早起去看日出。”
“挺好的,我没有那么多要求。”
“哎?这窗户怎么开的?一会儿蚊子该进来了,我把纱窗关起来。”他关完窗户反身又把电蚊香液插了起来,然后从口袋里摸出风油精,”夜里万一被咬了,你抹一抹。”
“恩,好。”安婕看他忙前忙后突然觉得很幸福。
“我刚问了,卫生间在楼梯那边,早点洗洗睡,我们早点起床去看日出,好吗?”
“好!”
“那我出去了啊。”安杰说完走出了房门。
她收拾了衣物和洗漱用品,看着手里早晨匆忙塞进背包的白色蕾丝内衣,脸上忍不住挂满了笑容,这套为以为会发生什么而准备的内衣,看样子是失去特殊的使命了。洗澡的时候,安杰守在楼梯边的藤椅上,让她有问题就叫他。轮到安杰洗漱的时候,她来到楼下,在小院里问老板这里去到黄山景区需要多久,明天要去看日出,得知走路五分钟就能到了,看日出的话需要凌晨出发,不然来不及爬到山顶.说话间,安杰也下了楼,跟老板随意聊了一会儿就上楼休息了,毕竟,凌晨就要起床,也睡不了几个小时了.
互道晚安之后,安婕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倒在床上很是舒服惬意,刚刚安杰跟她说好,凌晨的时候会来敲门叫她.她在床上打了个滚,仰躺在床上抬眼看着窗外摇曳的树枝,想着自己的安记者,不光有着英雄般的理想,也有着正人君子的坦荡与礼仪, 她就知道,她心里的英雄一定是一个正人君子,是个值得信赖和托付的人,此刻,她既满足,又幸福.
她往回翻了个身,准备滚到枕头上,眼睛的余光扫到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伸长脑袋去确认,一条蜈蚣赫然出现在眼前,速度很快地朝床的方向爬过来,她“啊”地尖叫起来,从床上一弹而起,顾不上穿拖鞋,跳下床就迅速跳上旁边的椅子.
安杰和老板都应声而来,听到敲门声,安杰在外面焦急地问怎么了,她闪电一样光脚冲过去打开门,两脚踩在安杰的脚上紧紧地攀住他,“有蜈蚣,有蜈蚣!在床那里!”也顾不得对门的房客探头往这边看。
老板进去仔细翻找了一遍,没有找到,“从窗户那边往床边爬的,跑的很快!”安婕指着床着急地喊。
老板又仔细翻找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于是一脸抱歉地冲他们俩说:“住在山边,难免蚊虫很多,这弄的,多不好意思啊,我家就3间房,已经住满了,也换不了别的房间给你了,怎么办?”顿了顿又接着说:“小姑娘,要不我给你退了吧,你看看,能不能跟你男朋友凑合住一下?”老板看了安杰一眼,朴实的脸上写满了为难。
“不用退,我跟她换一间住,刚才开着门窗,可能是那时候爬进来的。”安杰说完,安婕也不好意思起来,是她打开了挨着树的窗户。可是她想到蜈蚣是在床附近消失的,赶紧说:“不行,不行,蜈蚣还没有找出来,晚上把你咬了怎么办?”
民宿老板窘迫地站在房内,念叨着,“这怎么办啊?要不我把床拆了好好找一找吧。”说着就要去拿工具。
安杰拦住他,“算了,老板,大晚上的,太麻烦了,你回去睡吧,这房我们不退,我带她去我房间睡吧。”
“退掉退掉,我给你们退掉,小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啊。”老板站在门口连声道歉。安杰揽着安婕回到床边穿上拖鞋,拿上背包,回了他的房间。
也许是因为两间房的缘故,安婕对安杰产生了绝对的信赖感,她进了安杰房间就大喇喇地躺到了床上,倒是安杰站在床边不知所措了起来,安婕拍拍床铺,“你不睡吗?”
等安杰真的在她身边躺下的时候,她才猛然觉得好像确实不妥,怪怪的,心跳都快了一拍,她扭头看他,几十公分外的他察觉到也转过头来朝她笑,这一笑,她觉得自己的魂都飞了,慌忙收回目光,心里想着死就死吧,反正穿着那套白色蕾丝内衣呢!大有慷慨赴死的那种大义凛然,她闭紧了眼睛,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裹紧了被子,两只手在下巴那里使劲攥着被子.
安杰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有点像仓鼠,觉得十分好笑,侧过身伸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干嘛呢?”
安婕羞红了脸,恨不能缩进被子里,她扭捏着说:“寝室的女生们说,女生的第一次很重要的,一定要交给最爱的人。”声音很小,蚊子一般.
安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轻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安婕的身体还是僵直地挺着,随着额头的亲吻甚至颤抖了一下,头顶的声音却说:“女生的每一次都很重要。”
“嗯?”安婕不解,抬眼去看他.
“我们未来还有很久的时光,这件事情,等我们都准备好了。”他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