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充分的考虑了两校以往的战绩外,还夹杂着自己的一点私心。好在还有今天他们两校比赛的结果作为佐证。
枭谷赢了白鸟泽。
虽说比赛这种东西有很多影响因素,并不是强大的队伍就一定能获得胜利。
排球并非是一个人的比赛。
这话似乎有些耳熟,及川彻摸了摸自己忽然隐隐作痛的鼻子,不禁笑了起来:“桐山同学和小岩很像呢。”
桐山静有些疑惑地看着及川。
后者因为她和幼驯染的相似性,在她面前放松不少,不过他并不打算将自己过去的黑历史展现给她。
“桐山同学觉得,我们能够赢过白鸟泽吗?”
刚放松下来的精神又紧绷起来,及川彻有些紧张地捏着水瓶,目光飘忽地看向那颗在空中划过的三色排球。
对于这个问题,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只是,他没有能够讨论这个问题的人。
虽说小岩,小卷,阿松他们肯定愿意和自己谈论这个话题,但是,自己那份微弱的自尊心不允许将这份软弱展现给自己的队友。
毕竟他可是队长啊。
不过,他偶尔也会有比较迷茫的时刻。
尤其是在今天和音驹的比赛之后,每一轮拉锯都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不足,费心苦练的发球并没有取得多少分数,时间差的攻击虽然骗过了拦网也能被对方很好的救起。
尽管分差并不大,并且赢了一把,甚至如果不让小狂犬上场,拖到最后的话,说不定可以两场全胜。
但是,他仍感到有些无力。
他不禁有些茫然,现在的青叶城西,真的能在一个月后打赢白鸟泽吗?
眼前的及川彻让桐山静有些幻视前些日子见到的佐久早夕纪。
大抵他们这些当队长的在比赛将要来临前都积攒了许多压力。
她难得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偏袒青叶城西。
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言语是具有力量的,这句微不足道的支持说不定能够稍微鼓舞眼前的人。
可他真的需要自己的鼓舞吗?
桐山静看了一眼及川彻,虽说自己与他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交情也不深,可他大概并不需要自己多余的同情。
“我没办法给出肯定的回答。”
比赛的胜负,这种事情只有比赛结束才会知晓。
两队球员当天的状态,事先定好的战术,临场的发挥……影响的因素实在太多。
更何况还有各式各样令人意想不到意外。
“不过,我认为,现在的青叶城西是有可能打败白鸟泽的。这并非出自私心。”
“况且,你们现在不就是正在为此努力吗?”
青叶城西的排球部作为县内的豪强,集训时的训练量并不低,他们都有在认认真真地完成,没有偷懒也没有抱怨。
及川彻听到这回复愣了一下,‘可能’一词似乎真的让他看到了可能,自己的努力,队友们的努力,他自然是比谁都清楚的。
积累的压力消减了些许。
“谢谢。”他难得真挚地道谢,随后又恢复成往日的轻浮:“不过,桐山同学应该用我们才对吧!我们!”
自从她担任社团经理,自己的其他人肩上的担子都减轻了不少,后勤保障更加细致,需要自己操心的事情也少了很多。
他用手指划了一圈将自己,岩泉和桐山三个人框起来,说道:“经理也是球队的一份子啊。”
意外地获得了归属感和认同,桐山静眨了眨眼,轻声道:“我知道了。”
她下次,会用上我们的。
及川晃了晃手中的光盘:“谢谢,真的是帮了大忙呢。”
他直起身子,正准备回去研究录像,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放在一旁的记录:“这个,我可以看一下吗?”
“可以。”
只是练习时的记录而已,况且他还是被观察记录的对象之一。
及川彻原先只是被这页纸上所画的球场吸引,然而当他仔细观看时,却发现上面记载的是他刚才发球练习的情况。
起步,助跑,大致的击球高度,落点,成功率,失误的原因分析等。
有些甚至是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我瞄向中路端线的时候真的会不自觉地将球抛得更高吗?”
“会稍微高上一个球的距离。”
因此这个地方的出界是最频繁的,当然也和击球的时机,力度等有关。
不过这一点光凭口述和眼的粗略测量似乎可信度不高,桐山静考虑了一下:“下次我会录下来的。”
及川看完了关于自己的记录,才发现旁边还记载着小岩拦网的情况,忍不住嘲笑:“什么嘛,就只拦下了一次。”
“光太郎的斜线球可不是那么好拦的。”桐山静冷淡地说着。
及川从这平静的话语里感到背脊突然窜起一股凉意,就像是每次惹火小岩时身体发出的警报,他果断转移了话题:“他好像一直在练斜线球。”
桐山静看了一眼仍有活力的光太郎:“要么是斜线球的手感太好,”以至于忘了直线球的打法,“要么就是今天在和白鸟泽的比赛中,斜线球被对面的拦网拦下了吧。”
天童觉的GUESS BLOCK。
说起比赛,及川这才想起来自己打算回去看录像来着,他指着手中的笔记:“这个可以借给我吗?”
“可以。”桐山静点头,她还有很多笔记本,而那些数据和记忆也都存储在她的脑海里,这份记录即使丢了也没关系,更何况只是借给他。
“谢谢。”及川拿着笔记和光盘离开了体育馆。
桐山静拿出新的本子继续观察着场上的情况,偶尔做做后勤工作。
体力充沛的木兔光太郎终于感到了疲倦,停下了练习,他撩起衣袖下摆擦掉脸上的汗,看了一眼时钟,随后将目光移向桐山静,特意大声喊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他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