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身后还在干力气活的彭乐一愣,不一会儿就红了耳廓,干起活来力气更大了。 【对了主播,既然都道别人的阴谋了,你们就赶紧去找个镜子挂起来,然后也烧一烧符篆啊】 【对啊,抓紧时间,不活死人来了多吓人】 “这个啊……”陈星瑜轻轻折起那张黄符,“谢谢大家的关心,大家说得都很对,可是……” 他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可是我不想这么玩呢!” 夜深了,梨荥村里一片寂静,似乎所有的生物都陷入了安眠。 陈星瑜侧卧在床上打盹,彭乐则在床脚盘腿打坐。 突然,那种凌乱而急切的脚步从村的位置响了起来,远及近,渐渐来到各家门前。 小黑猫忽地睁开眼睛,看了眼闭着眼睛的陈星瑜,喵呜一跳到彭乐肩上,一爪子拍上了彭乐的脸。 彭乐立刻惊醒,此刻倒是有了些天师的模样,一双眼冷冷扫过,将力量集中在五感上。 “嗯?”陈星瑜缓缓抬起头,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来了么?” 低沉的嚎叫在不远处响起,接着,脚步来到了门前。 门前突然静了一静,应该是活死人正在进食香灰。 突然,门板“咚”地一响,门的活死人终于发现了这两个漏网鱼,愤怒地低吼一,开始撞门。 “砰砰”的撞门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又怵目惊心。 “还够馋的,”陈星瑜淡淡地评价,“戏班里这么多人,让我俩白嫖一个请客的额都不行吗?” 彭乐哭不得地看了他一眼,下床拿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武器”——一条结实的凳子腿,打开了大门。 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响,活死人们的叫蓦然大了起来。 凄厉的尖与低沉的嚎叫混合在一起,组成了一首恐怖的地狱组曲。 那一夜,梨荥村的村民们都叫吵醒,却无人敢出门去看发生了什么。 赵星儿自然也醒了,却眯眯地拿了两个枕头捂住耳朵,再次甜甜地睡去。 门房的低嚎阵阵,想来那两个人已经了,喜成班,开什么玩,怎么能让你们来新星班里逞能? 戏班一向都起得早,第二天天边微微亮的时候,戏班里已经有了人。 只不过前一夜的嚎叫太过凶恶,大家全都心中惴惴,待到天边有了亮光,连忙起床到门去查看。 赵星儿睡了个好觉,眯眯地半卧在床榻上,轻唤一:“来福!” 守在他外间的一壮汉立刻推门进来:“角儿!” “今日就进城了,那些小子们可都起了?” 赵星儿掀开褥站了起来,随手拿起床边搭着的厚棉斗篷,把自己裹了起来,走到屏风后面去洗漱。 “起是都起了,只是……”来福的音有点犹豫。 “怎么?”赵星儿转出屏风,瞪了他一眼,“班主说了,今儿个赶早进城,高城主五十大寿,多戏班子、杂耍班子都去,咱们可得在大剧院抢个好位置。” “是,”来福低了头,“只是……昨晚那两个人……” 赵星儿眼睛一亮,想来也是那两人早就活死人吃掉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难道是死相太惨把众人都吓着了,还得自己安排人来收尸打扫? 他故意皱眉道:“怎么,新人不听使唤?你们平日里调教那些小子们不是挺能的吗?不听话就打啊!” 出乎他意料的是,来福的脸上竟掠过一丝恐惧。 “角儿,您……您去看看就道了。” 赵星儿叹了气:“你们啊,怎么就这么不能成事?” 他故意拿乔着,一会儿嫌水太凉一会儿又嫌水太烫,再过会儿又是天太冷雪花膏抹不开,足足耽搁了二十多分钟,太阳都快升上屋顶了,才慢悠悠地朝大门走去。 门果然聚集着一群人。 戏班的小子们围在宅子门往外张望,遥遥的,外面路上还有不街坊邻居,都在低低地议论着什么。 突然间,人群猛地炸了一下,小子们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一个半大孩子退得急,后脚跟狠狠踩上了赵星儿的脚趾,差一点撞到他身上。 “哎哟!”赵星儿一把将那孩子推开,狠狠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疼得眼眶都泛了红,“都杵在这儿干嘛呢!怕成这样子,还能诈尸了不成!” 说话间,围观的人又是一炸,赵星儿这次眼明脚快躲开了无数双脚的踩踏,拿手扒拉着前面的人墙:“都滚一边去!到底怎么回事!” “吼!”一低吼传入赵星儿耳中,吓得他一颤。 这都大白天了,怎么还有活死人? 赵星儿迟疑着探头。 前方人墙散开,终于露出了宅邸的边门。 那边门活死人捶打了大半夜,这会儿吱吱呀呀地歪斜着,眼看着就垮掉,不的黏液挂在门板上,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目光右侧的角落里,枯槁的手臂在挥舞,破烂的衣衫跟着飘扬。 赵星儿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这会儿太阳已经升上了天空,朝南的宅邸迎来了明亮的日光。 大宅的对面是一座小楼,遮住了部分太阳,将阴影投在街这边的围墙上。 就在这不大的一片阴影中,竟然坐着满满一排活死人,个个小腿断裂,站也站不起来,只能挤挤挨挨在墙角边,挣扎着低吼着。 阳光慢慢地转过对面的小楼,活死人们仿佛已经预料到了危险,又向阴影的方向挤了挤,躲避着向他们靠近的光亮。 正对着活死人的空地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