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你莫要欺人太甚!”崔子锋转过身,腥红着眼看着秦朗吼道:“打断了我的腿,我崔家定与你不死不休!” “呵。”秦朗勾唇嘲讽一笑:“不死不休?我以为你崔家与我早已是不死不休了!” 崔子锋看着秦朗眼中的寒意,想要甩开他的手,可那只手看着轻飘飘的攥住他的后领,却重逾千斤让他不能挣脱分毫。 心里的恐惧突然蔓延而至,似潮水一般将要把他淹没。 他害怕了! “陛下”看着秦朗唇边满含戾气的笑他心中一抖,朝着李世民求救:“陛下,请您看在我外祖父的面子上救草民一命,我崔家必然感念陛下大恩!” 李世民心里满是不屑,这崔子锋之前占据上风之时,对秦朗步步紧逼,现在看势头不好便想求饶。 他只是冷冷的看了崔子锋一眼,并没有搭腔。 “崔大少,愿赌服输你可知?”秦朗眼中闪过快意,对上崔家他憋屈了这么久,一时之间忽然便想通了。 他现在虽说势力不能与世家门阀抗衡,可他毕竟已是当朝从三品国侯,又有仙人子弟的名头,身后还站着大唐的将门! 若是再这般软弱下去,别说义父和老程看不起他,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崔家如何?门阀世家又如何? 不招惹自己便罢,若是想要对自己用手段,那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秦侯,秦朗!”崔子锋看到秦朗脸色的狠色心中恐惧,忍不住开口服软:“只要你愿意放了我,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只要今日从梅园脱身,以后定然会将此次屈辱一点点的讨回来,暂时的输赢算的了什么! 秦朗轻笑:“当初在你崔家庄子,你弟弟临时之前说的话与你何其相似,果真是崔家人!” “只是可惜,我只想要拿回我的赌注!你这双腿,我要定了!” 说着揪着崔子锋的衣襟将他甩在了地上,慢悠悠的蹲下,看着崔子锋犹如在看待无路可逃的物一般。 “秦侯,你今日放了我,以后有你在的地方我退避三尺,并且承诺绝对不会找你报复,今日的事便当做从未发生过,你与我崔家的恩怨也一笔勾销!” “若是你今日打断了我的双腿,我祖父与父亲定不会与你干休!”崔子锋不死心的喊道。 只是一心想要取他双腿的秦朗对这些话置若罔闻,五指成爪状朝崔子锋的膝盖骨抓去。 电光火石间,立在秦朗身后不远处的一名下人手持一柄匕首,悄无声息的刺向他的后心处。 “阿朗,小心!”秦琼惊叫着冲过来,脸上满是惊恐愤怒。 他才认了不久的儿子啊!若是有了什么好歹,就算与陛下翻脸,他也定要点起人马灭了崔家! “大胆!”李二惊怒交加,没想到崔子锋这般大胆,当着他的面就敢杀人! “有刺客,保护陛下!” 梅园中顿时大乱。 秦朗冷冷一笑,身体诡异的扭动一下躲开匕首,头也不回的伸出左手,闪电般一把掐住那名下人的脖子,手中稍微用力,“咔嚓”一声便扭断了他的脖子。 丢下手中依然断气的崔家死士,放在崔子锋左腿上的手一用力,清脆的骨骼碎裂声音传来,崔子锋的左腿膝盖骨尽数粉碎。 这一系列的动作,快的让人看不及,似是眨眼间,形势便已然翻转。 “啊”崔子锋惨叫一声,脸色惨白的不行,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状若疯癫的大吼:“秦朗,你该死!你该死!” “来人!杀了他!杀了他!”崔子锋看着秦朗的眼神阴狠恶毒,目光择人欲噬宛如一头发狂的野兽,让人心惊不已:“杀了他!” 几名士子不知何时悄然站在了秦朗的前方,听了崔子锋的吩咐飞快的朝他扑了过来。 “跳梁小丑!”秦朗嘴角擒着冷笑,身形一闪便躲开了几名士子的攻击,顺手掐断了两人的脖子。 催动梯云纵瞬间击杀剩下的两名崔家死士,这才一脸嘲讽的走到崔子锋身旁蹲下:“当初在崔家庄子,上百名死士都拿我毫无办法,你以为就凭这两个废物能救得了你?” 杀了几名崔家死士,捏碎了崔子锋一条腿的膝盖骨,他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不少,顿时神清气爽起来,就连心境也通达了不少。 之前因为身份的差距,又担心会给婉儿来带祸事,他一直隐忍,可崔子锋却对他步步紧逼,日子过的实在憋屈! 现在他想明白了,崔家有门阀做靠山,可他还有老程义父做靠山,还有李二这位大唐的皇帝陛下做靠山! 只要李二还想要从他手中要东西,只要李二不敢得罪他虚构出来的师傅,就必然不会让别人动他一根手指头! 李二会拼尽全力的护住自己! 他现在有地位,有靠山,为何要让自己活得这般憋屈? 以后不管是谁敢对他伸爪子,没说得直接剁了!伸手剁手,伸腿剁腿,惹毛了他直接带着秦威他们打上门去! 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吗?谁让我一时不痛快,我便让他一辈子不痛快! 快意恩仇纵情潇洒吗,这才是他该有的生活! 士子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杀人,尤其是眨眼间便杀了好几个人,一个个都看傻了。 老程、秦琼和李二都是纵横战场的人,死人看得多了,对眼前的一切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虞世南等几名大儒虽说也是人,可活到他们这个年纪,什么没看到过,什么没经历过?是以也根本不在意这些死人。 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是自古以来的至理名言。 难不成被人杀上门来还不还手,洗干净脖子将人头双手奉送不成? 秦