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柳宝儿感觉自己浑身像是散了架子一样,脑子里一片浑浊。微风从脸庞拂过,身下软软的还有些扎人,鼻子里能闻到青草的芳香。耳边隐隐有鸟鸣声,即便是闭着眼睛,她依旧能感觉到斑驳的阳光洒在脸上。
这是哪?
柳宝儿知道这是在外面,在草地上。从阳光斑驳的程度来看,她应该是在一棵大树下面。
她努力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她从楼梯上滚下去。自从上班以来,她一直很努力,三个月只休息一天,每天还都九十点种才下班。这样的努力让她精神一直不振,在拿到合同兴奋之下,不免神情恍惚。
这不,后果出现了,她一脚踩空,从四楼的楼梯上滚了下来。
怪不得浑身酸疼!
不对!
她一下子惊醒起来,如果是她从楼梯滚下去,此时要不是在医院,就是没有人发现依旧躺在楼梯间。可怎么她也不能在草地上,而且周围没有人声。
知道此时,她才发现,这里应该是荒郊野外,在市区内任何地方大白天也不该如此安静。
难道是老板发现她滚下楼梯,不想承担工伤,将她给抛尸了?
想到这,柳宝儿不由得一阵惊悚,只是简简单单签个合同,怎么还搅和到杀人案中?
“嗷!”
一声虎啸在不远处响起,柳宝儿惊恐睁开眼睛,这声虎啸将她一开始的猜测全都推翻。
她这是在原始森林中!
这虎啸气势磅礴,绝对不是动物园里已经懒得不成样子的老虎能叫的出来的,要说哪里有,那也就只有东北大兴安岭上,就连华南虎都叫不出来如此气势。这声虎啸,绝对是东北金渐层中的极品。
一声虎啸镇山林,这种极品大猫竟然就离她不远,她浑身不由开始战栗。这绝对不是兴奋,这是吓的。
就算这金渐层再极品,她也绝对不想撸。她现在只祈祷虎兄已经吃饱喝足,看不上她一身排骨肉。
心中祈祷,眼珠偷偷往呼啸声发出的地方瞥去,顿时又是一惊。
她竟然什么都没看到!
从声音来说,她感觉老虎离她不远,理论上应该能看见一些踪迹才对,但实际上在她视野范围内,除了苍天大树和厚厚的草,她什么都没看到。
一骨碌坐起来,左右四顾张望。
这四周一片安静,什么东西也没有。
怎么可能?
她幻听了?
扶着旁边大树站起身,还没等她站稳,又是一声虎啸,吓得她腿一软好悬再次跌倒。
真的有老虎!
她没有听错,老虎的叫声是从她左前方传过来的。肉眼看不到,应该离她还有一段距离。
正常人整个时候应该趁老虎还没有发现,赶紧离开逃命。
但她却朝着老虎叫声的方向慢慢摸过去,一边走一边暗自唾弃自己。这该死的好奇心,恐怖电影里都说了,不作死就不会死,她还偏偏选择作死。
可她真的想见一眼叫声气势磅礴的主人究竟是什么样子,这个想法让她心痒痒得受不了,控制不住自己就悄悄摸过来。
一步一步,小心谨慎,力求不发出一点点声音。
终于,前面隐隐看见一个巨大金黄的身体。
果然,比她预料的还要惊人,身体庞大,肌肉纠结,一身皮毛油光水滑,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特别是它头上那支角,就像是君临天下的皇冠,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摩拜。
等等!
角?
这只老虎竟然长了一只角?
柳宝儿有点发懵,眨了眨眼睛,可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
老虎竟然长角了?
这时,老虎朝柳宝儿所在方向瞥了一眼,眼中的轻蔑丝毫不隐藏,就像柳宝儿只是一只小虫子,引不起他丝毫注意。转而又朝着前方死死盯着,那里才有它的生死大敌。
柳宝儿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屏住呼吸随着老虎的目光看去。
那里有一棵低矮的树,而树上结着一粒樱桃。是那种大樱桃,比她见过的车厘子还有大上两倍,即便是它再大,她依旧能认出那就是樱桃。
这粒樱桃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晕,柳宝儿仿佛都闻到那股清香。
而在小树的另一边,盘踞一条巨蟒,不对,不是蟒,这是蛇!
她虽然看不出蟒和蛇外形上的区别,可还是知道蟒是没有毒,而蛇有毒。这条巨蛇足足有几十米长,一米粗,比一般的蟒还要大。但在它身旁身下的草,早已经干黄枯萎。别的草都翠绿翠绿的,只有它经过地方的草会如此,可见它的毒性。所以她认定这是一条蛇,不是蟒。
如此巨大,还有如此剧毒,这个怪物也太恐怖了!
她作为一个现代看过无数小说的人,很快便猜出这是两只怪物在争夺灵果,而那个灵果就是樱桃。
虽然她不知道为何樱桃会成为灵果,可事实就是如此。而此时最好的方法就是,她悄悄地离开,绝对不能惊动两只怪兽。为此她再一次唾弃自己的好奇心,怎么就这么欠呢!要是不过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至于为何这里会有怪兽,这就不是她这个现在还处于当机状态大脑可以思考出来的,等脱离这里她再慢慢想吧。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她朝来时候的方向退去。还没走两步,她僵住了。
因为那棵小树上的大樱桃竟然散发出五彩光晕,而一直守着它的两只怪兽也发动了。
它们没有去摘取灵果,而是朝着对方发动攻击。柳宝儿能明白它们的想法,只要将对方干掉,那么灵果不就是自己的了?
可明白是明白,她受不了啊!
这两个家伙身体庞大,力大无穷,一打起来飞沙走石、山崩地裂的。周围大树那是一片片倒。柳宝儿现在可顾不得发现不发现,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撒丫子逃命。她敢保证,现在的速度绝对是她有生以来最快的,就连校级运动会短跑比赛中都没现在快。
离她不远处的大树也开始倒坍,她叫苦着又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