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老皇帝又道:“情节严重者,没为官妓,籍属教坊。” 老御史想了想中闺女,到底没泄气,只问:“何为情节严重?” “逃税多者。” ——也是被点花牌点得最多的那一拨。 老御史睛一亮,用比户部尚书更高昂的声音,更热烈的感情:“陛下圣明!!!” 朝堂好多人睛都亮了。 官妓的官,是官的官,不是官员的官。只要向官府打的申请能通过,都能用官妓。 酒楼可以招官妓来劝酒卖酒,文会可以招官妓来歌舞吟诗,私邸可以招官妓侍于左右宴游。那他们人也可…… 老皇帝继续:“余下之民,只需补足税收,受完笞刑即可。” 至于那些贵妇人,他一个字也没提。 后面没有了。 满朝文武适时应声:“陛下圣明!” 接下来,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环节,老皇帝又处理了一部分政事,等到下朝,迫不及待把清河公和季岁叫到武英殿中,几乎是气急败坏:“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清河!尤其是你!” 老皇帝恼怒:“那个什么什么丞相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大姑娘怎么可以去做那事情!” 一个念跳出来,老皇帝脸色煞白:“你莫非真的对窦青有何非分之想!” 这一声叫惊天地,清河公本来正心虚地低搅弄手指,一听到这话,猛然抬,差点闪了脖子:“爹!窦丞相都七十七岁了!” 老皇帝沉浸进自己的思绪里,越想越是这样。 ——不然你玩什么角色扮演! 老古董不懂什么叫三次元不要碰瓷二次元,只顾着痛心疾首地重复:“是啊!闺女,他都七十七岁了!” 清河公:“……” 清河公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连忙道:“爹,你想多了。事到如今,女儿告诉你罢。” 老皇帝:“你说。” “我确实是与季岁婚前行了契约,因为我不想嫁人,但爹你不可能同意我不出嫁,而季岁他不在乎女儿是不是出去荒唐,女儿嫁他了。” “哦,各玩各的。”老皇帝点点,他突然反应过来,皱了眉:“朕那个丢失了的外孙女?” ——皇帝平日里也不会不“朕”,他们常用“我”“吾”,但一旦严肃起来,一旦把什么事情当正事对待,“朕”字会脱口而出。 他向季岁,眯起睛:“不会是你和你前妻生的吧?” 季岁还没说话,清河公突然好似别生气地说:“爹!你说什么呢!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爹你去打仗了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我自己还不知道我有无怀孕?” 清河公说到情之处,潸然泪下:“她自襁褓里丢失了,季郎找了她三十多年,我亦时常打听孩子下落,爹你是在里的,难道还有假?” 老皇帝还是警觉:“有人说,你们成亲后未同过房。” 清河公:“……其实我和季郎一始是野合,发现怀了,季郎找你提亲了。” 季岁诡异地沉默了。 老皇帝十分震惊:“季岁?野合?他不嫌弃地脏?” “……”清河公挽住季岁手臂,娇羞地靠过去,依偎着他:“爱能止吐。” 老皇帝:“……” 季岁:“……” 季岁:“……的确是这样,陛下。” 老皇帝:“那你们婚后怎么不……” 清河公没想到老皇帝脑子反应那么快,当场卡壳。 反而是季岁……他闭了闭,语气坚定:“臣丢失了女儿后,难以与女子行房!” 老皇帝松了一口气:“噢,是外孙女好,原来只是你不行了。” 想起清河公之前气到哭出来,老皇帝自觉理亏,又是赏赐宝物,又是答应她好几件事用来哄人,这才让其心起来。 问到了心里答案,老皇帝拿起笔:“行了,你们契约婚姻契约婚姻吧。” ……反正吃亏的不是他闺女。 “你们可以走了。” “是!爹爹/陛下,女儿/臣告退。” 老皇帝批改奏章低那一瞬间,完全错过了亲闺女如蒙大赦的表情。 * 出了宫门,清河公瞥了季岁一:“你自己小心一点。” 季岁沉默几息,拱手:“多谢公。” 清河公挑眉:“谢什么,各取所需。” 转身,自己了马车,也不等季岁,那车子要启行了。 季岁突然前,撩帘子:“我预备过段时间自请出京,为一地知州。” 他说:“待我将祈儿救出,过几日,我会以我个人名,请那许烟杪入府赴宴,询问我那女儿的事情,公到时可否先行避。” 清河公疑惑地他一,点。 马车缓缓驶走。 季岁转身回了宫中。 老皇帝惊讶:“你怎么又回来了?” 季岁:“陛下可记得那《女诫》。” 老皇帝摩挲了一下笔杆,突然“啊呀”了一声:“我说我忘了甚么,那《女诫》作者还在锦衣卫的牢里呢!” “这倒无妨。陛下,臣是要说……” * 许烟杪大为震惊:“太孙要被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