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滴水洞的候已经快天亮了,师伯身上有血腥味,抱我抱得紧,我看不见路,但能到,他们身后好像有人追赶。” “不过那人好像害怕滴水洞,到了铁门边就不再跟进来,而是在面洞里打转。” “他们也受伤了吗?”陈星瑜问。 “好像没有,”团子想了想,“昨天师伯还告诉我,不要伤害他们,所以我只布了罡风阵,警告他们一下而已。” “不然你会布什阵?” “当然是尖刀阵啊!”言言骄傲地回答。 陈星瑜伸手抚上团子的脑袋:“尖刀阵太过锐利,能不够的候容易反噬,孩子不要玩那个,还是罡风阵比较适合你。” 团子撑着脑袋,深深地叹了口气:“唉,法阵好难啊!” 陈星瑜看得好笑,正准备安慰他两句,那团子突然兴奋起来:“哥哥你知道吗?咱们归云山有个师叔,师傅说,他在我这大的候就已经熟读了花前辈的《符篆集萃》,别说尖刀阵,就算是伏魔阵也不在话下。” “然后最难最难的御物法术,他在没有灵加持的地方也能用起来,不是滴水洞这种洞天福地哦,虽然摔烂了师伯的好珍贵摆件,但确实是道法天才。” “唉,”他像个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往陈星瑜膝盖上一趴,“要是我能见见那位师叔就好了,我好想看看,他们说的符篆、法阵天才,是不是有好几颗脑袋,要不怎就那聪明呢?” “言,怎跟师叔说话呢?” 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彭乐扶着一名老者从穹顶中走了来。 “师叔?”彭言言摸了摸道髻上的木簪,扭头看向彭乐。 彭乐也是一脸震惊,便见师伯轻笑一声:“星瑜啊,怎这久都不回来看看师兄?” 陈星瑜懒懒地站起身来:“师兄,我不就摔了你几个砚台和摆件,犯得着让归云山的徒子徒孙们都知道?你这记仇,我怎还敢回山里来啊?” “说你怎了?难道那荒唐事不是你做的?”彭守静一瞪眼睛,“别忘了,你答应用三百八十个防御阵来补偿我,现在做了少了?” 陈星瑜连忙举双手:“我投降,我投降,师兄你别再提醒我了。” “诶?”彭言言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从彭守静脸上看到陈星瑜脸上,眼珠子转了转,“哥哥,你管师伯叫师兄,那你就是师傅的师弟,那就是我的师叔。”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师叔?你就是传说中的师叔?” 陈星瑜好笑地蹲下身来面对着他:“对啊,我就是你的师叔,你来看看我有几个脑袋?” 团子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师叔就这样挺好,这漂亮的脑袋,一个刚刚好!” 这孩子一脸乖巧,连站在一旁的彭守静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上前一把拉住陈星瑜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黑丝手套:“傻瓜,师兄哪里在乎那,这年你一个人在京市,我看也没少吃苦,怎就不让师门帮忙?” 陈星瑜垂眸笑笑:“是我自己钻牛角尖而已,说到防御阵,的确是我的失误,不然这次也不至于让你们受伤。” 说到这次的变故,彭守静的面上露几分严肃:“不怪你,即便山中防御大阵部换新,我们也还会做同样的选择。” “他们到底……”陈星瑜心中突然闪过灵光,“竟然是利用依云镇的居民来袭击你们吗?” 彭守静点了点头,又衷夸赞道:“当年师祖说我们师兄弟几个,只有你最具灵,果然不假。我不过说了一句话,你便已推测前因后果。” 观里负责防卫的师兄彭守拙点了点头:“昨天一直到地震前都还一切正常,地震发生在10点左右,我们惦记着依云镇的居民,在震停歇之后,组织人手下山去查看是否需要帮忙……” 变故就发生在众人走进依云镇的那一刻。 因是旅游镇,依云镇的夜生活向来丰富。平日里一直到后半夜,食街上的店都还亮着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就在那一夜,原应当因地震而惊惶的镇,却安静得如同鬼域。 彭守拙带着人进入镇的候,闻到了一股香灰的味道。 “香灰?” “对,是香灰!”彭守拙点头。 “我们去了道观提供粮食采购的人家,却发现房门大开,那家人完不见踪影。而在我们门的候,那家的老奶奶突然从厨房冲了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 彭守拙摸了摸脸上尚未痊愈的伤口:“我们几个都是练家子,自然不怕她的袭击,但打斗声一响起,那镇竟像是突然活过来似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眼中还透着惊惧:“都是老人,平日里白发苍苍行不便的老人,手里拿着家常的菜刀、剪子,像是被控制了一般,不要命地向我们冲来。” “我们哪敢反击,怕是一不心就会要了他们的命!” 归云山的道长们进退两难,而此刻,山中竟然火光突起! 彭守静接道:“他们在山下被老人们包围,而镇上的年轻人却早就上了山,在守拙他们下山后便开始袭击道观。” 归云山道观的所在地并不算,平日道长们和山里居民,一个足够从镇里爬上山顶,他们竟然是在地震后的第一间,便被操控着上了山。 待到彭守拙一行人终于摆脱了山下的老人狂奔回山中,道观中的战斗也刚刚结束。 彭守静带着道观中的弟子且战且退,终于来到滴水洞中。 “滴水洞是历代掌门修行的地方,自带净化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