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人会听到,但许烟杪还是习惯地了歉。 然后皇帝的注力瞬间被牵了。 什么看错了? 【不是户部尚书,是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什么?!” 怎么还有我的事? 刚发完声,右眼皮一个劲地跳。 扭头一看,发现工部尚书这个女儿奴果然已经把杀气腾腾的目光对准了他。 要不是他手边没有武器,恐怕今天就要见血。 “……” 兵部尚书开始感觉棘手了,试图安抚:“……永年,冷静,万一、万一是误会呢?看我……我年纪不小了,能认错人了。” ——工部尚书,金景昌,字永年。 工部尚书勉强自己去信他:“说的也对,能……” 【我看看这是怎么结缘的……哦哦,兵部尚书写过不边防策论,工部尚书的女儿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后来接触到了兵部尚书的策论,被里面的灵气惊到了,就情不自禁了。】 咔—— 工部尚书一手扳断了自己腰上那条的金镶玉蹀躞带。 【啊!不过……】 兵部尚书后退两步:“冷静……冷静……” 旁边,户部尚书从未有一息比如今更有一种死里逃的感觉。 其他尚书连忙上去,按手的按手,抱腰的抱腰。 “金兄!不要冲动,这事我从计议!” “金兄!其也不一定是女怀春,能只是对贤才的崇拜!侄女不是喜欢舞刀吗!咱找十七八个武艺高强的俊美男子在面前展示武艺!侄女肯定——” 工部尚书红着眼睛瞪过去:“我女儿还小!才不会喜欢旁人!” 抱着他的尚书一噎,连忙改口:“是是是。不会喜欢!侄女只是看到青年才俊,喜欢一个个挑战过去,忙起来就懒得管一个八百年见不到一面的尚书了。” 工部尚书开始思考这个办法的能。 但是在那之前—— “让开!!!” 他要把那个一大把年纪还散发魅力的老不羞打成猪头! 【诶?怎么了?怎么了?】许烟杪探头探脑,激动万分:【利益分配不均,打起来了?!】 看清楚是工部尚书想要单方面殴打兵部尚书时,许烟杪眨眨眼睛。 【……诶?】 【这……不知自己女儿为兵部尚书哭了,都能凶成这样,要是知了还了得?】 “我——” 抱着工部尚书腰部的刑部尚书一句脏话差点出口。后退两步,捂住自己的腰,龇牙咧嘴:“金永年这家伙……” 直接把他撞开了啊!这——三个尚书都没能把他制住啊! 兵部尚书吞吞口水,看着工部尚书举起手臂,官服袖袍往下滑时线条优美的小臂肌肉,脑子里只回荡着一句话—— 我命休矣! 危急时刻,许烟杪的心声姗姗来迟—— 【不过,也说不定工部尚书知女儿又不喜欢兵部尚书了,能反而不那么气了?】 兵部尚书立刻抓紧机会,趁着工部尚书愣住,跨步就奔到了并不高大,也并不粗壮的许烟杪身后,震惊得许烟杪心声都没了,回过头瞪大眼睛看他。 兵部尚书咳嗽一声,期期艾艾:“小……许啊,借我躲一下,本官欠一回。” 以前老说本官脸黑的事情!本官也一笔勾销! 许烟杪低声:“尚书,不是我不帮,这……倒不如躲阳武侯身后。我哪里挡得住金尚书。” “挡得住!挡得住!”兵部尚书脱口而出,看许烟杪似乎有些疑惑,连忙打补丁:“他那个人一向好面子,绝不会在这种小官面前丢尽仪态的。而且放心,他事后也不会清算,他好面子,会觉得跟计较丢人。” 【啊?是这样吗?】 兵部尚书用力点头,好像自己只是在强调自己的话:“他好面子!” 反正不管金永年是不是真的好面子,对方都会认了——他难还敢对小白泽舞他的腰带? 许烟杪半信半疑地点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看了一眼兵部尚书的黑脸,脑子开始发散思维。 【也不知兵部尚书要是知,自己因为不洗澡,太脏了,碎了一个小姑娘的心,会是什么心情。】 【金小娘子好不容易才从亲爹口里套出他下班后的路线,躲在边看,就看到一个大煤球下马车,心都碎了。直接扑旁边丫鬟怀里哭:本来想着他那么有才华,老点我也不介,没想到那么不爱干净,我还是只喜欢他的策论吧。】 兵部尚书:“!!!” 他简直大喜过望。 没想到!不爱沐浴洗澡还有这种好处!!! 本来想今天回去洗一下的,要不……再晚两天? 工部尚书也大喜过望。理了理衣袖,又把腰带往腰上比一比,试图重新捆回去。 并且在心里暗下决心:再也不弹劾兵部尚书不爱干净了!不爱干净好啊!在太好了! 【说起来,也不知工部尚书清不清楚,自己女儿前两天听说有位神童,才七岁就出口成诗,被那灵气惊到了,天天念叨‘我君未,君我已老’……诶,怎么感觉说辞那么耳熟?】 许烟杪琢磨了一下,打开那娘子的过往八卦。然后,看到了一整列类似的话,都是对不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