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二哥坐牢,明明之前两个人还在嘻嘻哈哈的说话,可是如今就不一样了。二哥要是去坐牢,自己要很久都不能在看见他了。而且坐牢应该会很辛苦,虽然芳芳不知道坐牢要做些什么,但是芳芳知道限制自由对于爱好自由的二哥来说一定是非常难受的。芳芳看着偷偷抹泪的妈妈,自己的眼泪也忍不住在眼眶里面打转。
沉默就像是一场无声的审判,悄悄的给芳芳一家三口判了无期。
大哥回家开门的声音打破了无尽的沉寂,众人看着回来的大哥,满怀希望地看着他。大哥没有直视妈妈期待的眼神,而是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说:“梅花她弟也是快要结婚了。他们家已经决定把彩礼过几天给新媳妇家送过去。梅花在家里面劝她爸妈把彩礼钱暂时借给咱们家,但是她妈不同意,说要是把彩礼钱拿走,她妈就去跳河。梅花还要说什么,直接被她妈扇了耳光。要不是我拦着,估计梅花直接被打了。梅花觉得对不起咱们家,没有颜面再来见你们。我就让她先回家了。我先来给大家说这个情况。”
爸爸咒骂起这个所谓的亲家来,妈妈听完之后直接晕了过去。大哥和芳芳把妈妈扶到里屋休息。
爸爸看到大哥从里屋出来之后,开口对三叔说起了话:“要不就让小北坐牢吧!这次结婚需要用钱,我和你嫂子基本上把能借的都给借了,现在实在是没有人能够借钱给我们家了。我们家现在还欠了一屁股债呢?”
三叔看着满面愁容的爸爸,欲言又止,说:“我看也只能这样了。大哥要不然你跟我去广东一趟,好歹去看看小北,多少拿点钱,这样小北坐牢也能好一些。”
爸爸点了点头,嘱咐芳芳在家里好好照顾妈妈,和三叔一起拿着家里剩余的钱财,一起出发去了广东。
芳芳在家里面给妈妈做着饭,妈妈自打知道二哥基本上会坐牢之后,就一直在床上躺着,醒来了就哭。芳芳害怕极了,就一直在床边守着妈妈,强行喂妈妈吃饭。妈妈的精神逐渐好起来,可是没想到在几天后的早上妈妈竟然吐出来了一口血。芳芳害怕极了,急忙跑去叫大哥。大哥二话不说立马带着妈妈去附近卫生所。芳芳跟着大哥一起把妈妈送去卫生所。医生说妈妈只是因为年纪大了有一些血压问题,不是什么大问题,回去好好休息就可以了。芳芳和大哥都长舒一口气。两个人一路上无话,大哥骑着借来的车子把妈妈送回了家。可是没想到第二天妈妈直接在上厕所的路上晕倒在了路上。芳芳早上起来看到这一幅场景差点晕倒过去,还好发现的及时。这次大哥直接把妈妈送到了大医院,那里的医生说,妈妈本身身体就不太好,加上年纪大和受的刺激比较大就加重了原来的,只需要按时吃药和不进行体力劳动就可以了。这次只需要留院观察几天,没有什么大碍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芳芳和大哥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没过多久爸爸就从广东回来了,爸爸说二哥坐牢需要坐五年,因为二哥不仅偷窃,更严重的是他被查出来和贩毒的人有关系,各种罪状加在一起最后确定是五年。
妈妈的病随着爸爸的回来好了一些,但是家里面却没有钱了。大哥对二哥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和不耻,并且对爸爸冷嘲热讽,说这都是爸爸教育的结果。妈妈身体好了一些,但是干不了什么重活。爸爸就只是知道喝酒睡觉,喝醉酒就会开始打妈妈。妈妈经受着爸爸愤怒的殴打,而芳芳在旁边也拉不住爸爸,有时候爸爸生气了也会打芳芳,不过还好芳芳会跑。
大年初十很快就到了,明明大哥热热闹闹的婚礼就在半个月前,可是芳芳觉得时间已经过了好久。芳芳她们学校发了通知说过完十五统一开学,成绩好的小班同学早在初六就开学了,而芳芳作为成绩垫底的同学是不会开学那么早的。
芳芳在里屋睡觉,半夜突然感觉想上厕所,于是便打算起床去上厕所,正打算开门出去的时候听到了堂屋传来爸爸妈妈的谈话声。
“我觉得你妹说的没错,芳芳成绩也不好,就这样让她上学,存粹就是浪费咱们家的钱。之前咱们家有富余的钱,她想上就上了。如今你看咱们家什么情况,马上就连吃饭都吃不起了。不如让她跟着她们一起出去打工,多少都能挣些钱。哪怕不挣钱,她至少也能裹住自己花,少给我添点负担。”爸爸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
芳芳的脑子在那一刻定格,心中无限酸涩汇集到眼眶中,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一直往下流。芳芳保持着准备开门的姿势,呆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