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没有吃过一口饭,胃早就在造反了。 能够强撑到现在,他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回光返照了。 宋斯宁疼的厉害,胃里面像是包裹着一把刀,在他的肚子里不停乱刺刮挂,疼的他呼吸困难,连坐都坐不住了,动一下就疼的头顶冒汗,浑战栗。 宋斯宁知道自己这样不行,再疼下去,肯定要胃血。 他手指颤抖的拉沙发旁茶几的抽屉,从里面拿来一瓶止疼药。 手抖没有半分力气,宋斯宁咬着牙试了好几次,终于把药瓶拧了,胡乱的将药倒来,甚至没有数到底倒来几粒,就直接塞到嘴巴里干咽了下去。 周围没有水,药片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迅速蔓延,宋斯宁干呕了一下,又想吐了。 最后他躬着子,紧紧的咬住下唇才将胃里面那股翻江倒海的呕意给忍了下去。 他的手按着肚子,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胃的翻搅。 这是胃痉挛了。 边没有暖和的东西,宋斯宁就只能自己强撑着力气,咬着牙,用冰凉的手不停揉肚子。 后背的虚汗一层层的冒,他的手探入衬衣里,狠狠的按着肚子,手上没有任何的章法,就是一通的乱按乱揉,有时候将自己揉的差点吐来,整洁干净的西装也变得褶皱不堪,衬衣的扣子都被他扯的掉了一颗。 不知道过了多久,药效起来了,肚子里那阵要他命的剧痛终于散了。 宋斯宁浑无力的躺在沙发上,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角。 他的发丝散落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嘴巴被咬的血红,手无力的垂在沙发边,整个人像是才从水里面打捞来一样。 他望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灯,忽然觉得好不公平。 为什同样是八年,有的人可以穿着帅气,在名利场里同俊男靓女笑,也可以在夜店肆无忌惮的与旁人调情,像是十八岁那样放肆无束。 有的人却要拄着手杖,连路都走不好,每天形单影只一个人,像是四五十岁的人那样的冷漠无趣。 为什先放手的人,过的那好。 不公平。 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