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微妙的……“我到底生活在什么世界,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多奇葩吗”的吐槽欲望笼罩着在场官员,让他们浑身上下充满无力感—— 什么村中皇帝,都是打哪儿来的啊,他们怎么没人汇报过? * 又有人急慌慌跑了进来,看到白阳主时,长长地松了一口:“主!外、外面……” 白阳主兴致缺缺:“我道,皇帝儿来郑州了。” 那人一脸的不敢相信,又立刻张嘴就夸:“主居道了?主果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我还没汇报呢,主就道外面已被官兵围住了!” 白阳主下意识一点:“我……” 不对!我不道! “你说什么?!外面已被官兵围住了?!” 前来汇报的人看着主惊慌失措的样子,突感觉好像前路迷茫,愣愣地说:“是啊,他们喊,带兵的还是皇帝。” “什么?!” “什么?!” 白阳主惊完,扭看那群来领鸡蛋的人,十分匪夷所思:“你们什么个什么劲?” 到官兵来救人,你们不是应该兴奋吗? 喊出声的官员们诡异地沉默了一小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几名武将站了出来,大将军更是捋起袖子,露出胳膊上鼓鼓囊囊的肌肉:“我乃朝廷大将军!汝等速速投降,否则,休怪我不客了!” 白阳主一震:“朝廷的人?!” 朝廷的人怎么混进来了?! 之前他站在台上没仔细看,现在认真观察,表情都快崩溃了:“谁把他们带进来的!你看他们一个个身强体壮,面色红润,像是吃不起饭打算造反的样子吗!” 把人领进来的那个反贼默默把身体往人群面缩。 他有注意到啊,但是能把人拉进来拿钱就行,管那么多干嘛?台下站的人,多的是面色红润的。 这年,能吃饱饭,谁真心的跟着人起义啊?还不是为了那几文钱。 大将军一声呼吁:“你们可要想好了,这可是你们将功赎罪的机!” 里的人对视了一眼,手快的迅速地把手慢的给按倒了:“投降!我们投降!”并且把身下的人的嘴给捂上,免得他们样喊出投降的。 那白阳主是没有机喊投降了,因为大将军一喊完,就有好几个人把他按倒,打算他来投诚。 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白阳主不由得苦:“你们是谁,能都说一下吗?至少让我当一个白鬼。” “某乃朝廷吏部尚。” 白阳主安慰自己:还好还好,这种大官不出现的太多。 “某乃朝廷户部尚。” 白阳主表情略显僵硬了,但他还是不死心,挣扎着看向第三个人。 对方微微一:“某乃朝廷太常寺卿。” 白阳主惊喜:“这个没过!” 太常寺卿:: ) 呵呵。 永昌侯:“……噗。” 白阳主看向他。永昌侯傲:“某乃永昌侯,可曾说过?” 白阳主:…… 大喜大悲,差点一口上不来了。 永昌侯的军功……在大夏,哪怕三岁小孩都晓。他这个小破地方,何德何能招来永昌侯! 着其他人报的时候,精神已恍惚了—— “某乃刑部郎中。” “监察御史。” “嗯……不是什么大官,只是一名兵部司务。” “我是吏部司务!” 白阳主:“……” 合着不是官府的人进了反贼窝,是我们反贼进了官府窝? 白阳主举起双手,“啪”的一声,拍在自己脸上。 痛。 不是梦。 这到底是哪个人才招过来的?有这本事还当什么反贼?去赌场啊! 把人领进来的那个反贼又继续往退了退,退了退,退了退…… * 说白阳的人主动投降,皇帝并不意外——如果不是道这帮子家伙是什么货色,他不放心赚这笔印刷费了。 见到诸官回归,他亲自迎上前:“诸位爱卿可有恙?” 说是诸位爱卿,实际上眼角余光直往许烟杪身上瞟。 其他人:“……” 习惯了就好。 户部尚上前一步:“陛下,臣有一件事想问陛下。” 皇帝随口道:“什么事?爱卿你说。” “陛下,臣说,这些反贼的是汉厂所印?就连印了反贼宣言的笺纸,是汉厂所出?” 皇帝眼皮一跳,面对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户部尚,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这个……呃,我只是……只是……” 赶过来的郑州州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劝过陛下了,可陛下非不,觉得反正他们都是要找人印的,与其宜了别人,不胜我来。 皇帝想到什么,突硬起来:“我是有不对,不应该让汉厂印刷反贼的籍!但你户部就没错吗!你看看堂堂天子哪有做成我这样的,想花钱还要自己想办法!你看前朝那个谁,说建宫殿建宫殿,说修行宫修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