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胡姨走了之后,祁方焱坐床边的椅子上,垂着眼睛望着宋斯宁。 过了一会,他抬起手握住宋斯宁的手。 他的手指粗糙,尤是双手指窝处,布满了长年累月捏着摩托车把手的厚茧。 而宋斯宁的手指却纤细漂亮,皮肤细腻如玉,只是没有一点的温度,像极了他昨天下水的时候,抱住宋斯宁的那一刻。 那时宋斯宁浑身柔软,冰凉苍白,像是一块将要碎裂的冰。 让他不敢用力的去抱,却又只能拼命的去抱。 一旦想起昨晚上的事情,祁方焱还是一阵后怕。 他这辈子没怕过什么,可是现一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就是宋斯宁站高台上苍白的面孔,及含泪的双眸。 他当时明明就抓住他了,明明已经抓住他了,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宋斯宁他手心里脱手而出,像是一段握不住的雾,洋洋洒洒的空坠落。 那一刻,祁方焱第一次感觉怕是什么滋味。 祁方焱用力的握着宋斯宁的手,感受着宋斯宁的体温,这才感觉安心。 他闭上眼睛仰起,沉沉的吸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闻南赫了。 他一进看见病房里只有祁方焱和宋斯宁两个人,祁方焱还握着宋斯宁的手,立刻小声问:“祁哥,江朝默呢?” 祁方焱闭着眼睛,没理他。 闻南赫就站祁方焱的身旁,侧着望着床上的宋斯宁几秒,忽然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宋家,大家族,宋斯宁,大总裁,现发生这种事,居然一个亲人都没有,还没有他的员工探望的积极。” 祁方焱握着宋斯宁的手颤了一下,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瞳孔如墨般深黑,说:“不放手了。” 闻南赫看着祁方焱。 祁方焱坐宋斯宁的床边,短短的一个晚上,他也憔悴了多,眼下青紫,刚刚洗过的发还没干,被他随意撸脑后,看起有些狼狈,却依旧挡不住眉眼的锋利。 祁方焱说:“不管他怨不怨,恨不恨,不管他要和谁结婚,不管他爱着谁,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开他的手。” 说这里祁方焱顿了顿,声音低哑的继续说:“他只能待身边。” - 等天亮,闻南赫叫的早餐了。 祁方焱不怎么饿,坐餐桌前随吃了两口,放下筷子闻南赫说:“让海元集团帮忙将外界的舆论压一下,就说宋斯宁是被人绑架,不小心失足落海,和自杀无关,还有去调查一下,看看宋斯宁底怎么了,觉得他心理出了点问题。” 这件事不用祁方焱说,所有人都察觉了,毕竟正常人谁敢跳海。 闻南赫说:“好,去调查。” 闻南赫这边的调查速度快,大概过了两天,他给了祁方焱回信。 宋斯宁的大部分资料都国外,调查难度有些大,但是闻南赫打听现给宋斯宁治疗的心理医生——同心医院的院长,方丽。 她是当了多年宋斯宁的心理医生,应该宋斯宁的情况了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祁方焱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正看着护士给宋斯宁打针。 宋斯宁手背上打的青紫一片,已经扎不进去了。 护士尝试了两次,只能又换了一只手扎针。 等针扎好了,祁方焱用手盖住宋斯宁冰凉的手捂着。 他也没抬的恩了一声,说:“让她把宋斯宁的资料发给。” 闻南赫说:“这不好发,方医生说,这些涉及病人的个人隐私,尤还是宋斯宁这的大人,按理说除直系亲属外不能告知病患的情况,但是宋斯宁的情况特殊,如果你想知道,她可让你进行查阅,但是你需要她的办公室里去查阅,不能传送不能拷贝不能照相。” 祁方焱问:“同心医院哪?” 闻南赫给祁方焱了一张片。 祁方焱一看距离还不近,开车要三四个小时,他又看了看宋斯宁,不放心。 自宋斯宁住院,祁方焱没有离开过宋斯宁半步,即是江朝默了他说一些不善意的话,祁方焱也不过是用他那双如刀的眼睛望着江朝默,直江朝默被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也就安分了。 祁方焱拿着那张片,又等了两天,确定宋斯宁情况稳定,还是去了。 祁方焱出发的那一天,特意拜托胡姨守着宋斯宁,然后自己开车前往同心医院。 涉及宋斯宁的事情,他不喜欢麻烦司机。 了同心医院之后,他去前台报出了自己的字,前台的小护士红着脸频频的望向他,带着他走了方丽的办公室。 方丽早已经等候多时,她座位上站起身,和祁方焱握手,祁方焱说:“您好,您就是祁方焱,祁总吧。” 祁方焱说:“是,您好。” 方丽笑了笑说:“一直久仰大,今天见真人了。” 祁方焱挑了下眉,没等他多问,方丽就继续说:“不好意思啊,今天专门让您跑了一趟,因为这里病人的资料都有涉密性,不能向外透露,只能请您这里看一看。” 祁方焱说:“理解。” 方丽就指了指自己的位置说:“祁总请坐,已经将宋斯宁的资料调了电脑桌面上,您可过观看。” 祁方焱坐了电脑前。 这个电脑是内网电脑,没有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