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就行……”千湄自嘲地一笑:“我也不是自己愿意变成现在这样的……”
月月有些后悔说了这样的话,转移话题说:“这样挺好啊,攻气十足!现在最吃香的就是你这样的款,谁不喜欢又A又飒的主唱大人!”
千湄:“你这样夸我,真的有些许的不要脸了……”
月月哈哈大笑:“谁让你是我姐妹呢。”
十月底西安有一个音乐节,原本要演出的一支乐队临时出了状况,机会落到了南风头上。
时间紧急,机会难得,陆铭决定要演文野才写的一首新歌。
这首歌编曲才刚弄完,还有很多地方需要调整磨合。
周六下午,原本说好了两点开始排练,但徐林晨却迟迟没有出现。
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陆铭打了好几个电话,始终没有人接。
三点多的时候,徐林晨终于出现了,千湄隔着两米都能闻到他身上宿醉的烟酒味道。
陆铭的眉头皱到不能再皱。
文野劝他:“算了,抓紧时间吧。”
陆铭狠狠咬了咬牙,什么都没说,默默拿起吉他开始排练。
鼓手对一个乐队来说是很重要的,他掌握着整首歌的节奏,然而今天的鼓手显然不在状态,千湄感觉很吃力,唱到一半甚至不知道到底该从哪里进声音。
就这样两遍之后,陆铭终于忍不住了。
他把手里的吉他砸到徐林晨面前,木质的吉他面板敲响了架子鼓的多个鼓面,他在一片哐当声中对着徐林晨怒吼:“你干嘛呢!”
“我怎么了?”
“你要是不想干了就直说!三天两头迟到,电话不接!你TM究竟想怎么样?再这样你不如早点滚!”
千湄第一次见陆铭发这么大的火。
演出被突然取消的时候、LIVEHOUSE里的调音师作妖的时候、甚至酒吧里喝醉的人往台上扔东西的时候……陆铭都没有发过火,他只是用冷静到接近冷酷的方式去跟那些人周旋,去想办法,而且总能很好地解决问题。
千湄曾经很羡慕他这种淡定的状态,好像没有什么事能够影响他的情绪,整个人拥有饱满又内敛的自信,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但他的冷静还是被徐林晨击破了。
对于自己真正在乎的事,没有人能保持冷静。
徐林晨从包里掏出一根烟开始抽,仍旧是嬉皮笑脸的:“我不就是今天来晚了点嘛,陆铭你至于生这么大气吗?昨晚我女朋友生日,你说我能不陪她过?”
陆铭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这段时间,你忙着找工作,我TM多说一句话了吗?但你每天迟到早退,喝个烂醉,到底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徐林晨斜着眼睛看他:“我能有什么意思?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是吧,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什么都不用操心……我TM每天东奔西走的找工作,女朋友还天天跟我吵架……这也就算了,我TM活该……现在你TM也来找我的茬,我到底要怎样你们才满意?”
“这是你的问题,不是乐队的问题,你没资格把情绪发泄到乐队身上。”陆铭冷冷地说。
“好!”徐林晨站了起来,“我的问题!都TM是我的问题,那我走行了吧?我TM把问题都带走,天下太平!”
他朝着门口走去,文野去拉他:“别犯浑!”
徐林晨甩开文野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千湄给朱一格打了个眼色,朱一格立马知机的跟了上去:“我去看看晨哥……”
千湄默默走到角落,先把陆铭的吉他捡了起来,放到墙边,又慢慢扶起徐林晨的鼓。
文野拿起吉他看了看,面板磕坏了几块儿,弦断了几根。他心疼极了。
陆铭却像毫无感觉似的站着原地,过了一会儿,说:“我出去走走。”
千湄和文野对视一眼,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